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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sp,帝释天挨军棍揍)

    风,牢笼,垂死的灵魂。

    寒意从脚踝开始爬起,钝刀般割扯着每一寸孱弱的肌腱。

    他已经逃离。

    他阖上了双眼。

    他亦永世无法离开。

    自古王杀王。

    天魔到来之时,王屏退了左右,只把自己揉进王座的莲心,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

    阿修罗向他踏来,一步步碾碎地上绽放的白莲。空荡的殿堂里,鸣钟压着嗓子,发出刺耳的嗡鸣。一只白鸽霍得扑腾起翅膀,不安地向外飞去,一片白羽落下。

    不见血流成河,只见猩红的触手,将莲座与莲座上的王连根拔起,留下残藕兀自呻吟。

    属于王的加冕礼服被尽数褪去,王跪在暗沉的地上;凹凸不平的泥地面被涂上几块不规则的白斑,拼凑出残缺的人形;王垂下头颅,心甘情愿地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阿修罗发出一声嗤笑。

    他俯下身去,用力捏住囚徒的下巴,强迫那双通透的碧眸看向自己。

    “帝,释,天。”

    阿修罗取走了帝释天的王冠,转而亲手为他换上沉重的枷锁。

    他恨那个人,即使是沦落到如今的境界,也是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纯粹的目光里,不掺杂一点杂质,就好像他还只是最初那个仰慕英雄的弱者,从未改变过。他越是坦然温柔地包容如今的一切,阿修罗就仿佛是看到了母亲又一次跪倒在了自己身前。

    不,母亲已经死了。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哪怕是一模一样悲天悯人的表情,他都不会再背叛自己的回忆了。

    他转过头去,只用手将那张母亲的脸摁到在地面。

    片饷,在寂静中,他再次朝地面望去。

    帝释天的额角蔓延出第一朵血花。

    “我的英雄,你不会是想要打算怜惜我这个仇人吧。”晦暗的地面扭曲成一张狰狞的笑脸,向阿修罗咧开大嘴,得意地说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血丝如潮蔓延整个眼角,暴怒的阿修罗,用双手掐住了帝释天的咽喉。

    缺氧的躯体挣扎着,阿修罗用灵神体从指间幻化出一把镰刀。

    地面急促地开阖着他的大嘴,发出无声的咒骂,直到面目表情逐渐被巨大的黑影全部笼罩。阿修罗耐心地等待那张脸彻底地消失,提起帝释天,迫使他整个人面向自己后,用镰刀割开了长在胸腹上的那一只眼睛。

    眼睛的眼泪一直流到腹眼。

    鲜艳的血从缝隙边缘淅淅沥下,圆润的眼珠不安地滚动,转了几圈后滞住,死盯着下面的伤痕。

    “差点忘了,”镰刀变回细长的鬼爪,翻搅着伤口的rou壁,直到触及帝释天体内唯一脆弱的灵神体核心,“你已经不怕疼了。”

    自阿修罗出现就不肯将视线离开过他的帝释天,终究还是惭愧地别开眼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阿修罗没少替那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家伙cao透了心。

    一场战事终了的平原上,被压折的野草骄傲得挺回了身板,阿修罗正目视着一辆辆医疗车拉着伤员门远去,一抹带着金光特效的白色晃进了他的视线。他定睛一看,是帝释天推去了全身的饰品,穿着妇女的长裙,摇曳在车间,将双手覆在了还没有被带走的伤员额头两侧,为他们分担着苦痛。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这个样子我就不会发现你,”太阳xue凸凸得跳着,阿修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擒住了那个作势就要溜走的人的手腕。

    “阿修罗大人,”被逮住的人掷地有声,不卑不亢地反握住阿修罗结实的小臂,“可能我长得很像帝释天大人,但我不是,您可能认错人了。”

    气得肺疼的阿修罗一句话也不想理他。

    他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提回了军营。

    “不装了?”先前自称无名小卒的人回到营帐就嚣张跋扈起来,他翘起一条腿,云淡风轻地开口道,

    “你想那我怎么办?”

    “穿裙子就不要这个坐姿。”

    “难道我穿的袍子就不会漏底吗?”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感觉到阿修罗在生气,帝释天越是得意洋洋起来。他干脆走下去,双手撩起整个裙摆,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

    “你觉得这条裙子好看嘛?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穿。”他肆无忌惮,笑嘻嘻地靠近了阿修罗说道。

    阿修罗毫不客气地把那本就不长的裙子撕去了大半,脸色也阴沉地可怕。

    “换好你原来的衣服。”有些人在贵族中学得贵族礼数呢?!他转身离开,不想再看到某些人再得寸近尺。

    帝释天赌气般不死心地抢先一步,伸腿便想要绊住阿修罗,阿修罗一个踉跄,眼前笔直伸着的,是差点被自己踩上去,青葱脆嫩的小脚和白净无暇的小短腿。

    帝释天见目的达成,本还想再说些什么。

    阿修罗第二次将他从衣领处提起,拎到了处罚室。轻飘飘的人像跟羽毛一样,纵使张牙舞爪地扑腾,也不影响阿修罗丝毫。

    处罚室的几个士兵看到他们的英雄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都停止了闲聊,直愣愣地盯着阿修罗将他们的大人安放在了地上。

    他们对着帝释天大人裸露在外的大白腿吸溜了一口,一边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两位大人秀恩爱已经连处罚室都不放过了嘛?

    他们无厘头的想法一同涌进帝释天的脑海中,帝释天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斥责道:

    “你们不好好工作,讲什么话,嗯?”

    “出去吧。”阿修罗脸色不好地补充道。

    “对不起帝释天、对不起阿修罗大人!我——我们这就走。”为首的士兵好像明白了什么,慌慌忙忙地拼命鞠躬道歉,直到帝释天手一挥,率众人速速退下。

    吾等耽误二位大人好事,真是罪该万死。为首小兵退出屋内,拽住副队的袖摆,擦掉了自己满头的汗。

    “喂你这家伙没有自己的衣服吗!“

    屋内。

    “我和你说过,再被我发现你溜回战场就罚你二十军棒。”阿修罗取来一根实心的橡木棒,感受了一下份量后,戳戳帝释天的大腿,“在那边趴下。”

    “我最亲爱的阿修罗,我可是很赢弱的,请您下手轻——一点。”这个时候,帝释天倒是一副柔弱可怜起来,漂亮的绿眼睛眨巴眨巴马上就要挤出水似的,话语的尾音也稍显上挑,像猫儿一样卷起尾巴,直挠人心。

    “忍着。希望下次你跑出去的时候,记着点教训。”

    帝释天一挑眉,乖乖趴上了台子。

    “嘶,两位大人怎么还不走啊,我好冷啊。”小兵队长钻进副队的外套,瑟瑟发抖,只留一个耳朵快长在门上了。

    副队一脸嫌弃,使劲把某个不知好歹的脑袋往外推,

    “谁叫你不好好穿外套?就这么一个门你还堵门口还要不要命了,你觉得两位大人不从门出来会从屋顶飞出来吗?”

    “你不也在这守着吗?”小队长本来还在一个劲地钻,可听到里面的声音人突然呆滞了。

    “轻——一点。”“忍着。”“呃啊——”

    抽泣。

    疑似惨叫的声音。

    “不要了,好疼呜呜呜呜————”

    “……一次了。”

    小队长与副队面面相觑。

    不愧是阿修罗大人呢。

    他们俩选择了直接“噗通”一下,齐齐跪在门口。

    副队非常贴心地把他的外套扔了一半给小队长。

    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吃军棒都得脱去下面衣服,阿修罗打算严格遵守这一规定。他一丝不苟地把帝释天的那几块碍事布料连同黑色的内裤全部扒拉下。

    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下来问了一句,“你平时不是穿白色的吗?”

    “所以我穿裙子和穿袍子有什么区别吗???”

    白嫩水弹的臀瓣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一条rou色的深壑若隐若现,阿修罗倒是迟疑起来。

    空气安静了很久,帝释天感觉到身后的人啥都不干,就盯着自己的屁股看,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他并不后悔之前挑衅阿修罗的所作所为,毕竟烧着炭火的屋内,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大脑连同身体一起根本紧张不起来。

    许久,阿修罗终于开口道:“军规里的20军棒是左右各打十下吗?先从左边开始还是右边开始?是两边轮替还是一边打完再打另一边。“

    还有完没完了。

    “你问我也没用啊!”想来阿修罗不知道谁设立的军规,事实上,帝释天自己加上这一条的时候也没有想这么远、这么细。

    比如自己以后会遇到一个超越自己认知,属于自己的英雄。

    还比如自己会撅着屁股趴在台子上。

    以及.......

    帝释天一时间走了神,脑子里畅想的未来尽是些不可言说的奇怪东西。这时,阿修罗的第一棒已经砸了下来。

    弹性十足的臀峰显然根本没有准备好,颤巍巍地晃了两下,留下一条淡红色的痕路。习惯性分担别人痛苦的帝释天早是吃遍百苦,但这实实在在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棒还是让他绷紧了大腿肌rou,火辣辣的感觉从神经末梢点燃,传遍整个身骸,唯独在大脑中被羞耻感扑灭。

    阿修罗见帝释天压根没什么反应,干脆又飞快地补了两棒。

    事不过三,帝释天闷哼一声道,故作委屈道:“轻——一点。”

    “忍着。”阿修罗又靠近帝释天的耳朵小声说道,“有你这种被打了脸上还在笑的人吗。”

    帝释天极力控住脸上的笑意,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将笑出的眼泪伪装成疼痛的证明,“可是,真的很疼诶。”他顺势攀上阿修罗的肩膀,环住他的脖子,凑近道:“我真的很心疼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所以,没有什么力气啊。”

    阿修罗自然不会与用战场杀敌相匹及的力气打在帝释天身上,除去第一棒,他压根也不想把帝释天打疼。

    他单方面在内心向帝释天宣布,你完蛋了。

    4条触手分别缠住了帝释天的手臂、脚踝,最终与桌角相绑,另外两条触手,分别固定了腰肢,以及,举起了那根棍子。

    “.......你要是突然暴走了我是不是就完蛋了。” 恰巧,一只胆大包天的飞虫停在了帝释天的眼前,他却驱赶不得,自身不得动弹,若是吹气,只怕这虫子会飞进他嘴里。

    “我还不至于会因为教训一下你就失控。”更为猛烈的惩罚,即刻向帝释天铺天盖地的袭来。

    惩罚之所以被称为惩罚,还是有它的道理的,这是帝释天在疼傻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过去谁又敢打身为贵族兼团宠的他呢。他已然忘掉了贵族的礼数,连同那些不愿回想起的家人————可精神上的坚强到底无法取代身体上的娇嫩。错落的棍痕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织成暗红色的一片,只是短短五棒下去,屁股已肿得老高一块,rou嘟嘟得倒像是熟烂透了的桃子。那只小虫发现了此等异常,迅速惊飞。

    帝释天真心真意后悔起来,他最大幅度的扭动,也逃不出棍子的攻击范围;本想着求饶,却是在接连不断的挨打中抽泣着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不要了,好疼呜呜呜呜呜呜………”满屋子都是帝释天软绵绵的倒吸气声,阿修罗却置若罔闻,又快又准、不带感情地继续抽打着。隆起的肿痕逐渐变得青紫,旁人看到怕是觉得触目惊心。要不是感觉到阿修罗灵神体并无异常,帝释天怀疑阿修罗可能会把自己折磨致死。

    他感觉自己已经疼到极限了了,不用手摸都能知道屁股上没多少好rou,奋力挣扎着的他,也不管手腕脚踝都被勒死了,一心只想翻下台子,逃离魔掌。

    阿修罗发觉帝释天好像真的疼得慌,一慌之下,再回过神,束缚帝释天四肢和腰肢的触手已然悄悄松开。

    帝释天如愿以偿得挪动了半边身子。

    紧接着军棍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中间那一条细长的幽缝。

    “呃啊————”

    拿着军棒的触手不知所措。细密的xiaoxue长出花边,如两条舞者的蕾丝缎带。阿修罗试探性地曲起右手食指,叩开那一条密缝,用关节摩擦着,触及那一片软rou的蠕动。

    如果放进去会很舒服的吧?

    缓过神来的帝释天获得了来之不易的歇息,只觉得下体悉悉索索、奇痒无比。再玩下去,自己会坏掉的吧。他噙着泪水、带着哭腔开口道,“我下次一定听话,今天………”

    我在瞎想些什么呢。

    “忍着,还有最后一次了。”军棍在臀部上轻轻地放下,吻上那开得艳丽的一串伤痕。抽泣与哽咽方才断断续续停歇。

    “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先把你打得下不了床。”说罢,阿修罗逃也似的就想离开。

    “等等————”

    阿修罗停住。

    “门口还有人。”

    阿修罗回头。

    “我————你总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阿修罗转身。

    “抱抱我,好吗,”帝释天向那个回头看自己的人,露出憔悴之下最灿烂的笑意,开口道,

    “难道我不值得被某个有非分之想的人宠溺一下吗?”

    阿修罗叹了口气,走了回来,抱着帝释天,8条触手猛地伸出,攀上屋壁,从天花板上破了个洞后一跃而出。

    事后。

    阳光从窗边撒下,阿修罗用触手缠住帝释天的腰部和大腿根部,确保他的屁股什么也不用挨着就能腾在空中。帝释天绷直脚背,脚心的眼睛被阳光照得合了起来,旁边的人开始闭目养神,他不满得晃起小脚丫,手握着“椅子”手柄,灵神体顺着触手向阿修罗探去,阿修罗被他惊醒,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所以为什么你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阿修罗扶额,“我觉得你下次可以先带顶假发。”

    “诶,你喜欢长头发的吗?”

    “天人女性不都是留长发的吗。”算了,还是别了吧。

    帝释天凝视着阿修罗,而阿修罗视线看向窗外,微眯了双眼。

    我怕我会真的分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