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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赠他的礼物,则是五花八门,与送给别人的大同小异,但从不管合不合他心意,从没问过他。征战几年,回到京城,她已经与丁杨定亲。他去叶先生那里看过师徒两个一次,之后再相见,也只是在一些场合不期而遇,话都说不上几句。但他留意到,她手上一直戴着一个珍珠手串。不好盯着她的手细看,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帮她做的那一个,只是觉得很像。从没问过。怕赶上她脾气不好,冷冰冰来一句“真看得起你自己”。蒋徽和郭mama一前一后走进门来,前者抱着一大堆画作,后者把一张宽大的竹席铺在地上,末了,两人一起把画作摊开在竹席上。那些画,都是在陈嫣密室中见过的。前两日,蒋徽让刘全去了叶先生在城中的居处一趟,取回几幅猫图。而董飞卿画过的那些猫图,就存在家中的小库房。蒋徽要认真比对一番,为的是弄清楚,陈嫣能从中看出什么。此刻,她绕着手臂,长时间地审视。郭mama自认帮不上忙,奉上两盏清茶,退了出去。董飞卿忙里偷闲地侧头看了几次,“这也用得着看这么久?”蒋徽抬手摸着下巴,“你看出来了?”他嗯了一声,“这些画各有千秋,布局笔触都不同,但是,都画了相同的一只白猫,它叫双福。我记得你也很喜欢它。”蒋徽沉默了一会儿,“的确。有时候与其说我画猫图,不如说画的是它。”双福并不乖,脾气不好的时候,坐在窗台或是桌案上,怎么叫都不肯理人;偶尔又特别活泼、黏人,一根红绳就能让它兴高采烈地玩儿大半晌,能趴在人腿上睡很久,人一动就要不满地哼哼唧唧。董飞卿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养的那些猫,尤其喜欢双福。”“……你知道?”“嗯。”他眼神很柔软,“从军之前,画了不少猫图,总愿意画双福。大抵是觉得它跟你的脾性很像。我们画的双福,有两幅的神态几乎一模一样。”“……”“蒋徽。”她看着他。董飞卿神色拧巴了好一阵,说:“我四处游转的时候,试过很多次,画下你逗双福的情形。”停了停,他微笑,“可是,我画不出。”他似乎点明了一些事,可蒋徽却懵住了,不知道这出于直觉的判断从何而起。什么时候,他说过画得出画不出的话来着?她在炕桌另一侧落座,茫然地望着他。第51章深爱(1)又犯傻了。董飞卿笑着凝了她一眼,细心地把一颗颗大小相同的珠子串起来。蒋徽看着他那双骨节修长的特别好看的手,看着那一颗颗在他手中闪着莹润光泽的珍珠。这样的时刻,也是她很愿意享受的。安安静静的,他为自己做一些琐碎的小事。不管多久不说话,都不会觉得沉闷。手串做好了,董飞卿对她勾一勾手指,“过来。”“哦。”蒋徽转到他面前。“戴上试试。”他示意她。蒋徽抬起右手。他帮她戴上。与记忆中一样,串起的珠子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松松绕了两环。“好看。”他笑着问她,“喜欢么?”蒋徽敛目审视,随即绽出纯美的笑靥,“嗯,喜欢。”“还想要什么首饰?”董飞卿说,“我帮你做。”蒋徽认真地想了想,“还想要一个珍珠发箍。你能帮我做么?”她的言语,把他思绪拉回到旧时。他中探花之后,她派人送给他一幅八骏图。才女蒋徽画马是最出彩的——这份礼的分量很重了,他理应赠送回礼。他只知道她喜欢珍珠,别的从未听说。她已经定亲,听说两家都在欢欢喜喜地筹备婚事。他就想,送她一两样珍珠首饰吧。特地抽出一日光景,去各个老字号的首饰铺子看了看,看到了五花八门的珍珠首饰。他都看不上,因为料定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简简单单的式样。其实他也是。什么都一样,简简单单的就好。于是,在一间铺子里寻到了相宜的几十颗珍珠,继而在铺子里画出一个珍珠发箍的样式,让掌柜唤师傅照样子做出来。没两日,发箍送到他手中。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一颗珠子有瑕疵。这不能怪掌柜,只能怪自己当时不够细致。幸好那颗珠子所在的位置不显眼,也就忽略不计,遣人送给她。随后,也曾想过,在她定亲之后送她首饰,是否不妥,转念便释然:他送她和薇珑首饰的时候不少,又长期住在程家、唐家,这种物件儿在何处都不会过账,再者,谁都知道,与两个女孩子本就是兄妹之谊。在那之后,他和她都开始了与家族对峙的日子,先后离京之前,再没见过面。那个珍珠发箍,她是否喜欢,他无从知晓。思绪闪过脑海,只是瞬间而已。董飞卿握住蒋徽的手,“喜欢哪种样式?离京前,我送你的那个发箍,样式还成么?”蒋徽对上他眼眸,微微点头,“就要那种。我就是想要你给我做一个那个样式的。”董飞卿听完,眼神变得很是复杂。他欲言又止,双手捧住她的脸,倾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在这片刻间,蒋徽脑筋终于能够如常转动,明白了他那句“画不出”意味的是什么。他说过的:“喜欢到骨子里的,我大多画不出,总是半途而废,几笔之后就作罢。”“董飞卿……”她心海翻涌着,五味杂陈。总算是明白了。董飞卿把她抱起来,安置到怀里,吻一吻她的额角,继而却岔开话题:“我帮你做过一个手串,记得么?”蒋徽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当然记得。”“那个手串呢?赏人还是送人了?”他说,“成亲到现在,都没见你戴过。”“没有,没给别人。”蒋徽语气透着些许沮丧,“不见了,丢掉了。”“总说我粗枝大叶,你也没强到哪儿去。”莫名的,他有些失落,数落她,“都没戴过吧?”她反应变得慢吞吞,迟疑片刻才说:“谁说的?戴了好几年。”“嗯?”他心头一震,和她拉开距离,凝视着她。蒋徽视线转移,望着雪白的窗纱,沉默多时,神色有细微的变化。终于,她对上他视线,目光清明,“真的,戴了好几年。我只有那一个手串。”他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来。能做的,是把怀里的人抱住,紧紧的。“董飞卿,”她的手迟疑着,到底是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