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

    “拿什么乔呢?你知道你在床上是个什么sao样吗?”

    “结束?哈!你还没到发情期、易感期吧就这么sao。照顾你妈?你妈知道你出来卖给她治病吗?”

    “你就是个贱婊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拿什么说结束?你当这是谈恋爱还是小孩子家家酒啊?”

    “你唯一该做的就是待在家里做你分内的事,你妈那儿不行再请个专业护工陪着,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但凡你多捅几回,还能短着你的不成。”

    江暮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的alpha父亲在他的人生里约等于无,因此没有受过太多有关alpha的生理常识。他只以为是自己太yin贱了,sao到浑身难耐,求着omega上他,抚慰他,一边像畜生一样zuoai,一边唾弃着自己。

    omega们爱死他这副清纯无知不得不陷入情欲之后又爽又羞耻的sao样,干脆什么都不解释,也什么都不做,在尝到言语羞辱的好处后,甚至开始助长这种认知,本来江暮就挺sao的不是吗?

    得不到omega信息素抚慰的alpha越来越yuhuo焚身,只能通过zuoai和注射抑制剂来饮鸩止渴。

    以及,他的身体开始亮起了红灯。

    往昔的痛苦回忆又开始萦绕,他可以忘记那俩个人,但他忘不掉那一遍遍的噩梦,这副身体也记住了过去那些难捱的疼痛与刺激,结束了它的休眠,开始折磨他的灵魂。

    他的思想被打上了钢印,他的欲望是不堪的,他的模样是yin荡的,他的拒绝是故作姿态,他的本质就是故作难色以自抬身价。

    omega们厌倦了他的拒绝与惺惺作态,他们允许自己的小情人偶尔的作张作致、讨乖卖俏,可江暮不知自量,真以为他们做慈善,自己当得那么高的身价。

    “不行……不能标记……”

    “别看我……很丑……”

    “我……很脏……但我没标记过他们。”

    江暮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已经如此了,他更不敢叫近白瞧见自己被骂作“卖弄风sao”的yin欲丑态。

    更何况,她怀过孕,必定被那些alpha标记过,在这之前,他近距离接触的omega只有江母,短暂的印象告诉他,无论长期还是短期,标记这种行为对任何omega都谈不上舒服。

    被俩个alpha标记更是如此。

    即使近白对内心想法隐忍不言,但他怎么会想象不到这些被她藏起来的苦楚。他已经亏欠她许多了,还也还不清,自己犯下的错,如何能恬不知耻让她忍辱含垢再遭受一回,茫茫苦海只愿他能托举她上岸,一切让他经受就好。

    假性发情让他更需要和依恋自己的爱人,alpha与生俱来的独占欲和狂躁让他不敢亲近近白。

    他如何能以低贱、污秽、龌龊的兽欲妄想使白璧染尘,他内心想她留下来,但他希望她甩开自己。

    近白没有,她用双臂搂紧了江暮,贴近的不只是柔软的躯体,还有柔软的一颗心。“没有,木木知道我的过去吧,你觉得我脏吗?”

    江暮从没这么想过,那日病房里近白对他们的抗拒他看在眼里,近白对于过去的叙述也不含情意。

    “不会,可我……”

    他轻轻挪着头,蹭了蹭轻柔带着她体温的布料,咽下喉头的酸涩不敢再说。

    他想说他与近白不同,他在情欲里惨败,对心中厌恶的人摇尾乞怜,出卖rou体、出卖魂灵,他早已配不上她,遑论标记眼前这个人。

    近白轻拍他的背脊,十分明白他的感受。那是不必提醒也能时不时想起的恶心反胃,即使被表白追求也会升起的自卑感,认为对不起他人的褒奖夸赞,无法再承担他人的喜欢,承载的感情愈重俞发觉得罪恶,认为应该远离一切美好,将一应好的字眼全部剔除出自己的字典。

    心中泛起涩痛,鼻子一酸,好一会儿,才用柔和的声音道:“不重要,木木。”

    “错不在你,无损你的任何。”

    “与其在乎这些,不如更在乎我们自己,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近白曾经靠着这些撑过了无数个日夜,抵住了数不尽的抑郁时光,现在她又告诉江暮,希望能与他共享这份力量。她被标记过无数次,被按着头,短时间注入两种不同的信息素,令她颈后腺体产生紊乱,痛苦不堪,无论心灵身体都在排斥他们。

    越是显得抗拒越是被粗暴对待。

    还要可笑地说爱她。

    身体上的疼痛对近白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可她听不得这荒谬的言谈,alpha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提起,如同催眠般企图让她达到心理上的认同,有时候他们也会待她温柔,却不知道事后自己躲在厕所里一次又一次的干呕。

    特别是当她因为腺体里的两种信息素身体虚弱,无法满足alpha,目睹两个alpha放肆拥吻,缠绵在一块儿时厌恨的情绪无以复加。

    她恨不得切掉那块地方,她厌恶他们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

    “所以帮帮我吧,木木。”

    近白没有哭,江暮却替她哭了出来,他哭到哽咽,吞声饮泣。

    有过同样遭遇的人通常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害怕,害怕世俗的流言,害怕被再一次伤害。他们不敢爱,因为怕有一天,付出了爱、付出了情感,当对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被抛弃、被羞辱。

    可是又有谁会愿意呢?

    他们是拥有相似过往的俩个人,似乎江暮否定自己的同时也在否定近白。如果当初近白是出于喜欢或者对他表现出任何同情怜悯提出结婚,恐怕江暮只会害怕又识趣地躲起来,可当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向他请求帮助时,这个善良又柔软的人就有了无限战胜的勇气。

    近白不得不被这份勇气吸引,原来负负真的可以得正。

    江暮默默放松了紧搂着近白肩背的臂膀,只将被情欲破坏了几分清雅的脸埋进了她的肩窝小心嗅闻,深陷????情????欲?????的???男人?????不再是平时清隽秀雅的样子,他面色潮红,颤抖俯下身抱住近白,双手不断揪扯她背后衣料的动作拨雨撩云,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浮起一层晶莹,翘起的眼睫也被打湿,配合湿漉漉的双眸和眼尾的绯色让人神摇目夺。

    旖旎气息与体温一同升起,怀中微凉的温度、恬淡的气息、柔软的触觉令江暮不自觉屈膝抬起,顶进柔腻腹地。

    隔着衣物的厮磨加剧了情动,男人清亮的嗓音微微沙哑,近白动弹不得的被那硬物抵住了下腹,又一点点钻入腿间缓慢蹭动,她下意识并紧了腿,未能压下喉中低吟,莹润皮肤染上一层粉白,逐渐被揉作一团乱红。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江暮磨了磨牙齿,希望不会太尖利刺痛到她,他珍之重之地咬上那微瘪的腺体,牙齿轻轻刺破表层肌肤,同时双手轻轻揉按附近的皮肤以减轻疼痛。他似乎真的咬上了一块软豆腐,是那种吃了酸杨梅后碰上了豆腐,牙齿连带着龈rou又酸又软,紧接着从头到脚同频这一种感知。

    江暮觉得自己咬不动了。

    幸好alpha接触到omega腺体后,牙尖能自动分泌出信息素进行标记,他人生中第一个临时标记才得以完成。

    积压已久的信息素量多且足够精纯,那俩个人的痕迹如沉疴宿疾一朝解除,近白从身到心前所未有的松快,连原本标记的疼痛也被麻痹了。

    她静心感受信息素的倾泻流注,在他怀里瘫软下来,江暮看不到她开展眉眼的样子,形夸骨佳的美人粉面朱唇,原本平缓的呼吸微微颤抖,墨发蜿蜒,绕过细颈手腕脚踝,似被枯枝的影子桎梏囚住,月中聚雪的人却生了张饱满红唇,恍如立着一株红梅的高山深雪,又如浮光跃金的静谧深湖。

    冷而艳,惊心夺目却又不易褪色,真正的久看不厌。配合着这句高赞评价,近白超过一众人,拿下了包含几个艺术院校以及一个电影学校在内整片校区的女性选美榜首。

    而此刻,她笑是因为:江暮,一个名字带着夜晚的人,却有着煦色韶光般的信息素,花草芳树的清香下混合着暖日晴阳,是有轻霭雾气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