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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十八)

    

IF番外(十八)



    1、

    阿昱也受了伤,子弹擦过他手臂,已经有医生替他处理过了。

    他说那些人是冲着付廷森来的,这会儿已经被控制起来,不会再有事。

    穆余问,“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有过。”阿昱抿了抿唇,“很多次。”

    付廷森年纪轻轻坐到那个位置,多得是想他死的人,这两年已经好些了,前几年才是真的恐怖。

    曾有一颗子弹打到他心口,差一公分他的心脏的就要破裂,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说他挺不过来,老司令甚至连棺椁都替他打好了,他熬过去了,一醒来就将那派人连根拔起,手段狠辣,顺带连旁系也整顿了一番,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余地。

    他险些丧命,有了这个说法做得再过分都说得过去,那次之后,他攥在手上的人越来越多,自此再没有人敢随意轻视招惹他这位付家次子。

    阿昱看着穆余还有些惨白的脸色,想她十七岁的年纪,一个普普通通想着用读书出头的女学生,以前哪里经过这种事。她可能是在害怕,可能会将恐惧全部归咎于付廷森。

    开口的话有些多余,不过他觉得还是想替付廷森说一句,“您是先生看重的人,自你留在他身边开始就有人对你蠢蠢欲动,先生很努力在护你,但他做得再周全,他也只有独自一人,难免会有意外……”

    这次就是意外。

    穆余知道阿昱谁怕自己怪付廷森,或是怕她觉得在付廷森身边不安全,又起了要逃离的心思。

    穆余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付廷森是到第二日晚上才醒的。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一颗子弹打到身上,醒来后被人扶起喝了口水,好像这一遭就过去了,还能对身侧的穆余笑一笑,问她是不是在担心他。

    穆余跪坐在床上看他,等医生和佣人都出去了也没动,可能是还没缓过来,付廷森拉着她的手看,“真的没受伤?”

    “嗯。”连点皮也没蹭破。

    付廷森却眼尖地看到她宽松睡裙下的一抹青紫。

    “肩上怎么了。”扯下一边的衣服,圆润的肩头露出来,露出大片青紫,依稀还能分辨出个是个手印。

    穆余勾起睡衣带子穿回去,轻轻哼一声,拉着他的手睡在他没受伤的那一侧,半晌才说,“你那好大哥弄得,他警告我,要对你好些。”

    他们付家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付廷森眼神一顿,抚她头发的动作也停了。

    “你大哥还挺关心你的,下次再提起家人,你再做出一副没人爱的样子试试看呢。”

    在挺久之前了,应该是她刚摆出顺从的那一阵,她和付廷森在花园下棋,阿昱来说付延棹做完手术,和夫人一起到家有几天了,他听后没反应,捏着棋子迟迟不落,穆余看着他的神情,一时间竟想到路边没人要的流浪犬。

    之后她也有听说,他家里人对他似乎并不关心。

    可他大哥昨天不知看出什么,特地警告一通,现在想起来背上还嗖起一阵凉意。

    付廷森笑了笑,用没受伤那只手把她捞过来,脸埋到她肩窝里,又是许久没出声响。

    穆余小心翼翼他的伤,恼他受伤了还乱动,“你干嘛。”

    “我疼。”

    穆余心上一牵,“付廷森,你现在怎么那么柔弱。”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气息抚在她皮肤上,带着她也一颤一颤的。

    “是,所以你要听我大哥的话,对我好些。”

    穆余没再打趣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2、

    因为付廷森受伤,管家特地问了一句婚期要不要延后,慢慢来,等他伤好了再办,被穆余和付廷森两口否决。

    付廷森在床上躺了三天就下床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这日,穆余叫家里起诉去接卫夫人,自己先去了裁缝店。

    顾盼到的时候,只见穆余一人坐在沙发上,眼神放空,半点没有要做新娘子的兴奋,倒是见到她了才莞尔一笑,挽住她的手,和她一同去挑面料挑款式。

    期间不免闲聊几句,顾盼问她是怎么和少帅相知相恋的,穆余脸上一僵,没维持住笑容,被顾盼收进眼里。

    穆余勉强笑了笑,只说,“反正没有jiejie和卫局长那样的情意,jiejie和卫局长青梅竹马的感情才是人人称羡的。”

    顾盼看出她的一言难尽,没再多问。

    面料很全,顾盼给了几个建议,量完体,穆余又挑了几件店里的成衣去试穿,试了两件,顾盼都说好,到第三件时,却迟迟不叫她从里面出来。

    她走近了一些问,“小余,你好了吗?是不是背后拉链拉不上,要不要我帮你?”

    没听见回应,却听见故意压低了的啜泣。

    她心下一惊,慌忙拉开帘子来看,只见穆余只穿着一条衬裙,蹲在地上小声哭泣,她骨纤体瘦,皮肤白皙,这两日肩上那片青紫扩散开来,更觉得触目惊心。

    她慌忙走过去,“你   你这是怎么了?”

    “jiejie。”穆余抱住她,像是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我不爱付廷森,根本不想嫁他,是他非要将我锁在身边,看我就像看罪犯一般严防死守,他   他还……”

    好似那两个字实在太叫人痛苦,她咬着牙也未能讲出来,顾盼看她身上的伤,还有脖子上隐约还未消褪的吻痕,便什么都懂了。

    “怎么会这样……”

    “你帮帮我吧,我看得出来,只有你真心待我,只有你能帮我。”

    顾盼眉头紧着,还有犹豫,可埋在肩头的人哭得实在可怜———

    “我   我该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