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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彪】坠入 只有姬发轮回重生且有记忆设定 严重ooc 瞎写 麻醉医生发x外科住院医彪 姬发又重生了,他活了几个朝代,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经历了几世轮回。 轮回刚开始的时候,他是夭折的婴孩,后来是天妒英才的少年,再后来是抱憾而死的青年……总之都是短命鬼。后来,他的寿命开始逐渐变长了,但似乎渐渐失去了所谓气运庇护,渐渐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这很好,姬发半躺在麻醉机前宽大舒服的靠背椅里,目光落在今日手术排班表上。 日复一日的手术,都是这些。姬发飞快扫了一眼,忽然又把视线挪了回来。 ……右侧甲状腺及峡部切除……主刀……参观人员:崇应彪。 ? ??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名字了? 也不是,其实前两天他闲的没事干还把几百辈子以前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只是时间实在过于久远,他有点忘了他们都长什么样了。 无论多么惊心动魄的回忆,都无法抵抗时间数千万次的洗礼,就像现在,即使闻到手术室里弥漫开的血腥味,他也不会再想起战场上刀子割rou的彻骨钝痛,和许多世前挣扎求生的痛苦了。 那些人和事,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龟甲、兽骨上冰冷的一个符号,陈列在遥远的博物馆里,与他隔绝开来。 姬发轻轻掰开几个安剖,把第一台手术的麻药都准备好了。 崇应彪虽然是第一天换到这个组里,但麻醉老师姬发的大名,对他简直是如雷贯耳。 换科之前,师姐发现是姬发排到他们组麻醉 ,就对他千叮万嘱,第一,姬发每天都去得非常早,如果去的太晚,会喜提一顿阴阳怪气;第二,不要试图顶嘴,不然这一天的手术都是鸡飞狗跳;第三,不要叫他麻醉师,当心在手术室打起来。 师姐看着崇应彪,语重心长:“小崇,切记,不要和他打起来。” 崇应彪不解:“师姐,我看起来像会在手术室打架的人吗?” 师姐看看他那一米九的个头,再想想他前几日在隔壁组险些和病区护士长怼起来的英勇事迹,说:“不太像,但你俩,不一定。” 因为姬发可是西大第一人民医院出了名的小辣椒,崇应彪刚来,他不懂。 崇应彪确实不懂。 他换了刷手衣走进房间,发现这个屋的麻醉,和其他麻醉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病号已经安然睡去,麻醉机正常运转,生命体征一切正常——麻醉医生姬老师,他正在配置镇痛泵。 崇应彪想要不他主动打个招呼吧,正上前一步,姬发似乎被他的动静惊动,一下子回过头来,手上正在加压的镇痛泵一松,生理盐水滋了自己一脸。 “……” 不怪他,他才刚来。 似曾相识的面孔伴随着记忆呼啸而来,千年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曾经的故人。 姬发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 崇应彪比他高一点,从他的视线平视过去,他可以发现崇应彪的喉结上面,有细细的一条痕迹。 他只觉得自己过电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确实是崇应彪。 是他曾经在黄河边亲手杀掉过的崇应彪,那相似的灵魂终于跨越时空,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臆想,而是千次轮回以后,终于真的有一个曾经的故人,出现了。 他们曾经是舍友,是水火不容的对头,也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 现在,崇应彪竟然又一次以这样微妙的身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姬发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面色如常地继续配泵——虽然他不能一见面就跟此人说你好咱俩几千年前在一个宿舍里经常斗殴吧,但崇应彪果然一如既往地跟他不对付。 “这不能赖我吧,你自己滋的啊。” “对。”姬发似乎确实没有生气,只是略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快点上台吧。” 崇应彪跟姬发在一个房间搭班了大半个月,大多数的时候相安无事,偶尔斗两句嘴,连他师姐都直呼稀奇。 姬发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以为姬发很忙碌,他总是待在麻醉机和电脑旁边,调控着病人的生命体征,只在手术快要结束的时候,从挂起的无菌单前露出半个身子来,询问手术进度。 但自从某一日开始,崇应彪发现,姬发总在笑他。 他病历没写好被主任骂了,姬发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笑他。 他给病人医嘱下错了,姬发坐在电脑前面笑他。 他上台做第一助手把主任气得半死,姬发一边调机器一边笑他。 偶尔他训斥组里年资更轻更毛躁的师弟,姬发也站在旁边笑他。 其实他笑得很安静的,小花帽和口罩的遮掩下,崇应彪只能看到他弯起的一双眉眼,似乎总带着超乎年龄的平静从容。 姬发在看崇应彪。 崇应彪的出现仿佛是一把回忆的钥匙,把许多他已经淡忘很久很久的记忆一下子拉回眼前,又和眼前这个生龙活虎中带着一点不服气的彪子融合到一起。 其实,他和崇应彪不是不能做朋友。 刚到质子营的彪子和现在一样,也比他们大几岁,没事时总带着一种欺负小孩的心态招惹他们,一来二去他们便和崇应彪形成了所谓的对立阵营——但长大了以后,崇应彪是那种会在深夜“谈心”的人。 套路非常一致,白天先打一架,打得太厉害了通常会收到主帅的加罚,然后半夜两个人因为太饿都跑到伙房找吃的,而被迫合作、和好,再在吃东西的时候感慨一下人生。 那个时候的姬发不明白彪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慨,直到他追到黄河。鲜血和泥泞糊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都杀红了眼,崇应彪举着鬼侯剑,踉踉跄跄地指着他。 “你有父兄爱护,大王赏识;你有挚友、兄弟、竟然还有那么多冒死支持你的人——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崇应彪说他什么都没有。 第一世的姬发很难理解,但在重生初期缠绵病榻的那些无聊日子里,他把每个人,过去的每一分一秒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崇应彪,他不是质子营里最出众最受赏识的,也从来没有收到过来自家乡的信件,每次信使送来各地的东西,他总是远远躲开,沉默地在校场练剑。 他是孤独的,确实,所以他才是扭曲的。 那么,这一世呢? 姬发下班总是下得很晚,他似乎回家以后也没什么事做,于是总在手术室待到很晚。 崇应彪观察过,手术室的漂亮护理meimei和科里的师姐师妹没少约他出去玩,姬发从来不去。 作为一名严谨的医学生 ,崇应彪主动以自己作对照实验,约姬发出去玩,姬发竟然同意了。 并且屡次同意。 崇应彪的内心有点不安了。 虽然说姬发也没干什么,但是他老看着他笑,笑得他起毛。 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姬发堵在更衣室里。 他刚洗澡出来就看着姬发湿着头发,慢条斯理在隔壁柜子里换衣服,此时不堵,更待何时。 姬发打量他一眼:“崇大博士,有何贵干?” 崇应彪反应过来自己除了内裤啥也没穿,本来理直气壮地质问一下子因为脸红软和了下去:“你笑什么?”他又补充道,“在手术室里,你笑什么。” “没什么。”姬发挑了挑眉,“就看你啊。” 他又看到了那条线。 一条横亘崇应彪前世今生的生死线,一条证实他的记忆竟然真的存在的血线。 崇应彪满脸黑线:“我有什么好看的。” 姬发的眼睫扬起来,漂亮的脸半仰着对着他,水珠不断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滚落下来:“崇大博士,你都博士毕业了,这还不明白吗?” 他真的好漂亮,崇应彪落荒而逃。 自更衣室事件以后,崇应彪一直有意躲着姬发。 他算是明白了,西人民最年轻的麻醉主治,想来洁身自好的原因,应该是他喜欢男的。 但姬发那张脸,总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甚至午夜梦回时梦到过姬发,梦里的姬发却没有笑,反而是一副将哭未哭的绝望表情,躺倒在血泊之中。 把崇应彪吓醒了。 于是,再见到姬发的时候,是崇应彪状态最差的一天。 崇应彪的病人死了。 那个病人他管得很上心,想尽办法给他请了好几个专家来会诊,却在手术的前一天死于脑出血。 他站在走廊上,看哭天抢地的家属和殡仪馆的人来把尸体推出去,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主任见他这样,便让他出去转一圈,下午别来上班了。 崇应彪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鬼使神差地走到天台上去。他不是要寻死觅活,只是想着找个地方吹吹风,尽量淡化掉死亡带给他的恐惧和震撼。 都说死亡是医学生的最后一课,也是医生的第一课。 不知道这门课自己及格没有? 他推开医院天台生锈的铁门,门后姬发正盘腿坐在长椅上,在天台抽烟。 原来姬发留了长发,天台的风那么大,吹得他露出光洁饱满的脑门,在英气漂亮中又带了一点其他不明所以的气质。 他有点漂亮得过分了。 崇应彪的情绪变得更乱七八糟了。 姬发问崇应彪,来一根吗? 崇应彪过去帮他把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头发拢住,姬发便很自然得从烟盒里拿出烟来,帮崇应彪点上。然后才结果自己的头发,胡乱拢成一个丸子。 其实崇应彪没抽过烟。 他把姬发强行塞来的烟叼在嘴里,感受着唇间一点热度,甚至分不清这温度来自烟草的烧灼,还是姬发指尖的余温。他轻轻地说:“我的病号死了。” “你去会诊过那个,脑出血死了。” 姬发点了点头。 “理解,不过你总要经历这一回。”他宽慰道,“我刚来的时候在ICU轮转,几乎是三天两头经历这样的事情,花费很多心思管过的病人,往往第二天就想转去普通病房的那种,忽然人就没了。” 崇应彪蹲在他旁边。 姬发看他垂下的脖颈,像倒伏在田间的麦秆,饱满的麦穗挂在上面,偶尔也会赘得麦子折下去,便再也扶不起来了。 他问:“你难过吗?” 怎么会难过呢。 姬发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见证过太多死亡了 。 甚至连他自己,都生生死死成百上千次。 开始他还觉得死亡是解脱,可是死的次数太多了,渐渐就麻木了。 再痛能有十绝阵的时候痛吗,姬发想,在活人身上重生血rou的痛,他就是形容也形容不出来,不过就那样而已。 他捏了捏崇应彪的脖子,说:“难过是正常的,不过死亡对我们这个职业来说更是正常的。现在别想了,哥哥带你出去玩。” ? 崇应彪说:“你好怪。”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姬发把烟蒂熄灭在易拉罐里,从崇应彪嘴里把烧了半截的烟拽出来,也扔了进去,“不会抽就别硬学了,不敢去直说。” “走。”崇应彪马上站起来,“凭什么不去。” 姬发从医院车库里把自己的跑车开了出来。 “原来是姬公子啊。”他阴阳怪气,“同是博士,一个贷款上班付费受罪,一个搁这游戏人间,我算是服了。” “废话真多。”姬发一脚油门汇入车流,带着崇应彪走了。 说句实话,让崇应彪坐在他的副驾驶,感觉很奇怪。 姬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奇怪,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崇应彪看着他微微弯起眉眼的侧脸,心里不痛快的感觉好像真的散去了一些,嘟囔道。 姬发没理他。 姬发家住得离医院很近,准确来说,因为这款豪宅小区离医院最近,姬发才买下来的。 崇应彪在他家里溜达了一圈:“姬公子,你说你放着这么大房子不住,为什么喜欢在医院累死累活上班呢,干点投资多爽。” 因为他是变态。 在没有血腥味的生活里他甚至无法安然睡去,可他尝试拿起手术刀时,却发现自己无法直视那些剖开的胸腔、腹腔,总让他想到不好的许多曾经。 这便是他的命运。 姬发从冰箱里掏出两大包齐齐哈尔烤rou,把煎盘也支上。 “家里就我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太巧了!我也是。”崇应彪饿了一上午,见到烤rou,心情终于转好,“不过我可没你那么热爱工作。” 其实姬发不太爱吃烤rou,在这种纯自助的做饭项目上毫不及格;但崇应彪显然是rou食动物,连带着也练了一手好厨艺。 他从姬发手里抢过夹子,埋汰道:“你还是坐着吧,看你烤rou还不够给我添堵的。” 崇应彪熟练地铺油,把烤rou在锅里摊开,任凭牛rou的鲜香在两个人中间弥散开来。 热气腾腾间,姬发又在盯着他看了。 他盯着他脖子间血痕的视线太过明显,看得崇应彪都不自在起来。 彪子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颈,问他怎么了。 “你脖子上怎么弄的。” “胎记,出生就有了,我们镇上还来算命的说我是短命鬼,吊死鬼托生的呢。”崇应彪大喇喇道,“所以我那爹妈也不大喜欢我,后来他们又生了个弟弟,就更不管我了。农村人嘛,多少都有点迷信封建,好在他们吃穿学费上一直没短我的,已经很不错了。” 他的故事和之前是相似的,同样不被在意,不受重视,只是这一世的崇应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在意亲人的认可,看起来稍微自在洒脱了一些。 rou香肆意,崇应彪指挥姬发去洗菜,熟稔地好像在自己家里。 姬发从厨房给他端了一盆苏子叶出来。 绝配。 崇应彪咽下一大口苏子叶包着的rou:“你呢,你怎么一个人住。” 姬发不愿意解释自己的身份,便含糊道,他们很早就不在了。 崇应彪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姬公子”的调侃有些唐突。毕竟也许姬发除了这些金钱能买到的东西之外,似乎毫无自我,他不谈恋爱,不社交往来,像一个苦行僧一样在医院活着。 他找补道:“那你怎么也不找个对象?” 崇应彪前世跟他的矛盾就是撞破他是断袖开始的。 姬发大致回忆了一下崇应彪那个别扭样,果断开门见山:“我喜欢男的。” “你是gay!”学生时代他虽然听过学校里一些男生之间的绯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基佬。 姬发吃相比他文雅多了,慢条斯理说:“Gay怎么了,gay没有人权?” 崇应彪马上表示没有没有,只要你不想睡我,我们就是好兄弟。 姬发撇着一边嘴笑了一下。 姬发家里好玩的东西很多,崇应彪发现他是真的不学习,家里一本专业书都见不着,客厅的架子上摆满了游戏卡带。 甚至还有崇应彪一直眼馋却还没买的游戏机和卡带。 他才刚工作,存款无限接近于零。 姬发把厨具扔进洗碗机,问他要不要玩? 玩,当然要玩,他要敞开了玩! 崇应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挥姬发开机,插卡,连手柄。 姬发的游戏手柄是浅色系的,他特意给崇应彪选了个粉红色,说:“适合你,少女心。” 打游戏,按理说看屏幕光动手就行了,但只要游戏开始,两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挤来挤去,你往我这拐一下,我往你那靠一下。 这很常见,直男也会这么干。 崇应彪不知道第多少次从姬发身上起来,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头发,甩锅给沙发太软。 姬发谅解道:“你不是直男吗,你怕什么。”他甚至放下手柄张开双臂,开玩笑般说,“勇敢一点,要不抱一下试试?” 抱就抱,他是坚定的直男,不会屈服于gay的! 崇应彪果断投入姬发的怀抱,姬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喉结上方的血痕。 大概是姬发勤于健身的缘故,他的身材很好,极有弹性的胸肌下还能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牵动着崇应彪的心——崇应彪一下子坐了起来。 虽然是挺温馨的,崇应彪想,但是不行,他是直男,他不能就这么屈服。 姬发说:“你看,你受不了吧。” 他岂止是受不了,再抱一会他就要怀疑自己有问题了! 崇应彪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他起身落荒而逃。 崇应彪开始躲着姬发了,他宁可去门诊伺候组里脾气最大的教授,在病房写他最讨厌的病历文书,也拒绝去上手术。 姬发倒是没什么反应,偶尔还会问:小崇怎么最近不上手术啦。 师姐果断在科室八卦小群里发:完了,我想撮合的cp又BE了。现在第一美和师弟的关系简直是王不见王。 师妹马上回复:小情侣都避嫌,要不就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不至于。 姬发在他们组手术房间里的一个月很快过完了,一直到月底,崇应彪都没有再露面,他们俩甚至没在微信上说过话,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是崇应彪强行要把吃饭钱aa给姬发。 姬发如常地下班以后赖在科室玩手机,吃外卖,拒绝一众男男女女的聚餐邀请。 崇应彪的师姐倒是锲而不舍地把姬发的微信推给崇应彪,崇应彪一次没点开过。 他得冷静冷静。 崇应彪冷静不了了。 他们组主任是西人民普外出了名的脾气大,人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经常莫名其妙加排手术,导致麻醉下不了班。 可这个月,排在他们屋里的麻醉大夫年资和主任相似,听到加手术就果断拒绝,说得回家带孙子。周围的麻醉医生对他们主任也是退避三舍,什么孩子没人接下班要约会的借口全用上了。 崇应彪作为科里最底层的住院医,请了一圈都请不到人来帮忙,被主任在走廊里骂得狗血淋头。 他大爷的,本来这事也不是他的责任好吗,明明是你李教授脾气火爆手术拖拉才被大家嫌弃的。 主任发完一顿邪火,命令崇应彪必须找到一个麻醉来,又气呼呼回手术间去了。崇应彪垂头丧气,转头却看到姬发洗完了手,正拎着自己的东西一副要下班的架势。 他在看自己,自己再无视就不太好了。 “今天下班这么早。”他说。 姬发颔首:“对,约会去。” “这么幸福。”,崇应彪抹了把脸,“这个组我真是呆够了。” “李主任就这样,习惯就好。” 崇应彪一肚子火,正想怼姬发反正挨骂的不是你帮忙的也不是你,就听到姬发半是无奈地说:“算了,我帮你。” 我靠。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姬发真是个好人。 姬发坐在他们房间的大转椅上玩手机。 崇应彪的师姐这台不在,正在疯狂给姬发发消息。 师姐: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的cp成了没??? 姬发:没有。你师弟是直男。 师姐:直男个屁!姬师兄你得果断出击,直球拿下,他绝对马上沦陷。 确实。 崇应彪就像是一只打不过就装死的负鼠,只要开始逼得太紧,他就不回应了。 姬发放下手机,看着崇应彪在台上的后脑勺,盯得他如芒在背,直冒冷汗。 主任终于做完关键步骤下台了,底层人民崇应彪和他师弟给主任兢兢业业地打扫战场,并在姬发唤醒病好以后勒令师弟把病号送回去。 主要他实在是太饿了。 主任说他在食堂买了一些盒饭,可等他跑到食堂去,除了外卖袋子什么也没找到。 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崇应彪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出了一身虚汗,走到更衣室的时候他想,要是低血糖晕倒了,他能算工伤休一天吗? 可姬发竟然坐在更衣室外面。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正在嘬手里超大杯的罪恶奶茶,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崇应彪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假装不在意道:“你还不下班,怎么这么爱待在手术室。” “不是告诉你了我要约会去吗?”姬发起身逼近,“跟我走,敢不敢” 崇应彪咧嘴一乐:“是我想的那样吗。” “对,敢不敢?”姬发手里拎着另一杯奶茶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喜茶,喝不喝?” 崇应彪又乐:“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了。” “我答应帮你的时候你可说的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现在就这?真没良心。”他靠得太紧,淡淡的奶茶香气似乎也跟着姬发的贴近而钻进他的鼻尖,搞得他更饿了。 他懒得跟姬发说话,劈手躲下那晃来晃去的一杯温奶茶,几下就喝光了。 “谢了。”崇应彪吃人嘴短,但感觉姬发似乎是故意的,谢完又轻轻给了姬发一拳。 姬发推着他走进电梯间:“行了,走,这么晚没公交,哥开车送你回去。” 崇应彪马上道:“你真有这么好心?送我回家?回我家?” “想去我家直说。”姬发瞥他,“你不是直男吗,不是抵死不从吗?我只是作为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大恩人,不介意再做点好事罢了。” 怎么还反复鞭尸啊! 崇应彪简直恼羞成怒:“上次在你家就搂搂抱抱的,哪有直男搂搂抱抱还……还有感觉的,你不懂?” 姬发打开后车门,从容一笑:“上车。” 从姬发坐进后座起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都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崇应彪半躺在后车座上,姬发一上车就压着他,他的手从崇应彪松垮的短袖下摆伸进去,扣住崇应彪手感极好的细腰,低头吻了吻崇应彪的嘴唇。 他刷过牙了,崇应彪的脑袋似乎已经停止转动,他竟然只是得出了结论,姬发应该在答应他的那一刻起,就想好要这样做了。 妈的,他竟然沦陷了。 “别紧张。”姬发说。 崇应彪伸手戳了戳姬发,问:“你有经验吗?” “我……”姬发明显被问住了,他顿了一下,想想他大概浏览过的文艺作品,感觉自己应该也能行。但他还是承认道:“没有。” “cao,那你能行吗…老子明天还得上班啊。”崇应彪不知道,也或许是因为紧张,他的声音里带着强装镇定下的颤抖:“我可没和男人睡过。” 姬发在停车场昏黄的灯光下盯着崇应彪晦暗的那道血痕,强势地压着崇应彪吻了下去。 姬发的吻技很不错,崇应彪被他吮吸着嘴唇,很快便不自觉挺起身体,抬头的欲望将运动裤撑起一大包,跟姬发绷得很紧的牛仔裤帖在一起。 崇应彪的心跳得很快,他被姬发亲的脸通红,guntang的热度从唇舌之间传递到姬发身上,对姬发来说更是一种无形的回应。 崇应彪的腿勾着他:“第一次就在这里做?” “不,那样你太难受了。”姬发嘴上说着,却把牛仔裤解开了,已经勃起的yinjing在内裤上顶起一道水痕,尺寸相当可观。 崇应彪反把姬发压下去,拽掉他的内裤,漂亮的性器弹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印。 崇应彪也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姬发的意思。 他握住姬发的yinjing一阵摩擦,手指不断地刺激着姬发敏感地guitou和系带,惹得姬发不容拒绝般发出一阵喘息。 姬发分开双腿,伸手拽住了崇应彪的头发:“你知道该怎么办。” 崇应彪张开嘴,老老实实含住那光滑饱满的guitou,开始吞吐起来。 他其实舔得很笨拙,身体在狭小空间内不便发挥,牙齿总是会磕碰到姬发的yinjing,形成一种异样的刺激。他又吃得很认真,姬发的yinjing确实很长,他努力吞下去的时候,那性器几乎顶起他的喉咙,令他忍不住作呕后退。 可姬发却不容他拒绝的拖住他的头,示意他就在这深度继续舔下去。 他们两个人竟然就在姬发的车上胡搞起来。 崇应彪深深吐纳着姬发的yinjing,深喉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姬发根本不容他拒绝的摁着他,抓着他短短的发茬,迫使他继续趴伏在小小的后车座里,卖力舔舐男人的rou刃。 姬发在崇应彪吞吐自己的同时也在安抚挑逗着崇应彪,他抚摸着男人已经挺立起来的rutou,将那颗小rou粒不断捻动着,惹得崇应彪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姬发手底下躲避着。 “你明明很喜欢。” 男人把完全勃起的yinjing从崇应彪嘴里抽出来,分泌出的前液和崇应彪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拉出yin靡的一道银丝。姬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液体涂抹在崇应彪嘴唇上,腥膻的味道弥散开来,崇应彪羞愤欲死,顿时脸红成一片。 姬发吃吃笑起来,他的yinjing蹭着崇应彪的脸颊,他要射在崇应彪嘴里。崇应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不。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cao,毛病真多。”崇应彪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上手给他和姬发撸动着,探身跟姬发接了个吻。 崇应彪含笑的眉眼近在眼前。 他的骨相生的极为养眼,汗湿的额发黏在脸上,明明因为未经人事表现的笨拙,神情却也像未被驯服的幼兽般透着青涩和骄傲,在停车场昏黄光线下无端把平日里总洋洋得意的彪子衬得脆弱了几分。 姬发拍了拍他的脸:“快点儿,一会儿回家还有你吃的。” 崇应彪装模作样地轻轻在他饱满的guitou上咬了一口,惹得姬发一声呻吟。 “嗯……" 细微的疼痛伴随着快感,让姬发情欲一下子被点燃了,他的脖颈向后仰起,松散下来的长发垂在肩头,勃起的yinjing随着动作被顶入崇应彪的咽喉,似乎都能拨动到他小小的悬雍垂。 崇应彪确实很有无师自通的本事,他顺从地把姬发的yinjing含到底,又仰头吸着将他的性器往外抽了几寸,一直到guitou卡在唇齿之间,爽得姬发头皮发麻。他的嘴唇间全是姬发分泌出的前液混合着他的口水,润滑着koujiao的动作不至于太疼痛,只剩下令每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爽利。 崇应彪稍稍抬起眼来,姬发的凤眼此刻已布满情欲,满足地眯起来,他用舌头绕了一圈系带,姬发便随着他的动作喘息呻吟,下身戳弄着他的喉口示意他继续。 原来一向云淡风轻的姬公子也会露出马脚,展示出这样迫不及待的yin荡表情。 崇应彪自己也忍得难受至极,他一面撸动着自己的yinjing,一面大开大合的吞吐着姬发,直到姬发的手死死压住他的后脑,大股的jingye射在他的嘴里。 “你他妈是真会享受。”崇应彪抽出两张纸巾,把那些腥膻液体吐出来,跨身坐在姬发身上,腰间的yinjing还在精神地吐着清液,控诉主人的不满。 姬发揉了几下他的guitou,整理好自己还没怎么凌乱的衣服,笑道:“忍忍吧,一会儿回家cao你。” 崇应彪的脸便突然更红了,埋在自己的衣服堆里,给了姬发一拳。 姬发走到前座开车,崇应彪也跟着爬到前座,躺在副驾驶上,很不要脸地说:“我要搬到你家去。” “来。”姬发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哥养你。” 崇应彪手术累了一天,此刻精力终于耗尽,果断放平座椅,在副驾驶上沉沉睡去。 十分钟的车程姬发在深夜里开了半个小时。 到家以后,崇应彪没有醒,姬发索性下车站在车库里抽烟。 ——为什么会是崇应彪呢。 他想不明白,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这样出现过,一切轮回苦果好像都只是他脑海里的臆想,他甚至可能都不会是所谓的轮回中人。 可是崇应彪出现了。 在这个他已经绝望于世间所有美好事物的时刻,他突然出现了,却没有曾经的记忆。 他是崇应彪,却只是崇应彪,有着相似的皮囊和性格,似乎却要和他走向与前世完全不同的结局。 他竟然要和崇应彪搞在一起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姬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正要再点一根烟,崇应彪便把车窗摇下来:“你也不怕把我憋死在车里。” “天窗开着,你怕什么。”姬发收回烟盒,替他开了车门,“到家了。” 独立电梯入户的好处就是,两个男人在家门口亲起来,也不会害怕被人撞破而尴尬。 他们两个人从玄关亲到卧室,崇应彪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被人扒了个干净。亲吻所挑逗起来的生理反应,像沙漠里的人见到水源,所有尚未被满足的贪婪与渴望立马死灰复燃。 太好了,姬发,他不是一个人。 “什么?”崇应彪隐隐约约捕捉到他的喃喃自语,心惊道。他从未见识过这样有侵略性的姬发,他的棕褐色的眼眸深处迸射出属于捕猎者的光芒,仿佛一头已经将獠牙刺破猎物血管的野兽,大有一副绝不松口绝不后退的架势。 他和姬发在一个晚上就走到这样疯狂的关系,他感觉简直是荒唐至极,可好像……他早就知道会这样发展了一样。 姬发的牙齿在他的嘴唇上吮吻半天,终于放开他,居高临下地撑在他身上看着他。 “怎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有!”崇应彪真恨自己这向来受不了激将法的脾气!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他看姬发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找补似的怼道,“你不是也没什么经验吗,我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有用?”姬发上手拍了拍他那浑圆的屁股,“哥理论知识够用了。” 崇应彪毫不示弱:“那病人按书上写的生病吗!姬发你真的行吗啊啊啊啊啊!” 姬发不为所动,压着他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搭扣,从布料中释放出自己的欲望。他将自己的yinjing和崇应彪的握在一起,前后撸动起来。 昏暗的卧室里顿时只剩下两人充满情欲的喘息,崇应彪下身与姬发最私密的地方紧贴在一起,顾不得和姬发顶嘴,只紧绷着身体,任凭那只大手在他的yinjing上反复撸动,将他一层一层推上巅峰。 他在停车场就已经憋得要命,此刻在姬发的逼迫下,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腰腹的肌rou绷成一道漂亮的弧线——姬发知道他要到了。他的手指带着茧,有节奏地刮着他不断翕张的马眼,崇应彪便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手紧紧环着姬发的肩,修剪好的指甲深深陷进去,带给姬发微不足道的痛感。 崇应彪仰头发出一阵叹息般的呻吟,带着细碎的呜咽,在姬发手里xiele出来。 高潮过后,姬发给了崇应彪短暂的休息机会。他无力地陷在床里,原本精心打理过的黑发被汗水湿透,胡乱粘在额前,显得他愈发可口起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姬发就着他射出来的jingye,用手指探入了他身后柔软的xue口,崇应彪紧张地紧紧绞着他进去的半个手指,抗拒着入侵者的到来。 姬发在这个时候没有催促他。 细细密密的吻自崇应彪额前落下,从额头、眼睫、脸颊、耳垂、嘴唇一路向下,直到他含住崇应彪颈前那猩红的一抹皮肤。那片皮肤原本就猩红的皮肤因为情潮而愈发艳丽,此刻被他轻轻衔在嘴里吮吸着,舌头在上面不断舔舐,又痛又痒的触觉把崇应彪从高潮的余韵里拽起,迫使他全力感受姬发的所作所为 。 那片皮肤对崇应彪来说,平日似乎与其他皮肤毫无区别,可此刻他雌伏在姬发身下,却觉得那个位置格外敏感,姬发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仿佛过电一般,惹得他不断发出破碎的呻吟。 崇应彪在恍惚间望着姬发,他的长发垂下来,随着他舔舐的动作扫在自己的胸脯上。他舔舐地那么认真,仿佛一头在帮同伴舔舐伤口的兽。 他因为自己的联想失笑,捻起一缕姬发散落下来的长发,绕在指尖玩着,姬发便又凑上来向他索吻。 崇应彪说:“你真像个小狗。” “那你不还是要挨小狗的cao。”姬发见他终于松弛了一些,手上动作才得以继续,崇应彪这会儿终于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他将头抵在姬发的肩上细细喘息,勉力容纳着姬发的三根手指能够进出,才被平放在了床上。 崇应彪虽然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但男女之事还有一点经验,便上手拽了个柔软的枕头垫在腰下面。姬发取笑他迫不及待,崇应彪说:“你会不会心疼人啊。我这动辄做手术一站站一天的,腰能受得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不爽,可没有下回儿了。” 灼热的欲望伴着湿漉漉的触感抵在柔软的入口,姬发的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脸上也已没了之前气定神闲似笑非笑的表情,欺身道:“家里没有安全套,上个月医院刚体检过,你还看报告吗?” “进来。”崇应彪简洁地说。 姬发进入了他。他的yinjing已经完全勃起,三根手指的扩张与姬发的东西比起来实在是有一定差距,加上只有崇应彪射出来的jingye作为润滑,插入时干涩痛苦的感觉还是让崇应彪忍不住呻吟起来。 崇应彪英俊的眉眼紧紧皱起,姬发那玩意的长度确实吓人,他竭力地大口呼吸,以此尽可能转移被侵犯带给自己的痛苦。 男人凑上来亲他的脸,又含着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轻轻顺着耳廓传过来,撩拨着他的心弦。姬发才只进了一半,但考虑到崇应彪还是新手,不敢再进,只浅浅地抽出插进,试图让他适应。 他马眼分泌出的前液和崇应彪肠道里的jingye混合在一起,随着抽动渐渐升腾起更多情欲,崇应彪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姬发便扣着他的腰向前狠狠一顶,yinjing整根没入他瑟缩颤抖着的后xue之中了。 两个人同时发出感叹似的呻吟,崇应彪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姬发捅穿了一样,带着哭腔道:“嗯……太深了!你,你先别动!” 整根yinjing被温软肠道包裹的感觉深深地取悦了姬发,他腾出手来安慰崇应彪因为疼痛而疲软下去的yinjing——其实崇应彪的yinjing长得确实很漂亮,guitou饱满,形状挺翘,弹性rou感十足。 现在,这根极其漂亮的yinjing是姬发的玩具了。 姬发搓弄着男人敏感的系带根部,崇应彪便不自觉的挺身躲避,后面仿佛主动含着姬发的东西被cao弄一样,把姬发的yinjing向外拖出一点,然后又整根纳入回去。 他的挣扎面对一个同样体量的男人简直是绵软无力,吞吐间,姬发的guitou捻过一处,惹得崇应彪倒吸了口凉气。姬发一手插进崇应彪汗湿的发间,听着他被cao得断断续续的呻吟,照着方才发现的位置又深深顶了上去。 崇应彪哀叫着,哆嗦着,腰不断摇晃着,却已经无处可躲。 他知道第一次不会有多么好过,可没想到姬发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前列腺。 快感仿佛在此刻喷涌而出,其实姬发抽插的速度并不快,但他每次抽出后都会毫无预兆的再次重重顶入,对未知的恐惧感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抽出时他会担心姬发下一次进犯的时机,而姬发真正插入时,他又要强忍着那触电般的耸人快感带给他的刺激 。 “忍着干什么,难道你不舒服。”姬发的节奏慢下来,挑逗似的用guitou浅浅戳着他,“你可是干普外科的,不知道我在cao你哪吗?” 崇应彪脸红不已,他咬紧牙关不愿搭腔,可食髓知味的身体在姬发这隔靴搔痒般的逗弄下仿佛自肠道深处发起痒来,快感和不耐一波波涌上来,刺激着他想要更多 。 姬发面对他的时候性格总是不自觉恶劣起来,他看出崇应彪的渴望和窘迫,竟然索性插在里面停住了,凤眼盯着他:“说啊,哪在挨cao啊。” 这一场拉锯战从开始崇应彪就占了下风,他艰难开口,小声道:“前列腺。” “学得不错。”姬发恶劣地笑着,yinjing的顶弄终于重新剧烈起来,rou刃顶端和肠道内壁厮摩的感觉让两个人都难耐的低喘,前列腺被数次毫无节奏的种种碾压刺激过——崇应彪感到自己爽得接近崩溃,生理眼泪囤积在眼里,他无法想象自己会被一个男人cao哭,试图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却被姬发的手抓住了。 欲海沉沦里,姬发与他十指相扣,他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竟然也是快感的来源与唯一的依附。 湿软的肠道乖顺地包裹着姬发,姬发索性也不再忍耐,一只手撸动着崇应彪的yinjing,一边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他的速度比刚才快多了,崇应彪的大腿被分的很开,脚趾蜷缩着,腰腹在快感刺激下高高抬起,随着姬发的抽动而上下抖动着,完全兴奋起来的yinjing笔直地贴着小腹,顶端不断溢出清液,将他的耻毛都打湿了。 “真漂亮。”姬发的手指尖摩挲他不断翕张的马眼,被湿漉漉的液体弄了满手,“不过真可惜,以后没什么用处了。” 饶是崇应彪再想怎么嘴硬,人已经被弄得彻底软了腰,两条腿无力的蹬着床单,浑身上下都泛起情欲的粉红。 月色之下,如果姬发家附近有偷窥狂拿着望远镜看,必然会看到这样一幅格外yin荡的场景。 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床上、仿佛搏击一样的放肆交欢。 “姬发……嗯…你快……啊啊…不要再顶了!”崇应彪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只剩下被动承受姬发讨伐他的力气,却还毫不服输似的,跟姬发斗嘴。 姬发知道怎么收拾他。 他的yinjing就钉在里面,把崇应彪翻了个个,顿时变成了后入的姿势。 男人两条长腿就如离水的鱼的一般在床单上无助地划拉几下,始终不得释放的yinjing蹭着床单,终于发出破碎的呜咽,语不成调的喘息被深埋在枕头深处。 “小狗才蹭床单呢。”姬发的下半身和他紧紧贴合着,舔他的耳垂,却丝毫不安慰自己倔强的情人。他的手抚摸着崇应彪的喉结,突然发力,卡住那脆弱的脖颈:“跟我做,有你cao女人shuangma?” cao。 崇应彪就知道姬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的脸一定红爆了,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拒绝回答姬发的sao话,可姬发的yinjing正在巨大的快感后不上不下的吊着他,使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欲望的奴隶——回答他吧,崇应彪内心深处的yin兽不断sao动着他——只有回答他,你才能攀上欲望的高峰。 崇应彪只好说:“……没有。” 姬发却毫不知足地一掌拍在他屁股上,将他浑圆挺翘的屁股拍起yin乱的rou浪,痛感合并着快感让本就箭在弦上的快感强了数倍,崇应彪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蓄不住地淌下来,他大叫着,被cao熟了的肠rou讨好地吮吸着姬发,甚至不断吞吐其那给予自己极大快感的roubang来。 罪恶的施暴者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姬发用力挺腰往那销魂蚀骨的腺体上压去,崇应彪的身体被完全打开,rou刃一次次整根抽出又大开大合的尽数没入,每一次都在崇应彪的前列腺上毫不留情的碾压过去,甚至有好几次突破结肠口的边缘。 姬发就这么连着又cao了他几十下,巨大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仿佛世界上此刻再也没有其他任何需要他们顾忌的事情,唯一需要感知的就是他们交欢所带来的真实快感,提醒着两个人的沦陷。 姬发抬起崇应彪的一条腿来,以一个方便他cao得更深的姿势侧入进来,俯身一口咬在崇应彪颈间的血痕印记上,发狠地深深顶入崇应彪柔软的结肠口。 “啊啊——”崇应彪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他像一张被拉到极致后突然斩断的弓弦,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姬发的后背,无意识的抓挠着皮rou,jingye和后xue高潮接连到来,yin液不断喷射在姬发和他自己身上。 姬发在崇应彪高潮时也忍不住顶入深处,把jingye尽数射在了崇应彪体内。 现在,他完全占有了崇应彪。 他承认他是一个变态,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记得崇应彪过去,又亲手杀掉了他的人,现在,他又占有着崇应彪,把他拉下了欲望的深渊。 崇应彪翻面躺在姬发的床上,身上全是两个人射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液体,剧烈的快感和疲惫过后,他竟然只想说——他好饿啊。 姬发不在房间里,崇应彪冲了个战斗澡,把不忍直视的床单扔进洗衣机,赤裸着走出卧室找人。 姬发正在厨房煮泡面。 凌晨两点半,香味顺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奶锅弥漫开,崇应彪打了个哈欠,走到姬发身后去。 他的眉梢眼角还未褪去因高潮而带来的潮红,热乎乎的体温一靠近,姬发就靠在了他身上。 崇应彪说:“我要吃两个荷包蛋。” 姬发从善如流。 完了,他俩真像在谈恋爱的。 崇应彪想,要不就谈谈试试,反正睡得也不是不行,他确实被干的很爽。 于是索性充当起粘人的大狗,挂在姬发背上玩手机。 他从职工系统找到了姬发的信息。 姬发,医学博士,2020年毕业于西岐大学临床医学院,麻醉科主治医师。 又看了看自己的。 崇应彪,医学博士,2023年毕业于北崇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院,普外科住院医师。 妈的,姬发比他还小三岁! 他一个激灵险些闪到有些不适的腰:“不是,你明明比我小,怎么这么快就是主治了。” 姬发微微一笑,挑眉道:“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本博连读呢?” “靠!”他说,“那我叫你哥你还答应。” “各论各的,就算我叫你哥,你也该叫我师兄。”姬发把这个闹人的家伙推到餐厅去,“洗手吃饭,几点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