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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2

    喜得心花怒放。前几日钱将军奏请军功的折子再次送上,仁寿皇帝照例是守着百官嘉奖,而且夜宿在长春宫中,还夸她调教出了个好儿子。

弄巧反而成拙,仁寿皇帝早对榆林关中屡屡报来的军功有了猜测。前番何子岑泒出清风与明月两人、如今又有孙将军匆匆告假,仁寿皇帝的直觉都跟榆林关有些关系。他耐住性子不言不语,实则派出了密探随着孙将军出京,看他是不是往榆林关而去,再便是好生探一探榆林关的虚实。

见谢贵妃一幅沾沾自喜的模样,仁寿皇帝也不说破,在长春宫里照旧与她有说有笑,到叫谢贵妃以为自己此次果真母凭子贵,跟着何子岩锦上添花。

谢贵妃本是有意撮合叶蓁蓁与何子岩这一对,她应承下何子岩待叶蓁蓁及笄时想法子将自己遣回。此刻瞅着仁寿皇帝龙颜大悦,便就小心翼翼提出,九月二十六她的生辰在即,何子岩这一走已经一年多的时光,想趁着做寿叫儿子回来休养几天。

这位一心想要攀爬上后宫最高位置的愚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她晓得自己的生辰与叶蓁蓁及笄离得十分近便,此举正是一箭双雕之意。

仁寿皇帝脸上一直挂着些笑意,他手指轻轻绕弄着谢贵妃的青丝,搁了片刻才温和地笑道:“你不说朕到疏忽了,子岩是去了许久,朕也有些话想同他说。便依你的意思,写封信叫他暂时回来吧。”

谢贵妃喜不自胜,愈发拿出浑身解数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仁寿皇帝。第二日一早送了君王早朝,立时便写了信,叫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榆林关。

何子岩算着叶蓁蓁及笄在即,早是日思夜盼京中音讯。终于等来谢贵妃的信,他早便收拾好行装,喜滋滋向钱将军辞行。

钱将军晓得他要回去替叶蓁蓁庆生,到乐见这下一辈结成美丽的联盟。他不仅不拦着何子岩,反而亲自替叶蓁蓁准备了些东西,托他带回京城。

钱将军语重心长嘱咐何子岩道:“回去京中做事低调,万万不可走漏此间的消息。此时尘埃尚未落定,过完了蓁蓁的及笄礼,还是早早回到军中。”

何子岩谢了钱将军的点拨,当日午后便带着几个侍卫启程。钱将军见何子岩离去,只命人约束军队勤加cao练,暂时不去扰民。榆林关也因为何子岩的离开而稍稍消停了一段时间,正好便于孙将军与清风、明月等人布置埋伏。

京中繁朵簌簌,金桂尚未完全凋零,又是一年中赏菊食蟹的好时候。

谢贵妃终于盼来了何子岩入京,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与何子岩来了番长谈,一心一意要借自己的生辰与叶蓁蓁及笄促成这对新人。

谢贵妃与何子岩议毕,便求仁寿皇帝道:“蓁蓁的及笄礼与臣妾的生辰差不了几天,臣妾的意思,想求陛下一道恩典,在京郊的簪菊苑以臣妾的名义替她设宴,遍邀了三品以上的命妇携带家眷参加。也好叫她们瞧一瞧,昌盛将军故去这些年,陛下对忠臣眷顾之心依旧不曾稍减。”

仁寿皇帝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温和,只冲谢贵妃道:“朕厚待嘉柔到无可厚非,不过爱妃这般大张其鼓,岂不是叫嘉柔抢了你生辰宴的好彩头?”

谢贵妃连嗔带笑,娇滴滴拽着仁寿皇帝的衣袖撒娇道:“臣妾一把年纪的人,难不成与个小姑娘计较。蓁蓁的母亲是臣妾最好的手帕交,臣妾替故人之女好生办一场及笄宴,心里只有高兴,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心生罅隙。”

仁寿皇帝无可无不可道:“那便依你,先过了嘉柔的及笄礼,再过完了你的生辰,索性在簪菊园多住几日。那园子里金桂还未落尽,再赏赏满圆的菊花。朕若得闲,也会去住两日。”

谢贵妃喜不自胜,自谓计谋得逞,回来便说与何子岩,要他好生把握机会。

☆、第五百二十三章水榭

长春宫发出的帖子漫天飞舞,陶灼华这里也接了一张。叶蓁蓁的及笄连着谢贵妃的生辰,既是后宫中倾巢出动,她也只得安之若素。

隐约记得前世也有这场盛会,陶灼华那时与叶蓁蓁要好,还是对方特意亲送了请柬。自己去簪菊苑住了两日,被忍冬推推搡搡,还曾滑落溪间湿了衣裙,多亏茯苓多备了件披风,自己侥幸不曾出丑。

到了旧历九月二十,谢贵妃便携着叶蓁蓁先行一步,预备她九月二十二的及笄礼。如今谢贵妃在后宫中份位最高,内外命妇们自然都会买她三分脸面,一时间京中车马便络绎不绝,簪菊园中衣带飘香、佳人无数。

二十四日午间,何子岩在簪菊苑门口接着了谢贵妃与叶蓁蓁的车驾,他人前人后都是恭谨守礼的样子,对叶蓁蓁十分敬重,说话时也是稍稍侧着头,并不正目凝望。

他恭敬地随在谢贵妃身旁,只殷勤地对谢贵妃说道:“母妃依然是住缀锦园么?儿子已经派人收拾了出来,备了新鲜的鹿rou与野鸡,都小火煨着。”

瞧着何子岩安置妥当,谢贵妃满意地点头,笑道:“你辛苦了,本宫与蓁蓁稍稍梳洗,咱们一家人便可坐下用膳。”

何子岩醇醇一笑间也有风华绝代之姿,他暖暖说道:“为母妃效劳,正是儿子应该做的,哪里敢当辛苦二字。如今双喜临门,母妃与蓁蓁的好日子都临近,儿子既然赶回京来,自然要尽一份心意。”

谢贵妃听何子岩言语恭敬,又字字珠讥,偏头向叶蓁蓁笑道:“你这个兄长去关外待了这么久,身上到没染了多少边疆的杀伐气。本宫到想瞧一瞧,他在战场上如何叱咤风云,攒了那么多的军功。”

何子岩心间有鬼,听得那军功二字,神色略显停顿,片刻间便神色自如,低低笑道:“母妃这是拿着儿子取笑,有钱将军珠玉在先,儿子才能征战沙场的机会。如今侥幸攒下少许军功,也是托赖父皇与母妃的鸿福。”

谢贵妃听得心花怒放,偏故意嗔道:“去了关外这边时日,到学会了油嘴滑舌。守着蓁蓁,也不怕你meimei笑话。”

叶蓁蓁情知谢贵妃这是故意守着自己给何子岩脸上贴金,她不言不语,只是恬柔低笑,半句话也不往下接。

何子岩略感遗憾,又向谢贵妃殷勤道:“蓁蓁从前来时,住的那蘅芜园有些凄清,儿子便擅自做主,使人重新布置了迎春阁。迎春阁与母妃的缀锦园有小路相连,来往极是方便,不若请蓁蓁住在那里。”

这本是临启程时谢贵妃与何子岩议定的一环,不待叶蓁蓁开口,谢贵妃便点头道:“你想得周全,只是蓁蓁从前住惯了蘅芜园,还须瞧一瞧迎春阁里有无什么添减。这次咱们来要住个七八日,还是要安排妥当了才更为方便。”

叶蓁蓁听着这几句,到似是对方细心为自己打算,暗忖自己莫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不过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