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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小狗

    

33/ 小狗



    邬怜今天没有发热,吃了晚饭,不时看着静音下反复亮屏的手机。

    不知怎么,瞿闻今天一直给她打电话。

    许是瞿棹存在感太强,这两天,她竟然忽视了瞿闻,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麻烦。现在,她被迫直面还没分干净的恋情,只觉乏力疲惫,应付不来。

    犹豫两秒,她继续忽视这来电。

    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口,邬怜确认瞿棹没有上楼,才闪进浴室,反锁房门。

    很紧张,她有点害怕夜晚的到来。

    瞿棹色欲上头,肯定不会放过她。而他不戴套,每次都让她胆战心惊地高潮,没有安全感。

    加快了洗澡速度,邬怜再反应过来,已经用上瞿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身上沾满属于他的清冽味道。这两天,她就像同他一体,以味道分辨不出身份。

    邬怜自己都习惯了。

    换上新买的睡衣,她推门出去,就见到不知何时进到房间的瞿棹,正坐在床边,垂眼看着她亮屏显示备注的手机。

    瞿闻的名字无比显眼,她只是站在门边,就看得清楚。

    不知道电话来了几遍,也不知瞿棹看了多久。

    纤长眼睫不安地颤着,邬怜大步过去,一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直接关机。几秒钟之后,她看着漆黑的屏幕,悬起的心才缓缓放下,长舒一口气。

    见状,瞿棹淡淡开口:“不想找他告我的状?”

    倍感羞耻,邬怜攥握手机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声音紧绷,“分手了,不想接。”

    和她有关这些男的,她只想一个接一个的远离。

    只不过,瞿闻是个讲道理的,才被她放在首位了断关系。

    不想在瞿棹面前谈论自己和瞿闻的过去,邬怜转身就走,却在越过身位时,被身边男人扼制手腕,猛地一拉。

    娇小身形踉跄,她一下子跌到瞿棹怀里,紧紧坐在他大腿上。

    瞿棹顺势搂住她的腰,上半身往前靠。

    距离倏地缩短,让邬怜脸颊红润如似微醺,身子不受控制地绷紧,细腻嗓音怯颤:“刚吃过饭,我……我下楼走走。”

    眼见她脸泛红霞,瞿棹薄唇倏地靠近,带出已经消散得十分清淡的酒气。

    他喝酒了?

    邬怜才反应过来。

    僵硬地坐在他腿上,她不敢乱动,唯恐下身磨蹭,擦枪走火。

    殊不知,她的不反抗让瞿棹更肆无忌惮,双臂紧紧勒住她腰身,呼吸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皮肤,唇瓣似有若无地摩挲而过。

    “啊……痒……”

    身子一颤,邬怜坐立难安,酡红之色蔓过俏脸,渡到细颈。

    瞿棹没有亲她,只是修长的手指忽地覆上来,指腹捏住她小巧莹润的耳垂,轻轻捻揉。

    邬怜清楚,自己的耳朵好烫,被他泛着凉意的指尖抚过,起到降温作用。可她还没开始享受,那令人愉悦的凉爽化作男人温热的气息,含住那软rou,情感转变得汹涌,细密舔弄起来。

    “嗯……”

    呻吟轻颤不经意吐出,邬怜面色潮红,身子发软,眼眶渐渐生出热意,朦胧起了雾气。

    “别咬……”

    被坚硬的牙齿捻过细嫩耳垂,邬怜往一旁瑟缩身子,姿态躲闪,咬唇轻哼:“啊……很痒……”

    不痛,只是怪怪的……让她不舒服。

    她一再躲闪,瞿棹皱了皱眉,抬臂圈住她脖颈,力道狠戾,一下把她身子拉近。

    邬怜猛地跌回他怀里,那一瞬间,心好像要跳出来,剧烈地在胸口位置震动,搅得人呼吸紧促。

    几下挣扎,邬怜睡衣前襟的扣子扯开两颗,露出一道深邃莹润的沟壑,以及若隐若现的乳球轮廓。

    瞿棹的目光顺着下挪,随扣子排列方向延伸向下的,是一片白皙肌肤,再往下,看得他眼底火热,心生燥意。

    在他黑漆眼珠凝滞的几秒间,邬怜也发现他目光所及,同时低头,虚虚看到睡衣领口内粉嫩的乳尖,此时被前襟边缘布料遮掩,随时都有露出的危险。

    慌乱地扯上衣领,邬怜不敢声张,侧脸躲闪,尴尬得十指紧攥,一时忘记先系扣子。

    捕捉到她的羞赧,瞿棹未尽的欲望淹没在她红透的耳根,粗重气息强行压下,声线保持着疏离:“既然分手了,以后不许找他。”

    闻言,邬怜颤了颤眼睫,眸色飘忽,怎么也不敢看他。

    她不敢说,除了瞿闻,她同样不想找他们任何一个。

    邬怜半天没有出声,瞿棹不恼,轻轻揉了揉她细软发顶,像给宠物顺毛,眼神变得柔和,“在学校,你可以找我。”

    “……”

    恐惧在这时到达峰值,邬怜觉得世界仿佛静止,任自己坐在他腿上,依旧控制不住身子发软,内心脆弱又无助。

    瞿棹是喜欢她吗?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丝毫没有庆幸。

    “你……”

    一瞬间,邬怜的喉咙像是塞满棉花,艰涩难以出声,最终归于沉默。

    察觉她的反常,瞿棹能明白大概,下巴担在她清香颈窝,嘴角留着淡雅弧度,慢悠悠地开口:“小狗都有名字,你有没有喜欢的?”

    “……”

    邬怜眼神空了几秒,明白过来后,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瞿棹只是拿她当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物,而非有丝毫的喜欢,是她不识抬举,竟然肖想揣测他对自己暗藏心意。

    真是蠢。

    越想越委屈,越会生气。

    唇角颤了颤,邬怜心里像拧了劲儿,牵扯出丝丝拉拉的痛,让她语气顿变疏冷:“我是人,我有清清楚楚的名字。”

    察觉她动气,瞿棹眼底神色依旧寡淡,声音不辨情绪,“那就叫小狗。”

    “……”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邬怜想打他脸。

    偏偏,她没能力做自己。

    如一尊风化多年的雕像,坐在他腿上的邬怜一动不动,双手紧攥,指尖捏得失去血色,指骨凸显,情绪隐忍克制。

    瞿棹瞧见,托着她的腰让她下去,随之起身,目光懒漫睨下,用平淡的声音问:“不好听吗?和你学的。”

    目光怔然,邬怜想到很久之前,瞿棹看到她给瞿闻的聊天备注,是亲昵的puppy。

    但两种文字的寓意截然不同好吗?!

    愤懑全然堵在嗓子眼儿,邬怜想骂人不知从哪开始,最终憋出一串咳嗽,脸都涨红。

    直到咳出点滴眼泪,她蹙紧眉,声音闷闷的:“你觉得小狗好听?那我以后这么叫你……”

    真的听不出羞辱性么?

    邬怜不信。

    岂料,瞿棹从容地掀起眼皮,语态慢条斯理:“我小吗?”

    “……”

    感觉自己已到陷阱边缘,邬怜不敢轻易回答,就怕说错话,引他身体力行的自证。

    缩了缩脖子,她模糊嗫喏:“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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