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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失控 H

    

18失控 H



    祝穗被推到瓷砖墙上,背后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冷颤。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因为林遂初似乎陷入了某种偏执的失控中,紧紧掌握着她,她动弹不得,只要露出一点点想要挣脱的趋势,林遂初就会面露狠意。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易感期失控的Alpha会对Omega产生这么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吗?

    祝穗脑子一团乱麻,信息素过分的契合已使她双腿打颤,几乎站不住。她虚撑墙面,忘记墙上沾了水汽,滑溜得很,人一整个滑落在地,两边潮湿的头发黏颊上,就这么狼狈地仰视着林遂初。所有该见的不该见的风光,都被一览无余。

    她羞极了,惊慌并拢腿,含着身子。

    林遂初半跪着,手掌撑开她的膝盖,偏不许她藏——但她也真的没什么力气去阻止林遂初的行为。被信息素影响的Omega如同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样很冒犯,但是祝穗心中好像没那么讨厌。因为林遂初是她认定的人,不会再变的,她相信林遂初就算再失控,也不会无端伤害她。

    但当林遂初揽过祝穗的肩,犬齿蹭过腺体时,祝穗猛地一激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愚蠢。

    失控的Alpha不好惹从来不是玩笑话。

    祝穗本能地害怕Alpha接下来或将标记的举动。不在发情期的标记会很痛,就算Alpha在易感期,也只是有所缓解……

    如果这时候林遂初不管不顾地完全标记她,她一定会很痛的……对疼痛和未知的恐惧攫取了她整颗心脏。

    祝穗颤抖着身子,不知怎地调动起了全身最后力量去推这个危险的Alpha。林遂初没有防备,就这样被轻而易举推到花洒下,淅淅沥沥温热的水再次打到她身上,淌过发丝,有一滴顺着她挺而端正的鼻梁划过。

    她不悦地关掉花洒。

    “对、对不起。”祝穗惊慌失措,害怕她反应过来扑向自己,撑起身子就往门去,手刚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林遂初一个跨步上前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按在门把手上的手。

    “你不乖。”林遂初在她耳侧吐息。

    明明是有语调的话在祝穗耳中听起来却森冷无比。她有种赤裸身体在南极,下一秒就会冻死的荒诞感。言语的刺激倒在其次,自己身体神经细胞在疯狂叫嚣,迫使她战栗不休。

    这样的林遂初,是她从未见过的。

    “没有,我,我是去帮你拿抑制剂……”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门,祝穗在模糊倒影中隐隐约约看见林遂初难辨的轮廓,害怕地不敢转身。

    “乖一点有这么难吗?!”林遂初怒上心头,将她押到一旁的墙上,动作毫不温柔,“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祝穗不得不双手撑墙。背对的姿势实在有些屈辱,她犹犹豫豫偏过来一些,立马被林遂初按回去,不容半点反抗。

    林遂初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乖一点?什么叫安安分分待在她身边?她只是想帮她拿抑制剂而已。

    一点点要驳斥的话都被林遂初鲁莽的举动堵住了。

    “唔。”祝穗吃痛出声。

    她竟然……竟然就这么进去了?!一点前戏都没有,祝穗猝不及防被拖入这场严酷的受刑。没有足够体液做润滑,林遂初进得艰涩,祝穗也痛得抽气。

    这不是一场情事,更像是一种惩罚。

    祝穗咬唇,她想不通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想不通引燃林遂初的导火索,想不通林遂初滔天的怒意。明明以前每次做的时候,林遂初都会细致入微地做足前戏,时不时询问她的感受,恰到时宜地调整节奏。

    可今天,感受不到一温情和爱意。

    于是委屈落泪。不只是委屈,还有被强行进入的疼痛。

    一开始只是流一两滴,随后掉得多了,在空中连成断断续续的线。

    林遂初一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一眼掉落在地的眼泪,漫不经心继续深入,要打开祝穗身体。

    浴室中满是她渴求的信息素,她的腺体被安抚得妥帖,而她正在惩罚性质地占有自己不乖的Omega。

    仅仅只是不太温柔地zuoai而已,已是极轻的处罚。如果祝穗再犯,要承受的,可不只是这一星半点。

    意识深处隐隐有理智在作祟告诉她这样不对,但她很快抛之脑后。

    林遂初一边捉弄她,一边去撕咬祝穗暴露的腺体。

    她要标记她……

    暴戾中唯一的温柔是,林遂初没有狠心在非发情期完全标记她,而是极为仁慈地选择了临时标记。犬齿一刺入,祝穗痛得眼前一黑,缓了好久才找回一点意识。

    Alpha舔唇,在她柔软纤细的背上烙下一个个吻。

    临时标记激发了祝穗的欲望。纵然很痛,但体内激素的运转使她欲念攀升,甚至荒唐地寻到一些快感。她难耐地溢出一些体液,甬道含湿了林遂初的指,吞吞吐吐,时而紧缩时而放松。

    林遂初稍稍餍足后心情转好,顺着自己中指接受到的讯号深入,达到临界点时,退出一些,又猛地顶入。

    “嗯——”祝穗长吟,尾音甚至有些上扬。她靠在墙上的双手不得不使劲去承受林遂初接下来狂风骤雨般的抽插。湿滑液体沿着微小空隙流下沾湿了林遂初的整个手掌,部分还流到了手臂上,最后坠落在地。

    祝穗受不住低头喘息,眼睛半睁半闭间看到自己摇晃不停的rufang,和地上隐隐约约透明黏腻的液体。快感仿佛具象化了,一切都像蒙了层雾看不真切,只有深埋自己体内的手还在赠予她最清晰的感受。

    她忽然短促地后仰,身体划出一道有幅度的优美曲线,达到高潮。席卷而来的累意使她昏昏欲睡,气息渐弱。

    林遂初自然不肯放过她,将她翻过身来,强迫她打起精神。

    祝穗看到林遂初脸上显而易见的阴鸷后,从昏昏沉沉中扯回一点意识,发怔。

    “那个Alpha是怎么回事?”林遂初问。

    祝穗眨眨眼:“哪个Alpha?”

    林遂初面色不豫,烦闷至极:“那个在酒店和你拉拉扯扯的Alpha,明白了?”

    合着是吃醋了,而且还因为那个很讨人厌的Alpha。

    祝穗没力气了,虚弱地答:“我很讨厌她。”

    “我看见你对她笑了,还凑得那么近。”林遂初闷闷不乐。

    “那是她狗皮膏药似的硬要凑上来,我笑是因为生气,你不知道她有多麻烦……”祝穗眼睛闭着,嘴上还在絮絮叨叨,忽然转头打了个喷嚏。

    林遂初听到这些话,心中的疑虑散了些,拉她到花洒下继续洗澡,自己脱了身上衣服也跟着。

    洗完澡吹头发,相安无事地睡觉。

    *

    第二天清晨。

    林遂初刚醒,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灌入她脑海中。

    她唯一的想法是:完了。

    如果她清醒一点,哪怕是一点点,她都能记起祝穗在感情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祝穗见过自己父母感情的悲剧,所以她对感情一直都持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看法。她在两人关系存续期间喜欢其他人概率几乎为零,如果要离开她,唯一的原因只会出在她身上。

    她昨晚那样质问她,那样对她……本来不该这样的,她就算硬要刁难也该是去对那个不安好心的Alpha兴师问罪,绝不是对着祝穗。

    林遂初为自己昨晚冒犯的行为狠狠捏把汗,生怕怀里的祝穗醒来后翻脸不认人。

    易感期误事……以后还是先打管抑制剂再说吧?

    很快,祝穗也醒了。

    她撑起身子,迷迷瞪瞪看四周。

    “祝穗。”

    “啊?”

    “昨晚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林遂初卑微低头。

    “昨晚,”祝穗脑子飞速运转,“没事。但你以后不要乱吃醋。”顺势摸了摸Alpha的头。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非你不可的。”

    林遂初瞬间恢复神采:“我也是。”

    祝穗不爱赖床,刚落地的那一刻,她腿软得扑在地上,腰后知后觉发痛发酸。

    “……有事,我不原谅你了。”祝穗苦脸撑着慌忙下床扶她的林遂初,埋怨道。

    “不可以出尔反尔啊。”林遂初得意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