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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第84节

    俞寂乖乖点头。

    随着齐司封来的是司机小李的妻子李红秀和他们的孩子。

    集团董事陈松也跟着一起来的,他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所有内情,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李红秀能给出的答案。

    其实寻找李红秀的过程比想象的要容易,她当年带着孩子抵达北欧后,就在机场附近包了片农场,一直在那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齐司封看得出李红秀很紧张,便给她和孩子倒了杯茶,又自作主张拿了鱼崽儿的糖给那个刚满九岁的孩子。

    然后才向李红秀介绍道:“大姐您放松点就行不用紧张,这位是我们傅氏集团的总裁,就是李哥当司机时的东家傅承烨的侄儿。”

    “当年李哥出车祸的事儿,我们很抱歉,但还有细节没弄明白,就想跟您打问打问。”

    齐司封的本意是想让李红秀缓解紧张,谁承想这番话说出来她更紧张,攥着袖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见此情状傅朝闻就心里有数,便示意齐司封继续问。齐司封随和地笑了笑委婉地问道:“当时李哥的工资也就过来过去的,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出国啊?”

    “那不是补偿款吗,有五百万。”

    李红秀偷偷抬眼看了看傅朝闻:“就是他们姓傅的给我打到卡里的,还说让我立刻就出国,还是那个人给我和孩子买的飞机票。”

    齐司封道:“知道名字吗?”

    李红秀摇摇头,不知道。

    上一辈的傅家人在那场车祸里惨死,傅家剩余的姓傅的,无非就是大哥傅景明或傅玄。

    “那李哥有没有跟你特别提过什么?”

    李红秀情绪突然低落,或许时间太久也流不出假惺惺的眼泪:“孩儿他爸最后离开家的时候说这次要给我们赚大钱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要走那条路。”

    齐司封道:“什么路?”

    “那场车祸他......他应该是故意的。”

    傅朝闻陡然抬眼。

    李红秀哽咽着接着说:“孩儿他爸当时查出来癌症晚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能活,我觉得他是为了补偿款故意撞车的。”

    “但我又听说当时集团的两位东家还在那辆车里,他虽然有心求死为我们娘儿俩着想,却绝对不可能成心害东家......”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稀里糊涂的在国外,生怕孩儿他爸的这桩事被翻出来,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

    这时沉默良久的陈松忽然开口:“当时的补偿款不到两百万,你大哥亲自让我下发的,哪来她说的五百万补偿款?”

    李红秀看看陈松,又看看傅朝闻,忙道:“真的是五百万,要是不到两百万我们娘儿俩不可能在国外生活这么长时间的。”

    隔着卧室薄薄的门板,俞寂把客厅里的谈话听得很清楚。

    李红秀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说谎,但又处处是破绽,五百万和补偿款压根就是两回事儿,这两部分钱似乎也不是同一方给的。

    否则既然拿到补偿款就没必要出国,只有干了不为人知的亏心事儿,才那么急着出国。

    外边儿傅朝闻问道:“那五百万现金还是转账?”

    “是现金。”

    李红秀思索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个小孩送的现金和机票,模样不记得,但还是学生的样子,大概高中或是大学吧。”

    陈松和傅朝闻对视一眼,是姓傅的,而且当时还是学生的,除了傅玄就没有别的可能。

    因此那五百万也不是所谓的补偿款,而是买司机小李的命......

    癌症晚期的司机小李搭上自己的命,用伪装成意外车祸的事故换傅承天和傅承烨的命,这就是傅玄的目的。

    那问题又来了,傅朝闻的母亲让陈松在刹车线上动的手脚又作何解释?

    齐司封见李红秀再也说不出别的,便带着她和孩子离开了俞寂家。

    陈松满脸愁容:“所以是傅玄买通小李制造的车祸,你母亲让我在那辆车的刹车线上动的手脚根本没起作用。”

    傅朝闻合掌抵着额头,弓着脊背浑身都时刻紧绷着:“但是那根刹车线还是断了,这是事故的主要原因。”

    刹车线断裂是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母亲愧疚至罹患抑郁的原因,也是傅景明独自扛着重担的原因,更是傅朝闻至今无法释怀的原因。

    陈松情绪隐隐激动,笃定道:“朝闻,陈叔敢跟你确定,如果司机小李正常驾驶的话,那根刹车线绝对不会断。”

    傅朝闻信陈松的话,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故事结局,父亲的离世其实跟母亲没有关系,只是意外跟蓄意谋杀混合了而已。

    陈松深深叹了口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心里苦涩难忍,冲得眼眶也越来越发酸发苦,压在他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道:“撒出去的眼线说曾经在城郊的一家药店看见像是傅玄的身影,现在在查监控,要给警方提供信息吗?”

    傅朝闻摇头:“自己的账自己算,别麻烦警方。”

    陈松默默应了声便离开了出租屋,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势必会让傅玄给傅家人偿命。

    客厅里彻底没了动静,俞寂才试探着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来。

    傅朝闻听到俞寂的声音,立刻不着痕迹地抹了把脸,压下低落的情绪冲着他笑了笑道:“宝贝儿怎么没睡午觉?”

    俞寂没应声,走近跨坐在傅朝闻的腿上,低着脑袋恹恹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声音闷闷地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

    他知道傅朝闻忌讳别人提他的父母,便没有说客厅的谈话,而是直接冲着最后那句道:“如果我们找到傅玄,交给警方处理好吗?”

    傅朝闻一僵:“听话,这件事儿你别管。”

    “可是......”

    俞寂搂着傅朝闻的脖子:“可是你是我老公啊。”

    傅朝闻无力地扶着额头,这家伙浑身撒娇的本事都使出来了,但他还是捧着俞寂的脸:“老婆,你知道这事儿对我很重要的。”

    俞寂认真道:“我知道,但我怕你受伤,也不想你用极端的方法解决事情。”

    “傅玄所犯的罪行就交给法律制裁,我们不能知法犯法,否则小鱼崽儿也会受影响的,我和崽崽都不能没有你。”

    “就把傅玄的行踪交给警方吧,动用沿线的监控,也好调查得快点,好不好老公?”

    傅朝闻低头亲了亲俞寂的额头:“我知道宝贝儿,我心里有数。”

    第107章 被劫持的是梁漱

    俞寂闷闷地点头,默默伸着胳膊搂紧了傅朝闻的后颈。

    这是依赖和寻求安全感的姿势,他其实心里有点隐隐不安。

    因为知道父亲的车祸在傅朝闻的心里造成的郁结之深,俞寂就更担忧他处理此事时会略过法律以自己的方式解决。

    所谓傅朝闻自己的方式,无非就是让傅玄以命换命,傅玄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俞寂怕傅朝闻也会用残忍的方法。

    这时傅朝闻忽然低头亲了亲俞寂,“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

    俞寂闻言抬头。

    “其实下周鱼崽儿周岁生日的那天,也是我父亲七年前去世的日子。”

    “咱们白天陪鱼崽儿去游乐园,傍晚的时候我去单独趟陵园,到现在事情算真相大白,应该亲自到场告诉我爸妈和傅景明一声。”

    “咱们宝宝的生日是我爸的祭日,这事儿听着挺晦气的,怕你介意就瞒着没告诉你。”

    俞寂捧着俞寂的脸摇头道:“不是晦气,这是种新生,说明鱼崽儿和他爷爷有缘分。”

    傅朝闻笑了笑:“你倒是会说。”

    “是真的。”

    俞寂笑道:“我和崽崽陪你去陵园,让你爸爸mama也见见崽崽,他们会喜欢他的吧?”

    傅朝闻点头:“他们不光会喜欢鱼崽儿,也会很喜欢我宝贝儿这儿媳妇。”

    俞寂脸蛋儿红了红,黏黏糊糊重新趴到傅朝闻怀里,懒着赖着不愿意起来。

    跟漂亮老婆说了会儿话,刚才的怒意和冲动都磨没了,傅朝闻现在就想和俞寂腻歪。

    “宝宝,感冒还难受吗?”

    俞寂刚摇头,傅朝闻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睡裤里,瞬间俞寂被迫挺直脊背,很别扭地动着自己的腰臀......

    他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回头看看卧室里熟睡的崽崽,压低声音抗议道:“不要......前天晚上明明刚做过?”

    “乖,趁鱼崽儿午睡。”

    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傅朝闻压在身下,暧昧guntang的气息凑到俞寂耳侧:“听说出点汗感冒好得更快。”

    俞寂咬着唇,难耐地仰起脖子:“我可以跑步......嗯啊......轻点......”

    “跑步没这个效果好。”

    “混蛋......嗯......”

    生理性泪水顺着眼尾沁出,剩余的话都被傅朝闻堵了回去。

    傅朝闻抱着俞寂辗转了四五个地方,从沙发到厨房,再从厨房做到浴室,最后在阳台结束时外面的天色暗下来。

    俞寂的那地方被清理干净后,累得窝在沙发里倒头就睡,睡醒的鱼崽儿来跟爸爸玩也被傅朝闻果断拎到厨房陪他做饭。

    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被喊起来喂了些味道清淡的鱼汤,俞寂嘟囔着抱怨几句又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转过天的清晨,鱼崽儿在婴儿床里安稳睡着,身旁不见傅朝闻的身影。

    手机和常穿的大衣都不在,俞寂推开大门只有保镖守在门口,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少爷去集团上班了?”

    保镖摇了摇头,道:“俞先生,少爷走得时候很急,好像是要去城郊那儿的偏僻机场,应该找到傅玄少爷了。”

    俞寂心里猛地发颤,飞快地回卧室套了件厚呢大衣,“月嫂很快就来,帮我看好孩子。”

    说罢便夺门而出,傅家有专门司机在楼下等着俞寂,司机以为这总裁老婆是赶着上班,没想到他却坚持去城郊机场。

    司机满肚子疑问,却也只能照着做,一脚油门冲着位置偏僻的城郊机场去。

    四十分钟的路程半小时就到了,候机室已经很拥堵,里三层外三层的滞留着很多乘客。

    俞寂往里面挤了挤,一眼就看到个熟人,是跟他同期进傅氏集团的实习生。

    他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着急地问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俞主管?”

    那实习生看到俞寂很惊讶,但还是如实把情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