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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那是在正军出身的时候,原身不知从哪那听说的,回来后就神秘兮兮地告诉王守义,只要他多吃蛇胆就能生儿子。难道他还真得相信了?钱淑兰觉得原身这几个儿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一味的相信原身,即使假话也能当圣旨来听。这是怎样的洗脑功夫?钱淑兰表示她自叹不如。只是,女人就没有几个不怕蛇的。她对这种软骨动物更甚,她指着门口的方向,嫌恶地撇过头,“你赶紧拎出去,娘怕这玩意。你要吃你就到厨房自己弄。”蛇胆这玩意没毒的,要吃就吃吧,只是别拿给她看就成。王守义见他娘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担忧起来,“娘,你没事吧?”见他凑过来,钱淑兰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闭上眼不敢看那袋子,一个劲儿地挥手,“娘没事,你赶紧把那玩意拎走!”王守义见他娘嫌恶的眼神,心里有些受伤,拎着袋子出去了。等人走了,钱淑兰拍着胸口一个劲儿地给自己舒气。妈呀,她的小心脏真是受不了。她刚想坐下,又听门被人敲响,钱淑兰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得不行,“老三啊,娘要睡了,你赶紧去忙吧。”王守义在门外‘哦’了一声。随后,钱淑兰就有种很崩溃的感觉,她似乎有种错觉,她的屋子里是不是有哪个嘎达正藏着蛇呢?钱淑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吓得她赶紧躲进空间里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一家人刚准备吃饭,就听有人满村骂脏话。钱淑兰一开始还没当一回事。可等她听到‘蛇’这样的字眼时,她忍不住朝王守义扫了一眼。只见对方似乎一点异样也没有。钱淑兰犯起了嘀咕。等吃完饭,其他人都背着竹篓准备下地,钱淑兰把王守义拉到没人处,开始审他,“你老实告诉娘,那蛇你哪来的?”王守义理所当然道,“我从人家的鱼篓里找到的。”钱淑兰惊得不行,昨天,她才刚安慰过自己,这么快,她就被打脸了吗?她有些不自在,扭头又见王守义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立刻火了,“你这是作贼,你知道吗?”王守义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娘,不是你说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他们也是偷公家的,咱们这叫黑吃黑!反正,他也只敢在村子里嚷嚷。”钱淑兰觉得自己就是给原身擦屁股的,这什么逻辑,当小偷还扯那么多歪道理。她板着脸道,“以前是娘错了,这是不对的,咱家都是工人家庭了,思想觉悟要提高。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以后你别再干了,要不然给咱家丢人。”王守义抿抿嘴,有些不乐意。只是碍于他娘的权威,还是点头同意了,“那我以后再也不偷了。”最近,他娘怎么回事?他干啥事,他娘都反对。要不是脸没变,他都以为他娘换了个芯子了。钱淑兰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你跟我进来拿几个鸡蛋赔给人家,就说是你拿错鱼篓了。”农村人经常会在河渠那边下鱼篓,只要逮到的不是大批量的,都可以拿回自己家,不用上交队里。老王家也有几个鱼篓,以前四兄弟经常会在河渠那边下网。王守义拿着鸡蛋上门,就说自己拿错鱼篓,这样也不算丢面子。说完,她转身进了自己屋里,用小竹篮子装了十来个鸡蛋出来,递给王守义。他却像得了便秘似的,怎么都不肯接。在钱淑兰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过来。钱淑兰看着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背影,有些担心他会碍于面子不送去,于是跟在他后面亲眼看着他进了丢东西人家的院门,才松了一口气。很快,王守义拎着空篮子回来了,脸色涨得通红。他低着头一脸的不高兴,把篮子递给钱淑兰,转身就走出家门。钱淑兰以为他是觉得没面子,也就没管他。可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见王守义一直没回来,就有些奇怪了。她让王守仁和李春花满村喊人,却依旧没有看到王守义的踪影。钱淑兰不想让全家人都饿着肚子只为等他一人,直接开饭。到了晚上,钱淑兰发现王守义还没回来,便把王守仁叫过来问话,“你三弟有什么玩得来的兄弟或朋友吗?”王守仁挠头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林家村有个好兄弟叫林家栋的,跟三弟玩得比较好。”钱淑兰揉揉眉心,有些头疼,“那你赶紧去找。”王守仁立刻动身去找人。一直到夜里十点多钟,家里其他人都睡了,王守仁才拖着烂醉如泥的王守义回来。看到他醉得不清,一个劲儿地说胡话,钱淑兰直接让王守仁把人抬到他们那屋,而后转身就回屋睡觉。哪知,她刚躺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听堂屋东侧间有人在哭喊,那惨叫声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渗人。钱淑兰惊了一下,等她晃过神来立刻拉开盖在身上的床单下了炕。等她走到堂屋东侧间,钱淑兰就看到,王守义脸色涨得通红,五官都扭曲了,咬牙切齿地拿着一条鞭子正朝李春花身上打。李春花被他打得抱头鼠窜,脸上抽泣着,嘴里不停地求饶。钱淑兰沉着一张脸,这一幕让想起她那一喝醉酒就会发酒疯的爷爷。王守义不也是如此吗?钱淑兰赶紧大喝一声,“老三,你给我住手!”一直躲着鞭子的李春花听到婆婆的叫声如听天籁,钱淑兰这才就着月亮,看到李春花的惨样,她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被鞭子抽出来的红印子,一点一点,密集的像是得了疹子。她双手抱臂蹲在角落里,身子瑟瑟发抖,眼神带着明显的警惕,却又透着几分可怜,此时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钱淑兰只觉得自己仿佛透过了时光看到了她奶奶。十五岁的奶奶是不是像李春花一样,被爷爷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李春花,你还敢叫!老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生一堆赔钱货。”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估计屋前屋后都能听得见。而后像是没听到她的斥责声,依旧不管不顾继续挥着鞭子。钱淑兰四下找东西来反击他,这时小梅从她身边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