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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浓。母亲和他,当初都想把翰儿那个性子扳过来。母亲一再把翰儿抱到大伯母房里,可是大伯母瞧着翰儿那个娇气劲儿就蹙眉,懒得哄,而她更是没多久就寻过去,瞧着长辈的脸色不好看了,便把孩子抱回房里。他也想一面打理庶务一面带着翰儿,只一次就放弃了:孩子到了外书房,她一会儿送衣服过去,一会儿送点心过去,不成个体统,扰得他满腹无名火。后来,母亲说,别为这个跟碧君闹意气,横竖你是次子,你膝下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心性善良即可。他认同母亲的说法,却担心翰儿长大后会闯祸,为此,翰儿开蒙之前,总揪着这件事跟她私下里起口角。翰儿开蒙之后,便不需说了。他们从那时起,就开始背道而驰。她说他无能。“的确。”蒋国焘无意与她争辩,“我无能,我承认。”曾经喜欢得五迷三道的女子,在成婚之后,他慢慢走至无计可施的地步,可不就是无能么,“你说的对,教导孩子这件事,我是该亲力亲为,虽然迟了,总比继续搁置要好。”“……”廖碧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想到日后将要面对的情形,她只觉无望。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她无力地说:“和离……我要和离。”“不行。我一没这个打算,二没这个时间。”他淡淡地说。“那你要我怎样?”廖碧君眼底充了血,怨恨地望着他,“要我困在蒋家,生不如死么?”他问:“你就不能学学持家之道么?”她凄惶地笑了,“家都没了,你要我学持家之道?”“你心里的家,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是么?”蒋国焘再一次眼神复杂地审视着她,“听起来,你仍旧是特别在乎我,在乎与我才有的这个小家,可我为何不能沾沾自喜,反倒愈发看不起你?”“……”他雪上加霜,说看不起她。他是回来折磨她的。“生你养你的父母呢?这些年都帮衬着照顾着蒋家的大舅兄、小姨呢?”他一面思索一面说道,“怪不得他们对你一年比一年冷淡,你真不值得任何人对你好。“和离?你想过两个孩子没有?我们就这样了,甚至过些年兴许能好一些,为何不为了他们往好处过?“年少的时候,满脑子情情爱爱,无可厚非,到如今了,过两年兴许就要娶儿媳妇进门了,你跟我置气闹和离?“生而为人,不求你面面俱全,但也不能狭隘、小家子气到这份儿上吧?“真是无可救药。”廖碧君死死地咬住嘴唇,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没错,我是无可救药。你要是让我生不如死的话,我只能选择一了百了。不信,你就试试!”蒋国焘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玩味,“岳父岳母、大舅兄、小姨这些年待我不薄,我不能把你这个烫手山芋扔回给他们。“你是蒋家三媒六聘娶进门的人,不论如何,都会让你留在这里。“我说了,现在我不怕你自尽了。”他语气倏然变得阴冷,“你若是自尽,我会做文章,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的长辈、手足、儿子以你为耻,更要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不能投胎,永生永世做被诅咒的孤魂野鬼。“你要是不相信,也试试?”廖碧君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蒋国焘拍了拍她的脸,“此刻起,学着做个人,别再指望谁继续容忍你的愚蠢。”他走到门边唤人,片刻后,两名管事mama、两名丫鬟走进门来。这是他此次带回来的人,本意就是把人留在她房里,防着她再行差踏错。“看好夫人。”蒋国焘吩咐道,“她要是想死,可以,但要先传信给我,等我回来之后,我成全她。在那之前,不要纵着她,必要的时候,不需讲什么尊卑之别。”四个人齐声称是。蒋国焘举步出门,在外书房训/诫过儿子,又分别与两位长辈、兄长叙谈一阵子,便改了计划,连夜离京,返往济南府。戏散场了。往外走的时候,蒋徽想起廖碧君跟自己说过的话:“结局是一个人在朝堂报效家国,另一个则放下一切袖手天涯。并不好。翰儿安排的结果是各自娶妻成家、琴瑟和鸣。”廖碧君说的并不对,结局其实是两个人都做了闲云野鹤,只是云非晚林错一些年。彼时听了,懒得纠正。此刻蒋徽不由猜想,廖碧君并没看过这出戏,更没看过话本子,所了解的,是道听途说。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儿子的剽窃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思及此,蒋徽觉得那女子也挺神的,那个过日子的方式,寻常女子不论品行多好多坏,都学不来。敛起思绪,她听到戏迷们在讨论这出戏。有人赞叹两位宋老板的唱功炉火纯青;有人夸赞两个小名角儿的功底扎实、灵动讨喜;有人为着几场精彩的打戏高呼过瘾。倒是没谁说结局不好。本来么,心中如果没有意中人,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地度过余生,也是一桩美事。到今日,蒋徽想到现世存在的那种人——例如巨贾沈笑山,心中总有几分艳羡。那该是天生清心寡欲的男子,没有意中人的很大一个原因,是根本就没动过寻找的心思吧?听修衡哥说过的,沈笑山要是出门,必是为了必须亲自出面的生意,其余的时间,大多数是在家中看书下棋,偶尔信步街头,踅摸美味。到了街上,月色正好。她对董飞卿说:“溜达回去吧?”来的时候,是雇的马车。“好。”到了僻静的路段,董飞卿才问她:“怎么会起那样两个名字?”“就该是那样两个名字。”她说,“有一段时间想起你,总是你窝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望着流云的样子。我娘姓林,便用了她的姓氏。至于名字,是因为有些人在是非之中把我们当成了过错。”董飞卿释然一笑,“那么,何先生夫妻二人,是不是因为程字左边的禾?”“对啊。”蒋徽笑眉笑眼的,“我总不能照搬叔父的姓氏。”董飞卿携了她的手,“到最后都做了闲云野鹤,这一点挺神的——你这样安排的时候,怎么想的?”“我就不需说了,至于你,我就是知道。”董飞卿侧头看住她,“说点儿我能听懂的话。”蒋徽轻笑出声,“我私心里憧憬一下不行么?——有一个人,在一些年之后,与我不期而遇,重拾年少时的兄妹情分也好,重新做友人也好。那时就是这么想的,再多的心思,没有,没必要。”没必要展望,还没如愿离开,心迹尚未明了。“明白了。”他笑微微的凝视着她,“那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