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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篇

    庭管来到源赖光暂住的居所时,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到源氏家主的过程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到她心底都犯嘀咕,觉得其中必然有异,然而这点疑虑在她真切面对传闻中强硬又自我的阴阳师时便被她彻底打消了。

    源氏的家主自然是认得对头那寮中的庭管,不止于此,他甚至都明白她是为何而来。色厉内荏、不自量力的庭管姬,受点小小的作弄便耐不住性子来找他。他不用想都知道,她这一趟定然是瞒着晴明偷偷跑来的。他把唇边那点因狩猎收网而扬起的快意微笑藏得很好,脸色沉沉望着她道:“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嚣张到直接在那封险恶信件上留下家纹的阴阳师,此刻面对兴师问罪的受害者竟然还能理所当然地反诘。庭管姬完全没料到对方没有一点心虚,反而带了点奚落的笑意。她一时被问住了,片刻后气急地去拽那刚刚才被拉开的移门,面容上透出的沮丧将她打道回府的意图表达得非常分明。

    “等等。”源赖光一手挡住她关门的动作,垂眼望向她,笑问,“先前寄来的纸偶哪去了?”

    ——被晴明锁进了盒中。这句实情她当然不会说出口。源氏下了那样不堪的咒术,显然是等着看笑话。他不会不知道那纸偶能被用在何种场合。把自己的困境和盘托出,反而让他遂心如意。庭管恼恨地剜源氏一眼,半晌才说:“是我疏忽,丢在不知何处了。”

    “是吗。”源氏家主用令人不安的眼神盯着她,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我还以为晴明会代为保管呢。”

    他分明早就洞悉她的遭遇,不但佯作不知还暗讽她的矫饰。庭管被他的虚伪气得咬牙切齿。她压着怒意,尚未酝酿出下一句话,就骤然僵住了身。一阵令人骨软筋酥的诡异触感忽然以她颈后肌肤为起点,顺着脊椎一路下滑。她摇晃一下身体,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投向身前的阴阳师。

    “怎么?”见她战栗惊起,源赖光漫不经心问道,“是不是那纸偶给人拾去了?”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令她一下明白过来,方才那阵令人不安的触感恐怕正是来源于某件与她共感的物品。可那与她同享五感的纸偶正被晴明好好收纳于盒中,绝无可能被人拾去。尽管此前确实被欺负得不轻,效命于晴明的庭管还是很肯定,晴明不至于在她全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它取出随意摆布。

    想来还能做到这种事的,也只有——她既恼且忧地望向源赖光,对方眼神毫不回避地落在她身上,一双手背在身后,看不出掌中是否攥有扰人的咒符。

    在她恨恨打量着这位显然不怀好意的阴阳师时,比方才更强烈的刺激又从身体上泛起。这一回,那种宛如直接触碰在肌肤上的压感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戏耍,而可以称得上露骨狎昵的亵玩。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肆意捧住她的乳rou揉捏,时不时以指节抵按尚未挺起的嫩红乳珠。

    她惊喘出声,下意识挥手试图拍开死死依附在肌肤上的触感。然而她的前胸空无一物,无论她多么努力,最终也只是带出几缕即刻消散的风。rou体被人揉捏把玩的困境得不到丝毫改善,那只无形之手逐渐变得越发过分,捏过她的乳又蹭向她腰肢,暧昧地在小腹上打着转,最后甚至探进腿间。

    她从嗓中挤出无助的呜咽,一旁看了许久戏的阴阳师终于开口了。

    “不急着回去吧?”源赖光负手笑问,“还站得稳么?不如先进屋喝杯茶。”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装腔作势的引诱,分明是毫不遮掩的胁迫。她紧咬下唇忍耐着无礼又情色的挑逗,迟迟不肯动弹。可源赖光维持着十足的耐心,面上得体的笑容分毫不变,侧身立在门边等候。

    阴阳师气定神闲之态越是外显,庭管心下越是焦躁。那怪异的触感搅得她心神不宁、双腿发软。源赖光不动声色望着,在庭管几乎就要跪坐在地的前一刻伸手扶了一把。

    即便抗拒万分,已经神昏意乱的庭管也只能借他的力才能稳住身形。她在那恶意的力道放松的间隙喘息挣扎,无意望见源赖光伸出的手上正握有一枚画有符咒的纸人。

    果然就是他攥着这个……!心头那点疑虑被坐实,她气得发抖,全然顾不上失态,伸出手便去抢。源赖光自然不会遂她心意,立刻收回手,迎着她怒火中烧的神情泰然道:“进屋再说。”

    她无计可施,咬紧打颤的齿关,最终随他进了屋。

    阴阳师分明居心叵测,还是像模像样引她到室内茶桌边落座。动作时他指间挟制的那枚符纸晃晃荡荡,连带她身上各处也时冷时热,更有扰人的触压感突兀生发在意想不到的部位。庭管忍耐片刻,恼得一掌拍在案上,几乎气急败坏道:“我不是来喝茶……呜!”

    话音还没落定,她就被身下突如其来的强横抚触刺激得惊叫出声,发难的话语被截断在半道,她的怒火没出息地烧成了情热。庭管颤抖地捂住小腹,额头抵靠在桌案上弓身喘息。

    面前的庭管已被异样的快感逼迫到哀吟连连,阴阳师却恍若未觉,对颤抖不止的庭管笑道:“不喝就不喝,何必发脾气。”

    庭管噙着泪抬头望他,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把纸偶给我。”

    “附有源氏咒术的符纸,好端端为什么要给你?”源赖光讶然道,“莫不是想和你那大阴阳师一起研究对付源氏的法子?”

    这顶帽子扣得毫无道理,好像此前主动寄送那枚险恶纸偶的不是他一样。源氏的家主看晴明一向不顺眼,连她也一起为难。可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对付源氏,此时此刻她才是被源赖光捏在手里戏玩的猎物。

    “……算了。”看她说不出话,源赖光似乎突发善心,“这纸片也不是什么重要玩意,容我检查一番便可赠你。”

    他说罢把那纸人捏在手中,在她骤然惊慌的神色里开始毫不顾忌地探摸翻看。

    那种无形无象却不容忽视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变本加厉,在她身上游走作乱。看不见的指节勾抚着已经被玩弄到水意丰沛的那朵花,她甚至能感到已然挺起的花蒂如同枝梢垂果般被快速拨动。

    庭管无助地并紧双腿,阴蒂被残忍掐摸而产生的剧烈快感却没有减弱分毫。受制于人的庭管面色潮红、眼神失焦,瑟瑟发抖的无助之态简直像是一只被扯出蚌rou来强行揉捏的河蚌。在如此刻意的作弄下,她招架不住半刻,在源氏之手再一次变换角度搓揉起纸偶的一瞬尖叫出声。她的身躯紧紧蜷起,似乎缩成一团便能逃避无孔不入的快感。然而诡谲的触感一阵接一阵从身体各处泛起,直侵入她骨髓。她再也受不住,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凌乱的发丝沾了满脸。

    庭管被不间断的玩弄逼得哭喘不止,连衣衫在挣扎扭动中渐渐散开都浑然不知,更是任由作恶的阴阳师伸手来将她推坐在茶桌上。本就松垮的衣物轻易便被拽下了。

    他的手落到她肌肤上时,庭管几乎都感到一阵不该有的慰藉。由看得见的手掌赋予的感知,比起下一秒就不知会在何处生发的情色触碰,实在是令人安心得多——然而她很快就收回了这种想法。

    “还没被碰过,这里就涨成这样?”阴阳师取笑般勾弄指尖的红果,小小的rou核在他没有轻重地刮蹭下愈发红艳挺立,时不时被恶劣地按下,本就涨大突出的阴蒂受力陷进被水液染得晶亮的rou瓣里,发出粘腻情色的水声。

    所有的现状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他心知肚明,还是不断用羞耻的措辞去敲打她,比之此前一边假作无辜一边肆意轻薄的手段更低劣。庭管被逼得气急难忍,然而现下由不得她发难,满怀恶意的阴阳师已经准备好更不堪的手段来对付她。待到她意识到自己陷入插翅难飞的困境时,她已被牢牢按住挣脱无法。粗硬的性器顶开软红的花瓣、压进湿漉的膣腔,她浑浑噩噩被他压在身下,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如此yin秽的局面;又或许她一早便对源氏引她进屋的初衷有所察觉,却因为过于侥幸而始终回避思虑,最终落得被他吞吃入腹的下场。

    源氏的家主和她所效命的阴阳师可不一样。晴明对她也有严厉的时候,可再如何施压,也始终有所保留;源赖光的侵犯却仿佛没有节制,享用起来大快朵颐,只恨不得把她嚼碎吞下肚去。

    庭管刚挨了几下就惶然意识到了这点分别。身上的阴阳师顶得又急又重,时不时还抬起她脸来凝视她神色。她先前已被拿捏住共感的纸人把玩了好一番,凝起的怒意早被打散了,现下又被这样不留情地按住狠cao,无论如何抵抗都只能换来被强硬拉开腿继续插到深处的结果。几度挣扎却脱困无门的庭管着实吓到了,不多时便哽咽抽泣起来,正被捏住她两颊端详的阴阳师望见眼中泪光。

    有一个瞬间她竟然天真地期望他会因此生出些恻隐之心,然而源赖光只是摸摸她发红的眼角,笑一声再次压下身侵犯软热的湿xue,因她恐惧的泪水而燃起的兴奋在他面上一望而知。绝望的庭管于是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了,要插坏了……”她又气又怕,崩溃地不住摇头求饶,被压在身侧的手无助地挣扎扭动,随着源赖光每一次深深cao到底的动作不自觉下压腰肢,试图躲开这种过于残忍的进犯。可是小腹已经紧贴在桌案上,还能躲到哪里去呢?rou刃轻易地顶开痉挛的红嫩软rou,碾磨到花心,激出她带着哭腔的呻吟。

    “真不要了?”源氏压下身,胸膛紧贴她后背,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在她耳边低低问:“纸偶你也不要了?”

    “不要……不是、要。”她语无伦次地哭喘,断续的请求被阴阳师刻意曲解,于是再度被按紧腰,压着软热抽搐的花rou顶到最深。花xue一次次被迫迎向进犯的性器,耻部发出yin乱不堪的拍击声,白皙的臀rou被生生撞红了,显出被凌虐的惨相。

    有求于人的庭管不敢明确拒绝,只能被捞在怀中颤抖不止地挨cao。明明是被这恶劣至极的阴阳师所胁迫,明明她不想陷入这样被动的境地……可腿间软热的湿xue却完全背叛她的意志,一次次把粗硬的性器尽根吞下,最深处的花心更是热情无比地绞紧吸缠guitou。身不由己的无助感令她的泪掉得更凶了,甚至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眼角的水液是因无尽的快意还是逃不脱的绝望而满溢。

    庭管眼睫悬泪、唇角流涎,几乎连求饶都说不连贯,嘴里还在碎碎求着那片纸偶。望着她可怜不堪的失神之态,源赖光终于暂时停了手,俯身去擦她颊边泪痕,顺道从怀内掏出那片隐隐泛着光的纸人塞到她手心。

    “你要的东西。”他轻声说。

    被欺负到头昏脑热的庭管勉强凝起神,恍恍惚惚摊开掌心查看。轻飘飘的纸片贴在她手心,泛着微光。她掌心的热意也随着这枚共感的符纸熨帖在她背部。不合时宜的安心感包裹了她,她并未意识到这种温暖背后藏着源赖光不怀好意的引诱。

    “摸摸看,是不是你想要的。”源赖光的态度变得出奇的好,低声诱导她动作。庭管完全没有察觉此中圈套,愣愣循着源赖光的指示,按向掌中的纸偶。

    在指尖触上纸偶的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然而已经迟了。被迫吞吐着粗大rou刃的花xue在强制的侵犯之外又承受了更多的刺激。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上了源氏的当,这一刻加诸己身的挑逗正是出自扯着纸偶的自己。醒悟过来被诱骗,她迭声哭叫不要,却由于连续的高潮不自觉将手指掐得更紧。力道嵌进与她共感的纸人,受难的便是早已被拨弄蹂躏到突出颤抖的阴蒂。高高挺出在xue前的艳红花蒂仿佛被看不见的指节胡乱掐摸,力道粗鲁得让那枚柔嫩rou果都歪向一边。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直接逼上了高潮。

    中计的庭管哭着想挣开手,手掌却被源赖光紧紧攥住了。

    “你若是不要,我就收回去了。”他的手覆着她颤抖的五指,慢慢滑向她指间的纸偶。这纸人若是落回源赖光手里,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继续遭受怎样的yin侮。庭管浑身一悚,当即又把纸人捏牢了,抽泣着摇头拒绝。

    源赖光笑道:“不想给我就好好拿着。”

    她被迫攥着纸人,感受来自自己的触摸持续压向敏感的rou核,却不敢松开分毫,只恐源赖光又反悔抢去。蜜xue在轮番刺激下已经陷入高潮,共感纸符传递而来的触碰却一刻不停。身后直接磋磨她的阴阳师更是得趣,在她混着低泣的哀声中越发兴致高涨,不断挺腰捣开痉挛抽搐的软rou。

    “这么喜欢捏自己?怪不得晴明要把那纸人拿走。”明知她紧握的动作是出于惶恐,源赖光还是十足恶劣地咬住她耳垂调笑,“要是不拿走,恐怕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坏了。”

    她抽噎得说不出话,在阴阳师刻意的羞辱下满脸是泪地摇头,到最后哭叫都渐渐失声,只是时不时地惊喘抽息,直到源氏的家主深深顶住宫口射进jingye也无法做出丝毫抗议了。

    被yin弄大半宿的庭管已经分不出心神去顾虑他事。即便被源赖光扶起披上外衣的过程中又被捏了两把乳rou,她也只是无助地低声抽泣,唯有一双手还在下意识推拒他的摆布。动作被几度阻挠,源赖光停了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记:“别动。”

    她于是瑟缩着连推开他都不敢了。

    源赖光虽然像模像样为她着衣,手法却敷衍至极,一套穿完她一边肩头还裸露在空气中。肩头肌肤上情色痕迹遍布,他看得眼热,又垂首去咬。庭管不解他的用意,却不敢躲,僵着身体靠在他怀中。

    就在此刻,移门被拉开的声音吸引了庭管的注意。来人在门口驻足,庭管在辨认出那是晴明的一刻甚至都顾不上自己那衣衫不整之态,挣开源赖光就往他怀里扑。晴明一抬手接下了这被源氏家主收拾了整晚的可怜猎物。她靠在他怀里,头也不抬,只是瑟瑟发着抖,裸露在外的肩背上还留着羞人的红印。

    “早和你说过离他远点。”晴明在她汗涔涔的侧脸边不轻不重抹了一把,没什么表情地训了一句。

    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挨他挨得越发紧了。那边源赖光也近前,她似有所感,抖得更厉害。源氏的阴阳师对她的抗拒毫不在意,甚至伸出手在她凌乱发丝上揉了一把。庭管发出一声颤颤的惊叫,晴明顺势收了揽着她腰的手,将她带离了源赖光掌下。从头到尾她都如应激的猫一般,只顾将脸埋在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怀中,没敢抬起头看一眼。

    因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两位阴阳师的交涉变得异常顺利。晴明沉默地对源赖光伸出了手,对方亦没有多问一句便将一帖符咒放到他手中。晴明略一颔首,快速收起咒,转而安抚地去拍怀中人的肩,轻声道:“回去吧。”

    这场共感纸人的闹剧至此告一段落,寮中收到的信往后是没有人敢随便拆了,稍显可疑的都会被送到晴明眼前让他过目。她实在是被欺负狠了,一想到曾落入那样情色又不堪的境地腿都要发抖。晴明倒是心无芥蒂,大部分来信只是略瞟一眼就让她拿去拆了,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探查过那些不明来信,但望着阴阳师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脸,疑虑又被她咽回去。

    只是偶尔她又会回想起跟随晴明回去的那天。她望着晴明从怀中抽出符咒贴上纸人,随着阴阳师低声的念诵,自己那全身不适的受困感终于逐渐缓解。失了效用的纸人软塌塌垂落下来,微光不再,和寻常白纸一样再无区别。她懵懵问着面前的阴阳师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符咒、临别时源氏家主那一句意味深长的“多谢”又是何意,晴明但笑不语。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这天她拆开一封信,随信附送的吊坠样式普通,伴随阵阵异香。这些信已经给晴明大人看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机关,她毫不设防地将吊坠举到眼前查看,视线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模糊。她抬手想揉一揉眼,可是手臂也十分沉重……

    身体在发烫,四肢变得绵软,吊坠不知何时从无力的指间滑落下去,骨碌碌滚到门边,正停在拉开门即将进屋之人的脚下,随即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从地面拾起。来人执坠看一眼,又望向已经晕眩趴伏在桌案上的庭管。

    “这可真是……”那人在笑还是叹息,她已听不分明,耳边只有自己又急又重的心跳,连对方缓步近前的脚步声都盖过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