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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与丫头们调笑,这时本该是在上朝的九皇子灰溜溜地溜了回来。不等九皇子妃发问,九皇子就委屈兮兮地拽起了自家娘子的水袖:“娘子,今日那左丞相老贼参了我一本,说我在翰林院做事不学无术忒不尽心,然后父皇就狠狠骂了我一顿,连临朝旁听也不让我这七品小官上了!为夫委屈,好不委屈,求娘子怜惜则个!”九皇子妃拂袖而过,面上莞尔笑意已消了去,春山眉蹙,秋波轻凝:“怜惜你?你这浑货教人说什么好?我怎嫁了你这不学无术之人,走开走开,莫扰了我挥毫,一边待着去……”九皇子努了努嘴,一摆下袍,翻身兀自躺在一旁软枕铺就的繁花小榻上:“娘子莫装腔作势骗小丫头们了,还红袖添香咧,不过只是会背几首破诗罢了,娘子你这一手破字还来炫耀什么?挥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云五娘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啊,生生一介母老虎,装什么书香门第的小白兔娇小姐?”他一边说,一边翘着长腿抖了起来,忆起往昔峥嵘:“当年你可是在国子监里排名倒数,那先生们一个一个提起华家远房五公子这劣徒,头疼的哟,那才才是真真不学无术!我好歹当年也是国子监头名,便是考状元也是如探囊取物好的吧,求娘子你可别糟蹋笔墨纸砚了!等等,你现在使得……使得可是父皇当年在我考了国子监头名时赏赐我的……”九皇子妃挑眉,浑然不看捂着心口的九皇子,安然不动如山:“笔墨纸砚这东西,赐了就是教人来使的嘛,你藏起来供在书架顶上有什么用?我便用了又怎样,你既娶了我,那整个人都是我的了,便是用你个一笔半纸的怎么了?哎呀,说起来,这御赐好笔,好纸,好墨,好砚台用起来确实不错哦!”九皇子捂脸扭身,rou疼地倒抽凉气:“怪不得我刚刚提起你国子监倒数之事都不生气,原是如此……你就只会说好笔好墨,这可是我的梦宣城诸葛笔,我的徽州云烟墨、我的兰心澄心堂纸,我的西域鎏金龙尾砚,这都是三年才能进贡一次的稀世真品……这是我娘子,是我心心爱爱的好娘子,娘子附庸风雅用一用又何妨,不可动气,不可!”九皇子妃心虚地眨了眨眼,又是素手一展,纵横捭阖地挥斥方遒起来,使劲地用起来这所谓的上贡真品:“瞅你这小心眼的,不就是随便用了你的笔墨纸砚,风雅了一回罢了!改天我教华胜她们去宫里寻了母后,母后最疼你我了,我私心想着便是省下皇弟们的份额,肯定会再赏咱们一份的,你就莫气了啊!啊,对了,说起来那右丞相为何弹劾相公你?”这话头转的煞是生硬,不过咱九皇子倒还真真接了,他一脸无辜地答道:“哦,娘子你晓得的,咱在翰林院本来就是个末流的小官,整日待在翰林院喝茶,我都闲坏了要,可不是有空要出来放放风嘛!然后放风时不小心拐进了烟花巷子,就看见这位不羞的老东西进了红袖招的嫣嫣姑娘房里……”“我就想着同朝为官,多少也得打个招呼不是,我就等在门口,然后闹腾腾的不过一盏茶功夫,丞相大人就收拾着衣裳从人房里出来了,我随口夸了句丞相大人虽乃文官也,却也不失武将风范,真真兵贵神速,许是这样就怀恨在心了,找个当口就弹劾咱……”九皇子妃停了手中的笔,敛色道:“烟花巷?红袖招?嫣嫣姑娘?”九皇子浑然不觉暴风骤雨急来之势,还在絮絮叨叨:“娘子你想咱俩闹起来不是要一天一宿的闹,瞅瞅右丞相这才一盏茶的时间就结束了,可不真真的兵贵神速嘛!在门口那时我还听苏mama说啊,这位嫣嫣姑娘似乎还是前朝一个被充军抄家尚书的庶出幼女,排辈论资还要叫右丞相世伯呢!啧啧啧,这老不羞的好趣味,倒是挺会玩的,娘子,娘子,正好我那假胡子也还在,我也想当你的世伯大人……”“世伯,好你个世伯!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臭不羞的不要脸!居然又去青楼楚馆,还苏mama,听起来挺熟的哟!来,九皇子大人,你和本皇子妃说说你是去找哪个艳名远播的花魁娘子啊,居然还想叫我扮演青楼里头的姑娘,我今个儿不打你个不学无术之徒,定要打个半死才行!翠翘,还不快快取家法来!”九皇子妃咬牙切齿地丢了笔,连着砚台里的云烟水墨一并朝自家相公丢了过去。九皇子避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奔上前,虽没有避得过被泼了一身的墨痕,却还是将将抢救到了自己的绿玉诸葛笔和鎏金龙尾砚。他一边劫后余生地叹气躲闪,一边强词夺理地解释道:“我的好娘子,人家真的是只是路过,娶了你这母大虫后,不不不,你这个九天仙女,便不是说没这胆儿,也没这个精神体力不是!娘子美貌动人婀娜多姿,引得我天天在床榻之间云雨翻腾的,可不都快把人家给榨干了,可碰不了其他女子了……而且,哪个敢要娘子扮演青楼女儿家!我,我!”“我只是想要你叫相公世伯过过瘾罢了!娘子如此高贵出尘,便是演起假的来,自然是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女,饱读诗书,温良贤淑!这厢不过是家中突逢变故,小小的落魄了一把,想来找我这个高官世伯求情……谁料我这世伯大人面上温凉如玉慈爱有加,实际苞藏过心,衣冠禽兽,早早地便垂涎起了娘子这样惊尘绝艳、高贵雍容的大家贵女……别打脸,好娘子,哟哟哟,别,别扔我的孤本古籍!哎!慢点!”云想衣裳花想容落魄贵女和高官世伯2侄女这奶子生的真大真sao,引得世伯我这鏖柄都硬突突地翘起来了落魄贵女和高官世伯2侄女这奶子生的真大真sao,引得世伯我这鏖柄都硬突突地翘起来了云小姐在丞相府的小偏厅里来回逐步,身肌袅娜,体态翩翩。眼见从日悬高空等到了夕阳霞染,她这才终于等到了欲等之人——容府老爷,亦是当朝右丞相容羡。容相爷闲步迈来,朗朗身形若青松笔挺,萧萧谡谡疏朗清举。眉若刷漆目似寒星,轮廓似刀削斧劈一般,风林树玉,的确是俊朗非凡温文儒雅,然那斑白双鬓,以及唇边挂着的髯须,也能瞧出是上了年纪的。可这岁月磨砺,苍然沉淀,愈发衬得人若岩岩清峙松下凉风,壁立千仞玉山将倾,真真可称得上为美髯公也。他通身只着了一袭家常灰袍,看似低调,然袖口滚边隐隐有云纹暗绣氤氲,冷冽威仪簌簌然倾然而出……云小姐虽在这小偏厅里备受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