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开医馆闻名全世界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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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听着描述,和肾痹差不多,骨头萎缩不能行走,还有腰背弯曲或关节肿胀的症状,“平时胃口不好?恶心是吗?” 傅成点头说对,“最近秋冬季节还挺怕冷的,颈部、双足都有点怕冷,晚上入睡后汗也比较多。” “你肝肾不足,自然是这样的。”白苏大致了解清楚傅成的情况,觉得他想治还是以疏肝和脾、祛寒活血化瘀为主,“可以留下来针灸,先针灸一疗程。” 傅成眼睛一亮,“白医生,扎了就能治好吗?” “不能保证,但肯定能缓解你一些疼痛。”白苏指了指正在针灸的几位轮椅认识,“他们是风湿关节疼痛变形,针灸了有效。” “他们只针灸吗?”傅成问道。 “当然还要敷药和内调,只扎针效果没那么好,而且你的情况属于中后期了,治疗也得花一些时间。”白苏耐心的解释了一番,“如果没意见,直接帮你开药了。” 傅成有点失望,但想着还是试试看吧,“那开药吧,谢谢白医生。” “没事。”白苏提笔写了三痹汤,以寻骨风、独活、生地、川断、鹿衔草、老鹳草等药材为主,主治肝肾气血不足、风寒湿痹、逛街拘挛屈伸不利等问题。3 白苏开好药方,然后再帮他针灸督脉和膀胱经上的xue位,比如肾俞、肝俞、风门、天柱、命门、腰阳关、至阳、筋缩、风府等xue位。4 傅成针灸完,一直钝痛的后腰稍微缓解了一点点,原本打算针灸完就赶回去的他擦了擦汗水,默默地预付了一个疗程的针灸,打算在小镇多待几天。 “白医生,我还认识很多类似病的病人,如果一个疗程后好转许多,一定给你多多推荐一些病人过来。” 已经有些忙不过来的白苏:“……我谢谢你。” 还没等到傅成推荐病人,晚些时候白苏就遇到了一个类似的病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患有银屑病关节炎。 银屑病关节炎顾名思义就是有银屑病皮疹并伴有关节肿痛、僵硬等问题,晚期可能会发展成为关节强直。5 关节炎和银屑病单独出现都属于难治病,凑在一起就是双倍叠加痛苦,因此中年男人在说起自己病症时眼里都是泪花。 “白医生,你不知道我活得有痛苦,疼得我好多次都不想活了,真的想去死。”中年男人李刚抬起自己肿胀、僵硬、变形的双手,两只手几乎完全没办法灵活活动了,而且上面还长出一块块红斑癣,顺着胳膊一直蔓延到后背、腿上,又痒又痛,简直要命。 李刚现在双手僵硬变形,腰部疼痛,基本上已经没办法工作,家里赚钱的重担就完全落在妻子身上。 妻子没有怨言,反而对他不离不弃,但他心底却有愧,无数次想要从楼上跳下去,可他又胆小惜命,一直像个拖累一般。 没办法的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苏身上,眼色热切,满眼哀求,“白医生,我知道你能治关节炎,也能治银屑病,可这种长在一起的你有办法吗?” “合在一起得倒是第一次见,不过咱们可以分开对症下药,你别太过担心,这不是致死的绝症。”白苏给李刚把了把脉,脉象细缓,舌苔淡白,皮肤上有不少红斑,“你关节痛是遇热缓解、遇冷疼痛加剧?” 李刚点头,“没错,夏天稍微好一点,秋冬季节尤为疼。” “我这病已经确诊两年了,一年比一年更疼。” “你这是寒痹,自然是遇冷更疼了。”白苏仔细辩证后确认,李刚是寒气入侵,聚集于肝胆脾和骨。 白苏看向旁边何信和程冬冬,“你们还记得那个硬皮病吗?” 程冬冬两人都记得,“皮痹者,即寒痹也,邪在皮毛……” “对,风寒湿邪乘虚郁留,经络气血痹阻,风邪进入肾脏,肾主骨,便也引发了骨痹。”白苏顿了顿,“当然他本身寒湿瘀阻也严重,各个脏腑再互相影响,最终变成了银屑病关节炎。” 因此,白苏认为还是以温脾补肾阳、散寒通络去湿寒为主,所以直接给他开了药,另外再配合针灸和敷药,“坚持针灸和敷药。” 李刚也听不太懂,但看白苏说话温和却有力,莫名觉得可信,他点点头,“好,我听白医生你的。” 白苏喜欢信任她、配合她的病人,这样治疗也会更顺利,她取针帮李刚风湿内博的关节扎针。 帮他扎完针,白苏重新坐回桌子上帮人看诊,看了几个后檀越坐着轮椅进到医馆里。 白苏看到师兄进来,心底的疲惫瞬间一松,弯眼朝他笑了起来:“午睡醒了?” “很早就睡醒了,只是处理了一点其他事。”檀越移到白苏身侧,“帮你抓药?” “这会儿不太忙,你坐这儿看医书吧。”白苏说着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手抄的白家医方递给他。 檀越看着白家医方,这些都是家传的重要医方,“确定给我看?” 白苏嗯了一声,她对师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她小声对他说道:“师兄你随便看,以后兴许能用上。” 檀越嘴角上扬,轻声说了一句好。 “你慢慢看。”白苏喝了口水,继续给其他人看病。 其他人进来看诊时瞧见檀越在看医生,有之前来过的病人笑着问道:“檀先生在看医书?也想要跟白医生学医吗?” 檀越没有否认,只嗯了一声。 又有人问道:“中医很难的,檀先生你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对面的曲大夫说道:“来得及的,活到老学到老。” “我认识好几个人都不是自小学医,是二三十岁才开始学,如今七八十岁了,已经精通各种病症。” 那人说道:“哦,这样啊,那檀先生加油学!争取以后和白医生一样厉害。” “没错,檀先生你好好学,以后才好帮白医生把医馆开到全国各地去。”斜对门过来买补汤药材的马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檀越看向白苏,轻声应了一声好。 低着头给病人开方的白苏听到檀越的回答,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和师兄一起弘扬中医,想想都觉得期待。 白苏心情不错的继续帮人看病,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彼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外面秋风瑟瑟,还飘起了小雨,吹在身上有些冷,白苏将今日医馆产生的垃圾收拾好,冒着雨拿出去扔掉。 等她扔完沿着灯火昏黄的小巷跑回来,跑到医馆时便看到檀越在屋檐下等她,灯光落在他身上,影影绰绰勾勒出几分清冷,“怎么不先去后院?待在外面好冷。” “等你。”檀越看着她头上落满了小雨珠,伸手帮她拍了拍,免得寒邪入体。 “外面冷,不用等我的。”白苏立即推着檀越进屋,关好医馆门窗后就朝后院走去,后院的厨房里炖着当归枸杞羊汤,鲜美的汤香味飘得满园都是。 “师兄,我上午答应你的,这会儿就办到了。”白苏眨着清润的眸子,眼睛里写满了‘我这次没有食言’的意思。 檀越目光温柔,语气纵容的嗯了一声,“没有食言。” 就是羊是从隔壁院拿过来的,汤是阿姨守着熬的。 白苏见他没戳穿自己,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推着他进餐厅里,餐厅里曲大夫、姜老头、姜芝芝他们都已经落座了,就等白苏和檀越进来了,“快点来坐下,吃晚饭了。” “好。”白苏推着檀越进屋,然后挨在旁边落座,随后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到他手边,然后再给自己舀了一碗。 白苏捧着汤慢慢喝着,汤汁奶白,上面还漂浮着几粒碧绿的葱花,香气扑鼻,喝了两口身体一下子就热乎起来。 羊rou的品质和之前一样,肥瘦相间,rou质细嫩,膻味几乎没有,裹上香菜小米辣等蘸酱,吃起来味道很好。 不过白苏还是更爱喝汤,尤其是喜欢汤里当归枸杞的味道,她记得爷爷写得药膳食补里其他当归的食补做法,改天再试试看。 饭后。 白苏推着檀越回隔壁帮他针灸。 宁远扶着檀越倚靠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然后便出去了,只留下白苏和檀越在屋里。 屋里暖气充足,茶香袅袅,白苏很放松的坐在师兄旁边,手里拿出银针和金针,“师兄,今天还是想用银针?” 没人在这里,白苏喊师兄的声音也稍稍提高了一些。 檀越颔首,然后小心撩起就裤腿等她针灸,期间又让她加了几个xue位,再扎深一点。 “可你会很疼。”白苏有些犹豫,现在已经够深了。 “没事。”檀越想快点恢复知觉,“直接扎。” “师兄,那你别哭啊。”白苏说着按师兄的要求给他扎了针。 下针深度更深了一些,自然就更疼了,檀越直接疼得满头是汗,嘴唇也咬得泛白,但仍旧一言不发的撑着疼痛的身体,努力熬过接下来漫长的留针时间。 白苏拿纸巾帮师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忍心地说道:“师兄,要不去取出来吧?” “不用,就这样。”檀越忍着疼痛,然后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小白苏,帮我拿一杯白水。” “师兄你等下。”白苏立即起身去倒了水回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喂进他的嘴里,等喝完一杯后问道:“还要吗?” 檀越摇了摇头,“不用了。” 白苏又问道:“那还要其他的吗? “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好。”檀越朝白苏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来。 “说什么啊?”白苏挨着檀越身边坐好,有些怅然的望着落地窗外朦朦胧胧的雨幕,“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师兄时也刚好在下雨。” 那时她初到陌生的地方,对未知的世界很迷茫,她就茫然的站在雨幕之中,不知道该去哪里,是师兄将她领着回到院里,给她安排住处,给她投喂食物。 檀越也回忆起那时的画面,瘦瘦小小的一只站在那儿,下雨了都不知道躲:“你那时呆呆的。” “我只是吓到了。”白苏当时出了车祸,一眨眼间就到了那儿,能不茫然吗? 檀越得知白苏穿越的经历,觉得很奇妙,“真的很神奇。” “是啊,真的很神奇。”白苏没想到自己穿去了药王谷,还能穿回来,回来后还能再次见到师兄,好像这一切都是为了认识师兄一般。 白苏想到这儿,抬眸看着檀越略有点苍白的脸,“师兄,真的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檀越勾起嘴角,朝她笑着说了一声:“我也是。”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脑子回想起去义诊前的事情,她原本在计划自己的生辰小宴,还特意预订了山下酒楼的大厨,“可惜了,花了那么多钱却没有吃上,也没收到师兄你们给我的礼物。” 提起礼物,白苏忍不住好奇问檀越,“师兄,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的?” 檀越回想着自己雕刻了几个月白苏花玉簪,本想在她生辰日送她的,但最后却和他一起掉入了河中。 白苏看师兄怔神,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师兄,是什么啊?” 檀越回神,目光柔柔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白苏,轻声告诉了她:“是一只白玉簪。” 听到是玉簪,白苏心跳砰砰砰直跳,在药王谷那里,玉簪代表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竟然错过了吗? 白苏有点懊恼,不过同时她也恍然想起自己生日前的一段时间,都瞧见师兄偷偷摸摸在做什么东西,指尖上也有细细的疤痕,原来是在做玉簪。 白苏满眼星光,忍不住问檀越:“一定很好看吧,可惜我没有看到。” 檀越回忆着上面缠着花穗的白玉簪,轻声说着:“等我左手恢复了重新给你做一只。” “不用了。”白苏想着檀越手指上的伤,就不忍心他再辛苦。 檀越听她说不用,心底蓦地涌上一抹不安,“不喜欢了吗?” “不是不喜欢,是太麻烦了。”白苏望着师兄不安的眼神,心跳快了快,她抿了抿嘴角,迟疑着开口:“师兄,你还记得去义诊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檀越回忆着出发前白苏说,等他们平安回来要告诉他一件事情,“要告诉我什么事?” 白苏抬眸对上檀越幽深又疑惑的目光,微微一仰头,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