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弈】见雨 [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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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风雨来得迅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望无际的天下便滚满乌青的浓云,压上翻涌的草浪,碎珠似的雨点砸上车窗,朦胧的水汽立刻充斥了整片天地。 “要不,我们停会儿再开吧,莫弈,”你有些为难的望着已经模糊不清的道路,叹了口气,“这雨也太大了。” 握着方向盘的莫弈应声:“等我把车停稳,”旋即,他捕捉到了你语气里的异样,“怎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你不想让他扫兴,强打起精神笑着摇摇头,可是心中的郁闷却掸不去,像车外倾盆的雨阵在地面积了一层又一层。这次自驾游原本早就敲定了,可临近出发的那个星期忒弥斯的事务量突然呈几何级数增长,你又不可能在这个关口撂挑子去旅游,便和莫弈商量着推迟出行,可惜许多约好的景点都要临时变更。好不容易逢着空歇请了年假,谁知快要进草原的兴奋劲还没过,车便抛了锚,幸亏已到城市边界,有人帮助,才免了你们二人在他乡旷野上的尴尬。 如今,又是天气预报预测不到的暴雨,虽说草原的天气是三岁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到底还是…… “——” 你突然听到莫弈喊了你的名字,从沮丧中扭过头却猛地撞进一片灿金中,又好似一缕摇曳的流光闯入你的视野。你的鼻尖与他的近在咫尺,随着呼吸的起伏若有若无地触碰。车载音响中播放着海顿的《四季》,小提琴与管乐声在雨叩击玻璃的音调里混出独特的旋律。你手足无措起来,他却像是没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只是用目光描摹你的轮廓。 末了,他认真地望进你的眸子,说道:“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够开心。” “出发的前些日子,我睡得有些晚,”他感受到你担忧的眼神,安抚性地拍了拍你的手背,“我做了很多攻略,也准备了许多应急措施,虽然早不是第一次出游,但我想给你、想让我们二人的旅行成为一次最完美的体验。” 他推了推眼镜:“可惜,好像总是事与愿违。”你心里上升起一股久积的愧疚感,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对不起,莫医生,要不是我突然要改行程,也不会连累你……” 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贴住你的上唇,柔软的指腹按压着唇珠,他摇了摇头,上翘的嘴角在昏黄的车顶灯光下又柔和了几个度:“不。但或许又不得不承认,是我们两个人的原因。”他的指尖又贴近几分,将你“和莫医生有什么关系”的反驳无声而温柔地堵了回去。 “失望往往源于对完美过高的期待,我们都希望让对方收获最好的,于是墨菲定律更高频率地出现了。所以我说,或许是我们两个人的缘故。” 雨点冲击车窗的响动中,他的声音平和得像晴空下的潺潺涓流,可其中却好似暗藏湍急的漩涡,它们很好地蛰伏住,但却仍然被你捕捉了。你猛然意识到,这辆车里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也带着一些无措与茫然面对未知的突发情况。 “我该安排更灵活的行程。”“我该做好备用方案的。”“也许,这样能让她放宽心些。” 一个人独处时,往往能成熟冷静地应对一切,而有了牵挂的人,却不免变得踌躇幼稚。但你轻轻地笑了,连日来的抑郁像是被戳瘪了的气球,飞速消减下去。你吻住了他的指尖,随后越过中间的障碍拥住了他。 孤身的成熟是风起后咬牙屹立的孤木,望着飞腾而去的叶子豁达或故作豁达地微笑;结伴后的踌躇来自对所爱之人的牵挂,迷茫时后退却能抵住一个坚实的后背,便化去了眼角眉梢的锋锐,显出安心的笑意。 “雨后的草原很美,我想,你会喜欢。” “莫医生,或许我们很快能看见天晴啦!” 你撤回身,当二人的声音交叠,异曲同工的话教你又升起了拥抱他的冲动。骤起的云雨使得天地变色,让原本分明的乾坤化作亘古的混沌,无尽的雨声中,你们交换了缠绵的吻,在旷野上,在洪荒中。 “我们做吧。”你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声音像是在雨水中漂浮,透着潮湿的气息。暧昧朦胧的氛围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在两人之间蔓延。 从前并不是没有想过在车厢中zuoai,座椅下的便携医药箱上层就放着安全套,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不过两人都看重隐私,哪怕有单向玻璃也不保险。私人停车场又离家很近,故不如选择舒适些的场合。 莫弈的脸上划过一瞬猝然,而你欺身再次吻了上去,将他所有的回应消声,而后轻轻喘着气,说:“在被打破的安排里,也许该做些规则之外的事。” “我们疯一次吧,莫弈。” 你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车后座的,只是在后背贴上座椅时庆幸为了出游选择的车足够宽敞。 从驾驶位到后排需要从车外进入,但哪怕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也足够让夏日单薄的休闲衬衫湿了大片,不那么服帖地粘在莫弈身上,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 水滴从莫弈的发梢、下颌滴落,打在你面颊上,让你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单手握住你的脚踝,将它抬起,随后俯下身,从你大腿根部开始舔咬,让暧昧的痕迹一点点地顺着膝盖、脚踝生长。成熟的心理医生懂得怎样俘获爱人的心神,无论唇舌如何动作,在颤抖的睫毛下琥珀般的眼中,永远是你面庞的倒影。光是眼神,便足够谱写一篇最缠绵的情诗。 他的另一只手则撑在你的腰侧,拇指指腹隔着一层衣料摩挲着你的腰窝,勾起一阵酥麻。不用看,你也知道自己如今情动的模样。 但这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博弈”。 鞋袜早已褪下,你原本屈起的另一条腿坏心眼地动了动,由于空间的限制,莫弈双膝分开跪坐你身体两侧,于是你的脚便隔着西裤蹭上他已半硬的性器。脚趾勾起顺着形状游走,而后柔软的脚掌紧贴着磨蹭,用它的弧度去覆盖那一处鼓起,像是一种最隐秘、又最原始的挑拨。你满意地感觉到脚下的勃起与他动作骤然的僵硬,就连他压抑不住的喘息也让你兴奋。 突然,莫弈握住你的大腿,两人的距离更加紧密。你的双脚触到车顶,像是两只浮空的飞鸟随着风颤动,一只的尾翼还带着绯红的印记。他的下腹贴着你的腿心,你能感觉到那里的热意,只不知是来自于他,抑或发源于你。 而吐息则在你耳侧。 “你又在……作弄我了。”莫弈的声音带着些抱怨,而你狠狠地夹紧了他的腰,让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什么抱怨,分明是故作的引诱,你可不相信抵在你尾椎骨的是安全带的系扣。 你抬了抬腰,让他更方便地褪去你的内裤,而裤子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则掀起一阵兴奋与紧张的颤栗,在先前的挑弄中挺立的性器抵在你腿间,那里早已泥泞一片,热情地邀请爱人的进入。你抚上他眼侧与鼻梁上浅浅的眼镜痕迹,觉得配上他眼尾的潮红与银白的发丝实在色情得要命,就伸出舌头去舔舐,但很快,你的舌间便只剩下迷乱的呻吟。 莫弈的眼镜掉在座位底下,冷淡的金属镜框一旁是散乱的衣裤,昭示着这无边雨帘下的、意料之外的情事。 初生般、第一缕的熹光冲破逐渐散去的云翳,带着矇昧与向往,穿行于这片被雨水洗濯过、如宝蓝珠石一样澄澈的世间。它们会不断地被折射反射,走出各不相同的轨迹,熹微也好,灿烂也罢。 你们的手交握着。皮肤下的血液循环,周而复始,却也在新城代谢。而所见风景,因为对方的存在,便是坎坷也化作起伏的心潮。 一切生命的轨迹,都有着完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