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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我。”董飞卿先是下意识地拧巴一下,随即就闷声笑起来,“哪儿有这么耍坏的?你先说。你说一句,我说十句。”“……”他总是幼稚得超出她预料。“好媳妇儿,快告诉我。给个盼头,行么?”他敛目看着她,低低地加一句,“我想你了。”第27章虐渣蒋徽微愣,随后点头,“哦,知道了。”董飞卿皱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她心软了,笑着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董飞卿敛目斟酌片刻,笑,“这样说来,我再等三两日就行?”“嗯。”她迟疑一下,咬住他的耳垂,用牙齿磨着,说,“已经告诉你了,用心记住,不准再絮叨这事儿,不然,我把你耳朵咬下来。”他轻笑出声。她轻声问:“是真的想我?”把末一个字咬得有点儿重。“是。”他想的是她,想念的是她带来的欢愉,而不仅仅是床笫之事。她笑盈盈的,微眯了大眼睛,“这话听着很舒坦。”继而离开他怀抱,转身走向门外,“去办正经事儿了。”董飞卿看着她步调优雅的背影,笑得格外舒心。.蒋家老太爷、蒋凌跟在郭mama身后,走进内院的小书房。蒋凌是蒋国槐的继室所生,今年十岁。走在路上,神色惶恐,双眼不时瞄着周围,好像随时会有人跳出来打他似的。他的确是打心底害怕,怕那个同父异母的jiejie,更怕董飞卿。他不想来这儿,祖父却一定要他来。走进小书房,蒋老太爷下意识地望向书案后方,凝视蒋徽。蒋凌则垂眸看着脚下,随祖父在房间正中站定。蒋徽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昨日买回来的墨玉扇坠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祖孙二人。蒋老太爷将近六旬,鬓角花白,神色凝重,眼神复杂。比起离京前,蒋凌长高了不少,不见她熟悉的蛮横,此刻显得畏畏缩缩。见她不出声,蒋老太爷自顾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落座,清了清喉咙,吩咐蒋凌:“给你jiejie跪下。”蒋凌低声称是,乖顺地跪倒在地。蒋徽抬了抬眉,微笑。蒋老太爷道:“今日一大早,福寿堂派人到家中传话:你父亲在那里的赌坊赌钱期间,摘借了九千两银子,临走时还不上。福寿堂知晓蒋家长房如今的情形,担心银子打了水漂,把他扣下了,要我们带着银子去赎他。家中已到举债的地步,我们哪里筹备的出那么多银子……”蒋徽摆一摆手,语声清越,语气和缓:“蒋老太爷,您跑到我家中,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哪儿来的父亲、手足?——当初是您和蒋国槐一起吆喝着开了祠堂,把我从族谱上除名的。您虽然年岁不小了,但不至于这么健忘吧?”蒋老太爷不慌不忙地道:“以往种种,都是不晓事的下人怂恿之故。近日我才知晓,懊悔不已。”“您若是来认孙女、攀亲戚的,就请回吧。”蒋徽冷漠地道,“我最瞧不起的,便是把过错推给别人的货色。您在我眼里,从不是明白人。”蒋老太爷深吸进一口气,强压下恼火,语重心长地道:“不论你如何撇清,至亲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过多少年,人们也都知道你出自哪家。”蒋徽目光凉凉的,“那又怎样?知晓我的出身又怎样?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不会指望我还会为蒋家做什么。这种事,与结拜兄弟反目成仇的情形相仿,还要我提醒您么?”“可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是你要离开家族在先。”蒋老太爷眼色深沉,“到如今,丁家、谭家、蒋家的困局都因你而起,局中人心知肚明。”蒋徽失笑,“谭庭芝与丁杨的丑事,是我安排的么?你们为了钱财听命谭家,也是我要求的么?——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思?怎么,到头来,又是我居心叵测,又是我罪该万死?”“绝没有那个意思。”蒋老太爷道,“我只是想,既然能往好处过,又为何这样僵持下去?在你心里,我们就算有千般不是,但没有蒋家,便没有你,你也不会有种种得意、失意之处。至亲的恩情,不过是生、养二字,你说可是?”蒋徽笑容里融入了几分轻蔑,“我娘把我生下来的,她已故去。至于你们给我的所谓养育之恩,您说着真不亏心?”蒋老太爷一辈子都认为孝字大过天,只有忤逆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此刻,蒋徽的态度,真的激怒了他。他沉声道:“没有我们,你如何能受教于叶先生?又如何得到程阁老、程夫人的青睐?没有这些,你一度又如何能够凭才学名动京城?!”蒋徽不屑地牵了牵唇,“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既然您执意翻旧账,好,我奉陪。“我五岁的时候,你们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怕被我克死,把我扔到庄子上,任我自生自灭。“过了几个月,四房老太太和出自蒋家二房的程二夫人听说了原委,记挂着我,去看了看我的处境,随后,程二夫人把我带到程府见程夫人。“随后,程夫人从中周旋,有了我拜叶先生为师一事。“事情定下来,程夫人把此事告知你们,条件是随后几年光景,我都要在叶先生跟前受教,先生不准我见谁,我决不能见。“你们若同意,便立下字据,她与黎王妃做保人。“你们同意了。“我回到蒋家的时候,是将满十四岁那年。那些年里,我的衣食起居,都是程夫人、叶先生给予;你们装模作样送去的东西、银钱,叶先生一概不收,并且,那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们。“我辈分虽小,却很清楚你们很多陈年旧事。“我要感激,最先要感激四房老太太和程二夫人。而你们长房对四房老太太如何?她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年月,二房三房惦记着人家的陪嫁,上蹿下跳地闹着分家,你们长房在一旁看戏。“帮四房老太太走出困境的,也是程夫人——那时候,程二夫人已经嫁入程府。程家看不得结亲的门第为了钱财闹得乌烟瘴气,为此才出手。“四房早已搬出蒋家,与你们素无来往。“至于出自二房的程二夫人,自我离开家门之后,她及至整个程府的人,已经对你们不闻不问了吧?“蒋老太爷,你敢拍着心口说,我所得一切,是你们给的?”蒋老太爷张口结舌,目光闪烁不定。蒋徽摆一摆手,“别急着辩解,听我说完。“所谓的我回了蒋家,也是一年有八个月留在叶先生居处。我年少时有幸结识的人,都是先生、程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