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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黎颂上班途中来了一个电话,是唐印则母亲打来的,她去了楼道接听。

    唐母先是对她近况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才犹犹豫豫的把来意跟她说了,黎颂听后惊讶了一会儿。

    唐母给唐印则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日记本,里面除了一些生活记事,大多是对黎颂的意yin幻想,最早的时间竟然是他还不到十四岁之时!

    唐母惊恐的不知所措,儿子马上要升高三,正是紧要关头,又不敢直接责骂他,怕影响他的情绪。万万没想到唐印则竟然还瞒着家里人私自跑去S市找黎颂,唐母知道后吓的是食欲不振寝食难安,犹豫再三后,只好给黎颂打电话,希望能从黎颂这里彻底了断自己儿子的孽想。

    黎颂是他们家的恩人,可是比起儿子,唐母还是只能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听到唐母的话后,黎颂也是意料之外的。她一直以为唐印则对自己只是弟弟对jiejie的那种情感,毕竟她对他们家只是金钱上的帮助,很少见过面,来到S市后甚至再也没见过,只是逢年过节的一些简单的节日祝福而已。她实在想不通,唐印则是怎么,又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明明他们之间的交流,一年都说不上一两句,也就是最近,他们的聊天多了起来,但她也只把那当做高中生的压力倾诉而已,完全不曾往那方便想。

    “您放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黎颂跟那边回到。

    “黎颂,阿姨,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那边很是愧疚是说,“你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一直都很感激的你。这件事都是小则的错,是他——总之我希望你以后跟他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我希望你能帮帮阿姨,让他断了这种心思。”

    “嗯,阿姨,我明白的。”黎颂善意的说,“小则还小,思想还不成熟,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误的想法,只要给他正确的引导,相信他会明白自己的这些想法都只是起青春期的迷惘。”

    “黎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迟疑的说:“小则,小则他的志愿是报考K大……”

    K大,在S市。

    黎颂暗暗叹气,说到:“我知道了阿姨,我会跟他说清楚,然后不再联系他,跟他断干净。您也不用担心,他比我小那么多,我也不会接受他的,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唐母也长叹一声,愧疚又感激的说:“黎颂,谢谢你。”

    黎颂宽慰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后,黎颂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望着通窗口外的风景发呆。

    断干净?黎颂要和谁断干净?

    看到出去接电话的靳言舟担心是什么麻烦事,毕竟黎颂有单独的办公室,根本不用出去接电话,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出去。刚走到楼道门口,就听到黎颂跟对方说会跟他说清楚断干净,还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他”是谁,黎颂又喜欢谁了?

    靳言舟思考了很久,黎颂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什么亲近的男人,除了他。

    她说那个男人比她小很多,她不可能会接受的。

    所以黎颂其实要断干净的人是他?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要跟他结束这种扭曲的关系?

    靳言舟咬着手指惊恐的瞪大眼。

    为什么呀,出生的晚又不是他愿意的。

    靳言舟很委屈。

    到底是那个混蛋背着自己勾搭了黎颂,他要灭口。

    呜呜呜,黎颂怎么能一面对他骗身骗心一面又去喜欢别人呢。

    靳言舟心痛痛。

    黎颂已经连着三天拒绝他了,平时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她说话总感觉很心不在焉。

    这是分手的前兆吗?黎颂在想理由跟他断绝关系吗?

    靳言舟觉得很痛,非常非常的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脏上顿顿的磨。

    周五的时候,黎颂终于得了空主动约他。靳言舟看着黎颂发的信息,像是在看死亡通知书一样沉重。

    黎颂的“分手措辞”写好了,要念给他听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贪恋黎颂的机会了……

    ——

    靳言舟今天很奇怪

    黎颂被压着后入的姿势已经持续快两个个小时了,而且他们一进来就是以后入姿势开始的,以往都是中途才会用后入的姿势。她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但靳言舟已经射过一次,照理来说应该是会换个姿势才对,可是靳言舟就是不换,她求饶也没用,靳言舟根本不搭理她。

    是的,不搭理,不仅不搭理,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仿佛是一种惩罚般,带着怒气狠狠的cao干。

    黎颂跪得膝盖都痛了,嗓子也叫干了,身后的人像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一样,毫不怜惜的往里顶,像是要把囊袋也凿进去一般,每次都深达宫腔。

    xue道和宫腔都被彻底cao开了,胀胀的痛,xue口也是,被拍打的又痛又麻。这算不上一场舒服的性爱,至少对她来说痛感盖过了快感。

    她知道,靳言舟在生气,虽然他没有说,但她也能从他阴沉的脸色看的出来,和以往因为吃醋而阴沉的脸色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睡前给她发了很多表达心情愉快的信息。

    太野蛮了……

    身体像是要被撞得四分五裂,黎颂很难受,却也说不出让他停下的话,她想,至少先让他得到满足吧,然后再问他怎么回事。

    啪嗒,啪嗒。

    有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黎颂的后腰,和汗液不一样的感觉。

    黎颂艰难的往后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流着眼泪伤心难过的脸。

    黎颂心里一抽,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明明都决定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露出关心的表情,靳言舟看得更加难过,将脸上的眼泪胡乱一抹,扣着她脑袋把脸转过去,怨怼又愤懑的说:“不要你管!”

    为什么要对他好。

    为什么要关心他。

    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他……

    靳言舟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得死紧,痛得呼吸困难,恨不得死了算了。

    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靳言舟却始终感觉抓不住她,像是每一个噩梦醒来后的惊魂未定,也像是每一次想亲她却被躲过的怅然若失。

    她从来不让他亲她,是因为完全把他当做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吗?

    明明,明明那次出差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呀,他感觉得到黎颂对他并不只是只有性没有爱的炮友,他明明感觉黎颂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丢弃呢?是黎颂演的太好了,还是她太过于沉浸自己的美好幻想里?

    靳言舟哭得眼睛都模糊了,他生气,生气黎颂对她的始乱终弃;他委屈,委屈自己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

    靳言舟又把黎颂的脸掰过来,他看不清黎颂脸上的难受神情,迷糊的视线全都聚焦在拿一小口嫣红的嘴上。

    黎颂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以前出于爱惜、尊重,想让黎颂心甘情愿的被他亲,所以一直忍着强烈欲望从来没有逾越。可是现在他虽然依然还是好喜欢她,却不想再尊重,黎颂都不要他了,他的尊重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个笑话,他干嘛还要顾虑。现在不亲,以后就再也亲不到了,可能见也见不到了,呜呜呜。

    靳言舟一边无声的哭,一边对准那张小嘴吻了下去。

    夙愿以偿,靳言舟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将黎颂小脸又掰过来一点,更方便他亲吻。

    柔软的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吮吸,轻舔,又啃咬,粗粝的舌舔过她的整齐的贝齿,再从齿缝挤进去。舌尖往里伸到她喉头,再沿着上颚一路碾过来舔过她贝齿里面,壁腔的软rou、舌下间隙都被他一一舔了个遍,像是要把黎颂的每一寸都完完整整的归属自己一遍。最后又勾起她的小香舌打转,往自己嘴里含。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两人唇缝间交响,听起来十足情色。

    为什么心里都这么痛了,他还是觉得黎颂甜的要命,每一寸都是馨香的甜,却掺杂着最烈的毒药,在他不知不觉间渗透他骨髓,让他彻底沉沦。

    他想让黎颂也感受到他的痛,想让她知道被她抛弃的自己有多难过。

    他扣着黎颂的手又收紧了些,像是要把人都拆吃入腹一般,重重的狠狠的吻她,蹂躏她柔软的唇瓣。

    他亲得太用力,黎颂感觉嘴巴发麻,有些难受的哼了哼,却没能引来少年怜惜,反而更加粗暴,蛮不讲理的舌头伸进她嘴里就是狂风骤雨的席卷,仿佛要把她芳腔里的空气都卷个干净。时而还深入她喉腔,阻遏她的呼吸,令她换气不及,脑子因为缺氧混沌一片,耳边又嗡嗡声作响。

    她想叫他停下,想问他怎么了,可是她声带每发出一个声都被他毫不保留的吃了,只留下呜呜呜的闷声。

    没有机会咽下的涎水将两人的下颌都淋湿,泛着yin靡的光。

    黎颂嘴巴又痛又麻,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混合的涎水中尝到了一点点咸苦的味道。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靳言舟闭着的眼一直在流泪,像是溪水一样不绝如缕的顺着他脸颊一路向下,一些顺着他们紧贴的唇缝流进两人的口中,一些沿着他坚毅的下颌低落在床上。

    他的悲伤大过他的生气,黎颂像是被感染一样,内心也跟着闷痛。

    如果zuoai亲近能缓解他的难过,那她愿意让他先开心起来。

    黎颂搂过他的脖颈,忍着嘴巴的痛舌头的麻,热情的和他接吻,带着温柔和宠溺。

    靳言舟被黎颂的主动折磨得的更伤心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带着跟他一刀两断的决绝还能给他致命的温柔,就像是死前的最后一顿晚餐,毒药的外面包裹着让人食欲大开的色香。

    靳言舟感觉心里痛麻了,凌厉的cao干软烂的xiaoxue,cao得里面的媚rou红得似要滴血。黎颂已经不知道喷了多少次,全身又酸又痛,xiaoxue处因为使用过度有些麻木,她被靳言舟抵进宫腔的一个深顶推上极致的高潮,颤抖着潮喷出来,yin液将床单打湿一片。靳言舟被她夹射了出来,但还是不满足,扔掉避孕套之后正欲拿新的,却在触碰到避孕套之后僵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拿,抹了点她往外喷的yin液往自己yinjing上涂了涂,然后不由分说的直接进入。

    黎颂全身都绷紧了,整个人酸软得不行,声音像是落地的枯叶,一碰就碎。

    靳言舟抱着人往后躺下,让黎颂以背对的方式骑乘。

    宫口早就被cao开,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cao进去。黎颂还没泄完的水被yinjing又挤进了宫腔,又酸又胀,黎颂很难受,可虽然是骑乘,但主动权根本不在她手里,靳言舟一调整好姿势就钳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cao,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钉死在他的yinjing上,天衣无缝的,密不可分的。

    身体的负荷能力早已被透支,太强烈的快感和痛楚让里颂承受不及,晕了过去,直直往后倒在了靳言舟身上,靳言舟却像个冷库残忍的上位者一样,仍然抱着黎颂不死不休的cao干,直到自己也射了出来。

    guntang的jingye像子弹喷射一样,带着冲击力冲刷在宫腔的嫩壁上,昏迷的黎颂下意识的抖了两下。

    jingye和yin水都被堵在宫腔里,令黎颂小腹微微突起,像是怀孕了一般。靳言舟一只手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黎颂怀孕了,会不会看在小孩的份上多考虑考虑把他留在身边?

    这个行为很卑劣,可是靳言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留住黎颂。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没有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可贪恋的必要。

    可是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黎颂太好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对于她的不愿意,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愚蠢又懦弱,除了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留住黎颂。

    黎颂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内还是漆黑的一片,身上黏黏糊糊的,下体还在流着暧昧的液体。靳言舟这次没有给她做清理,人也没有躺在她旁边,正当她疑惑他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忽而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在透着微弱月光的暗室里印出一个有些落寞的轮廓。

    黎颂看到那个轮廓在轻微的颤抖,伴随着一声一声低低的抽泣声。

    她坐起来,慢慢的靠近那个身影,从他背后抱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靳言舟缓缓转过来看他,满脸都是泪,眼睛红红的布满哀戚之色,像是哭了很久。

    黎颂抬手为他擦去眼泪,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为什么哭?”

    靳言舟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眼泪一直往下掉,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浸染一层浓烈的悲伤。

    他把她手拨开,径直去了浴室。

    黎颂叹气,拿过浴袍穿好,走到浴室门口等他。

    里面哗啦啦的水流了很久,黎颂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洗澡,只是耐心的在门口等着。思绪有些乱,却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水流声停了,咔的一声门响,靳言舟走了出来,身上没有过多的水,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眼睛还是红肿的,额前的发梢淌着水,应该只是在里面洗了个脸。

    他不期然的和黎颂对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又从他黝黑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黎颂问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一察觉的波动,“你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我是猜不到的,靳言舟。”

    靳言舟只是定定的看她许久,然后又压上去胡乱的亲她,手刚探进浴袍就被黎颂抓住,她望着他,眼里写着拒绝,嗓音却娇软着在求怜:“下面肿了。”

    靳言舟深沉的看她一会儿,然后一眼不发的错开她往室内走,黎颂暗暗叹气一把抓住他,扬起宠溺的笑,对他说:“还是可以的。”

    然后靠近他,正要吻他,却被他躲过了,黎颂不解的看着他。

    眼里的悲伤更浓郁了,还带着一丝丝让黎颂触目惊心的痛。

    “黎颂,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用性来对待的工具?”他压着声音质问。

    黎颂笑容落下来,怔愣的看着他。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长到仿佛秒钟走的每一格都被清晰听见,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沉重而缓慢。

    外面浓稠的夜色被慢慢稀释了,是太阳要升起的征兆。

    “黎颂,我讨厌你,我太讨厌你了!”他眼眶发红,带着哭腔喊出。

    越是喜欢得无法自拔,就越是讨厌他们之间时常横着黎颂不痛不痒的态度。

    每次觉得他们更近一步了,又被黎颂缥缈的感觉推远。他情绪总是被黎颂带得像在坐过山车,一下髙入天际,一下又跌入深渊,更多又是会失去她惶恐不安,潜伏在每一次她给他的温柔里。

    黎颂心脏狠狠一抽,发愣的看着他,嘴唇翕动,半天咬不出一个字。

    靳言舟一眨眼,guntang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像是滴在黎颂心上,烧出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连着全身经络的疼。

    她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发不出半个音调。

    黎颂的沉默像是无数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他心上。靳言舟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敢再看着黎颂,他害怕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做出什么伤害黎颂的事情。

    他捡起自己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往玄关走,最后停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开门离去。

    刚刚还交织着sao腥yin香的热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黎颂这才感觉自己稍稍能喘息了,呼出一口气,脱力般靠在墙上,怅然若失的感觉从黑暗中漫出来将她包裹,冷得发颤。

    她刚刚明明,明明想挽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