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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这样我才能安全。

我尝试过保持距离,回去住校。

可那个傻瓜,真不知道他自己在美国这十年是如何生活的?当他捂着肚子,满身大汗,脸色发白,最后痛晕过去时,我的心就像被他捏在手里狠狠□□一般…

我错了,去他的保持距离。没有我谁还能好好照顾他?

我一边怀疑一边靠近,一边自持一边沉溺。我变得无法控制自己…

14年大年夜那天,我醉得一塌糊涂,我仅仅扒着吴萧天的衣服不肯撒手。他很贴心,扶我在床上躺好,为我掖好被子…

酒精麻痹我,如同置身梦中,我好像得到了一份完整的爱…

我在梦里大声表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可这份感情还是离我远去。

吴萧天的嗤笑声使我清醒。

还好是梦。

可惜是梦。

他还是会离开我的吧?他终究要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他再离开我,我应该怎么办呢?我应该去哪里呢?

再养一个狗吗?那样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孤单?

可生活多无趣啊…

狗应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如果养得不好,比我先死,我不又要独自一人了吗?

可生活多无聊。

14年春天,我常常因为这些问题彻夜不眠。我的思维变得缓慢,难以集中精力,上课时间犯困,却又无眠。

六月,在期末考试之前,我参与了英语四级考试。听力播放时我开始走神,再找回思绪的时候,答题卡已经被收走。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但我没有反抗的想法。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了,这人间有什么值得我难过呢?

某一天张凝思拦住我,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十分聒噪。她请我喝奶茶,并说了很久的话,我在最后她的言语接近直白的时候,才懂得她的暗示。哦,她喜欢上了吴萧天。

她才见过几面?她了解他什么?她动什么心?

在那瞬间我烦透她了,我把我的厌恶全部表现在我的表情上。

她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哥死了,没办法介绍给你。”

她愧疚地连连道歉,我不想理她,直接走了。

感谢张凝思,我终于明白了吴萧天对我的重要性。我终于知道我根本离不开吴萧天,更无法接受任何女人靠近吴萧天。

痛恨张凝思,我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堪。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吴萧天会知道吗?他会讨厌我吗?他会觉得我很恶心吗?或许他知道我的想法之后,会觉那我在一起也不错?不不不…他更有可能告诉我,我只是他的弟弟,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鬼才需要他照顾我一辈子!我想要占有他。完全地。彻底地。

没人能接受这样病态的我。

连我自己也不能。

☆、全文完

其实生活偶尔还是可爱的。

例如吴萧天送给我跟他相似款式的腕表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法穆兰,我只知道这个腕表跟他手上那个相像。

这是情侣表吗?

或许他在暗示我?或许他也喜欢我呢?

我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太棒了,他并不抗拒!

我越来越相信,他一定是爱我的。他将我照顾地无微不至,他甚至没有发觉,有时候他对我的行为已经超过了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的范围。我自然不会提醒他,这些都是我希望的。

他是爱我的,只是他不知道。

没关系,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我们继续这样保持下去,一不经意就可以走一辈子的。

我想好好跟他在一起,可总有人企图制造不如意。

仗着工作方便,吴萧天的秘书频繁出入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明确表现出我的烦躁,可吴萧天那个傻子,既看不出她的谄媚,也看不见我的态度。

我总得做点什么。

我偷偷拿出了吴萧天皮包里的文件夹,吴萧天一定会照例派他的秘书回来取「落下」的文件夹。

我站在阳台上确定了从车里下来的是那个秘书后,迅速将吴萧天的衬衫揉皱,扔在大厅。

卧室门虚掩着,皮带被我扔在卧室门口,又恰好只露出一半的样子。

吴萧天的裤子被我扔在床边,而我只需负责趴在床上,□□上身,等待被那位秘书发现这「□□」的一切。

一切不出我所料,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知道我跟吴萧天的兄弟关系。她就像我的亲妈一样激动,责骂我,侮辱我。我表现出慌乱的样子,穿好自己的衣服,掩耳盗铃般收拾好地上散落的吴萧天的衣服。

她看了我的样子之后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言语更加夸张,用词更加不雅。

我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场。

她是个什么身份?非要在在这多管闲事。

解决她并不是难事,吴萧天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

可日子那么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秘书」出现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总得一次搞定。

我开始有意躲避吴萧天,在跟吴萧天相处的时候一再走神,不给予他任何回应,逼着自己不入眠,暗自折磨自己。

我想那个时候我内心是抑郁的,但是绝非我表现的那么严重,我伪装成病入膏肓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强占吴萧天的所有时间。让他担心我,并且意识到我需要他无时无刻的陪伴。

我喜欢所有我能依偎着他的时间,即使不依偎,能够跟他待在一个空间,看他忙碌,或者感受到他对我的关爱,我也喜欢。

生活必定是有趣的,只要我有吴萧天在我身边。

可吴萧天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吴萧天向来是充满精力的,自信的,睿智的。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样子…他抱着酒瓶半靠在酒柜前,头发犹如乱草,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

我真的做错了吗?

这对他来说是折磨吗?

我是不是差点失去了他?

我错了,我不应该装成重病的样子来骗他,害他为我担心难过。

我一直折磨自己,

可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折磨?

我内疚地几乎就要死去,也终于跟他摊牌,发狂大喊,我没病。

他以为我是不肯面对自己的病情,他以为我故意骗他说自己没病。

这样也好…让他就这样误会下去也好…

我知道我算不上是善心肠。利用他的同情心蛰伏在他身边,扮可怜引诱他靠近我,再一点点将蚕食...

可我不能失去他。

我从来不热爱生活,我存在不过是为了待在他身边。

不是我不需要这世界,而是除了吴萧天,没人愿意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