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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谁会在浴室里交换礼物啊!

    17.

    殷朝放出了一点信息素,足够让太宰治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却不会进入发情期。

    经由药物提早催发了发情期,给太宰治留下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后遗症——即使没有正式成年,他也需要定时补充Alpha的信息素来维持自身情况的稳定。殷朝默许太宰治把自己当作度过发情期的工具,太宰治想玩些什么也会奉陪,最终进行到什么程度却只能由青年君主一手掌控。

    先前还闹腾得过分的猫咪现在乖乖躺在浴缸里,温水薄薄一层浸过他的身体,衬衫被水浸得清透,贴着少年人的身体曲线流丽如春山,扣子系得糟乱,露出一点泛粉的肌肤。

    非常容易让人羞耻的姿势,太宰治的小腿挂在了浴缸外,膝弯搭在边缘,将自己欲开未开送到了捕食者面前。十五岁的少年身形抽得快,rou却难养,薄薄一层覆在纤长骨架上,莹润如同月光,淡青的血脉隐在肌理下,是雪覆满山时悄然化冻的春水。

    君主从来只用在执笔批阅文件的稳定手指,自膝弯一路划过大腿,点在了敏感的会阴处。太宰治颇有些敏感地瑟缩一下,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被殷朝一手压上大腿内侧。

    Omega的身体本就容易情动,太宰治又实在属于过分敏感的那一类,明明没有任何东西触碰到后xue,那地方却无比期待地张开一点,吐出透明粘稠的液体。

    掌权者微微挑起了眉。

    一根手指进入得很顺利,湿软热烫的肠rou讨好地缠上来,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殷朝再加入一根手指,指尖摸索着往前探时触碰到一个光滑坚硬的东西,殷朝手指在温软的肠壁上一划,受惊的后xue就下意识把异物连着手指往更深处吞了进去。

    “是信筒。”太宰治说。

    他皱了皱鼻子,神色里露出一点嫌弃:“居然要我写什么最爱的人,那是幼稚园小孩才需要练习的东西吧。”

    殷朝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哦,”太宰治不走心地说着自己都不会信的谎话,对着殷朝wink了一下,“小朝可以读给我听吗?”

    下一秒他就因为自己的嚣张遭到了报复,殷朝正用手指夹着那东西往外退,闻言轻轻勾起指尖,那大约能摸出是个圆柱体的东西在甬道内翘起一个斜角,正正好压在前列腺上。年轻的君主熟悉这具身体如同熟悉他的印信,每一处敏感点都牢记在心。太宰治被这样直接按压在腺体的刺激逼出一声惊喘,鸢色眼睛里迅速冒出点泪花,半翘着的性器跳着抖了抖,前段渗出点半透明的液体,雪松卷着鸢尾轻盈的香满溢,将原本就微薄的橘柚花香尽数淹过。

    “靠着墙坐直,手抓住膝盖,”年轻君主平稳地发令,“自己扣好。”

    这姿势很难维持,太宰治的小腿还挂在浴缸外头,又被要求着靠墙坐直自己抓着膝弯,他几乎把自己打开成了“一”字,殷朝的手腕被他压在臀下,手指还稳定地勾着那枚圆柱形的信筒摁压他的前列腺。每一次动作的改变都会让压在敏感点上的力度变化,太宰治几乎要觉得是在被殷朝指挥着自己cao弄自己了。

    殷朝并不打算止步在此。他试着抽了抽手,不但手指被敏感的肠rou吮吸着,连手掌和手腕也被臀缝夹紧了,似乎有些黏腻的东西自指尖沿着手腕淌出来,消融进水里。

    “抬高点。”

    “那样会很累诶!”鸢色眼睛的少年抱怨起来,身体却很乖巧地发力,脚尖绷直着将自己摇摇晃晃悬在了浴缸上。

    右手得以自由,殷朝抽回水淋淋的手指,顺手揉一揉太宰治的唇瓣,将那里涂得亮晶晶。太宰治伸出舌尖卷着殷朝的手指,拖着指头含进嘴里,尖锐的犬齿就咬了上去。

    他眼神里露着些跃跃欲试的挑衅,借由叼着殷朝手指的尖牙传递给了年轻的君主。

    “所以那是给我的惊喜?”殷朝由着太宰治用自己的手指磨牙。

    “嗯哼~”太宰治含着两根手指,还带些婴儿肥的脸颊被戳出鼓鼓的弧度,发出点含混可爱的咕哝。

    “惊喜的话,应该亲自给我。”

    “总觉得这种场合的小朝特别容易过分起来。”明白殷朝的意思,太宰治嘀嘀咕咕。

    殷朝瞥一眼鸢眸的少年身前高高竖起时不时还渗出点前液的性器,伸手圈住一边囊袋,指尖勾着缝轻轻搔刮:“你很喜欢。”

    黄铜制的信筒落进水里,冷冽的橘柚花的气息像被天风裹挟着奔来,割裂了维系着太宰治神智的细丝,殷朝原本轻柔把玩着性器的手忽而稍加力度,指尖直直刺进了铃口。

    再没有比这更直接的刺激,腺体与性器同时得到了满足,高潮太宰治一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原本勾在浴缸壁上的小腿陡然放松,整个人险些栽进水里,殷朝伸手托住他,等Omega从骤然的高潮里缓过一口气,才放开手任凭太宰治软软地靠在浴缸上,脸颊眼尾全是绯色,呼吸也潮湿地急促着。

    “很寂寞的话,就用这个。”掌权者将自己惯用的钢笔抵在湿润的xue口,一点一点推了进去,金属制的钢笔并不粗,能够很轻松的把钢笔吃进去,没有冰凉的刺激,反而接近着殷朝的体温。光滑的触感给身体带来了不同的刺激,尖端抵着前列腺慢慢压过去的时候太宰治发出一声黏腻的气喘,故意夹紧了xuerou箍住殷朝的指尖。

    殷朝无奈地看他一眼,表情不太像是在和人zuoai,更像认真处理什么疑难杂事,睫毛半遮着漆黑瞳眸,在某个瞬间神色甚至是寡淡的,像无雪之夜的月光。然而太宰治在可以清楚地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双腿大开着被亵玩。

    很想就这样被彻底拥有,虽然这个人总是很冷淡,但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靠近的时候都会给太宰治很多很多温暖,太宰治渴求那样的温暖就像快冻死的人渴求热汤,如果在这时候拿走碗的话施恩的好心人会被咬断咽喉的吧?所以要成为殷朝背负着的责任,在他被其他什么捆绑住前从之一成为唯一。

    殷朝接了一手水淋淋的肠液,难得流露出一点事态超出掌控的迷惑,大概是没搞明白太宰治怎么莫名其妙又高潮了一次。

    黑色的猫咪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被搞得满身乱七八糟的,但是太宰治觉得自己拿到了今天最终的胜利,因为殷朝在他干性高潮时露出的呆傻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黑猫有着怎样异乎寻常吸引力的那种可爱。

    “超逊的~小朝。”他嘲笑说,恶意地抬脚踩在殷朝肩上,“所以归我了。”

    18.

    太宰治在他的监护人帮助下成功完成了上学第二天就请假的成就。

    没人敢问前一个晚上太宰治究竟是怎么从学校溜达回皇宫的。殷朝也没问责皇宫的安保负责人为什么随意把人放进他的寝宫。

    “如果我想要刺杀小朝根本不需要潜入皇宫这么复杂哦。”太宰治用锋利的钢笔笔尖对着殷朝的喉结比比划划。他的监护人只是纵容地垂眸看他,提醒他不要把墨水滴到自己的文件上。

    19.

    侍从们对太宰治更恭敬了。

    20.

    太宰治很老实地上学,在新一个生日快要到来之前提醒殷朝:“要记得准备我的生日礼物,”

    殷朝目送着家养黑猫活蹦乱跳地溜出办公室,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殷朝不近视,眼镜是太宰治某一天给他带回来的平光镜,很细的半框金丝边,镜链上垂坠着几枚深沉温润的黑曜石。太宰治的原话是最近学校里很流行这个所以想要看小朝带,在这种小事上殷朝不会拒绝太宰治。

    他确实适合这个,遮断目光直视后气质里的冷淡傲慢就凸显出来,办公时偶尔用笔点着侧脸沉思,阴影落在桌面上,是巨匠一笔雕成的细腻弧度。

    最常撞见殷朝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衬衫坐在黑檀木办公桌后办公的帝国摄政评价说崽你看着真像个斯文败类。

    太宰治在殷朝乖乖戴上眼镜的那天晚上就坚定地长在了他的床上,并且每天的晚安吻增长了数量,戴眼镜亲一下,摘掉眼镜再亲一下。

    “不同风味的小朝~”黑色的猫咪裹着一身的橘柚花香沐浴露味儿迷醉地说。

    殷朝想了想,捏着太宰治的下颌给了他一个飞快的吻,镜链凉凉打在太宰治面颊上。

    猫咪好像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尾巴,一边哈气一边傻掉了。

    21.

    太宰治要求生日礼物,这让殷朝很难不回忆起之前几次黑发鸢眸猫猫的过分要求。

    在太宰治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他们以极其尴尬乌龙的方式见面的那年,他送的是厚厚一叠产权与股份转让协议——

    “我第一次给小孩子过生日,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当礼物,所以去问了其他人。”殷朝将那叠文件放到太宰治面前,顺手替他拔开了笔盖。

    “他们说送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如果实在不知道喜欢什么的话就直接给钱让小孩子自己去选。”

    “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个。”

    太宰治翻阅文件的速度简直是在用纸扇风,快到殷朝有些担心他没仔细去看里面的内容,于是向他解释:“皇室的产业很多,但大多数所有权并不在我手上,属于我的部分按照规定会在我成年,结婚和拥有第一个后代的时候交给我。”

    “所以这是你所有的财产?”

    “所有的个人财产。”殷朝纠正。

    “哇哦,”黑色头发的猫咪发出充满造作的感慨,“那种用钱打发小情人的剧情是真实存在的吗?小朝想把我打发到哪里去?”

    “不是这个意思,”年轻的君主很无奈,“当做零花钱好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别总把自己放到情人的位置上。”

    鸢色的眼睛非常机敏地瞥了殷朝一眼:“听起来更糟糕了哦小朝,明明已经对我做了更加过分的事,却连口头的名分都不肯给我一个吗?”

    帝国掌权人头疼地摁住额角。

    22.

    “小朝如果遇到骗子的话一定会被骗得身心都不在吧,幸好我不是骗子,”用言语恶狠狠地玩弄了一把帝国君主的鸢眸少年心满意足,在大堆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明年的生日礼物就送我婚姻届怎么样?”

    “在你十八岁之前不可能。”

    “那就是说其他的礼物可以随便我选?小朝有问过那些人该送情人什么东西吗?”

    “那种事礼仪官会负责。”

    “居然真的有别的情人吗!我只要独一无二的,小朝要亲自给我选!”太宰生气地拉扯殷朝的脸,看那张永远神色冷淡的脸被他掐出几道红痕。

    “那就快点长大。”

    “诶——快点长大这种事即使是我也很难做到啊!”黑猫不满地拉长声音抱怨,“明明已经和我做过很多情人之间的事了,却总是敷衍我。”

    “……我。”

    “什么?”

    殷朝看着太宰治的眼睛,永远宁静温和的良夜撞上将要粉身碎骨碎落的夕阳,于是深沉的海浪托起新一轮皎皎明光,帝国的君主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认真:“我爱的人会得到我。”

    太宰治怔怔地看了殷朝一会,忽然用手掌遮住眼睛。

    23.

    还没想好该给太宰治送些什么当做今年的生日礼物,殷朝就不得不先出差半个月。

    他在回程途中接到急讯。

    年轻君主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急讯看了足足十分钟,满舱共同出行的臣属默默放轻了呼吸。

    下飞机后他的私号也爆炸了,殷朝扫了眼简要提示,撇开试图跟上的警卫,对司机简短地吩咐:“去医院。”

    24.

    太宰治非常活泼地挥手打招呼。黑色蓬发的猫咪穿着病号服,一只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清隽的脸被医用绷带贴缠住小半,露在外头的手上脖子上也全做了细致的包裹。

    这惨状简直在说他命不久矣。

    但他其实只是摔断了右手,并且因为一路滚进树丛身上脸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擦伤和青紫淤痕,比起从七楼摔下去会发生的大多数状况而言,太宰治看起来就像是在死神门口溜达了一圈然后很快乐地自己蹦回了人间。

    殷朝关上门。

    他抬手遮住眼睛,很缓慢地呼吸。

    25.

    回去的路上没有司机。太宰治被塞进了后座,殷朝坐进驾驶位。

    太宰治还是第一次看见殷朝开车,他一边思考着对方有没有驾驶证如果被查到无证驾驶会被怎么处理,一边偷偷摸摸从后视镜观察殷朝的表情。

    殷朝在专注地看路,路过限速标志后他慢慢放开了油门。

    “没在生气。在想怎么和学校沟通,你后续的康复护理也要和医院对接。”

    停在红绿灯口的时候殷朝这样说,他依旧直视着前方路面,金属的镜链无波动地垂在侧脸,黑曜石流转过一点幽微的光。

    后座的黑猫无意识哆嗦一下。

    然后他慢慢挪到座位中间,把脑袋伸过去搁在椅靠上,很小声地说:“不是故意的,当时以为你在楼下喊我嘛。”

    “最快的路径是跳下去?”

    太宰治很真挚地看着车内镜:“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刚学的。”

    殷朝心平气和地开车,心平气和地说话:“在和学校沟通的时候,我会把你良好的学习态度告知他们。”

    太宰治蔫巴了:“我觉得我自学也可以学很好……我有计算过落点哦,从那个高度跳下去,有雨蓬和树篱作减速带,最多也就是折断十几根骨头。”

    他说着说着语调扬起来,甚至带了点沾沾自喜。

    殷朝终于对上自家糟心猫咪的目光,他用修长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唇角居然有一点难得的弧度:“很自信。那就算一算自己的伤多久会好吧。”

    26.

    伤好全的那一天,太宰治磨磨蹭蹭不想回家,蹲在校门口试图让某个好友收留自己一晚。

    深知黑猫秉性的两位好友对此发表了各自的看法。织田作很平淡地表示既然做错了事那么被长辈教育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按时回家的话长辈会更加生气也说不定;而安吾则扭过头捂住了嘴,很努力地克制住了必定会被事后报复的大笑,然后拍了拍太宰的肩膀祝他好运。

    皇宫里摄政第三次溜达着路过,并且非常亲切地关心太宰:“今天小朝很早就从政务厅回去了哦。”

    这、这不就更可怕了吗!

    殷朝靠在床头看书,姿态悠闲静谧。金丝边眼镜在他素白侧脸上投下淡淡阴影,暖色灯光从低垂的睫毛尖溶淌到细细镜链上。

    太宰治很早就发现这人身上特别好玩的一点。殷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很板正的人,哪怕坐懒人沙发都会先下意识挺直脊梁,然后大梦初醒一样小心翼翼贴上去,但他看书会很喜欢不正经的地方,床、草坪、树根或者窗台,窝在上头透着点难得的懒散。

    他试探着在门口发出一点声音。

    殷朝扫他一眼,复又翻自己的书。

    黑猫在门口磨磨蹭蹭许久,发现饲主确实没有搭理人的意思,又忍不住委屈起来,贴过去很有心机地把自己的漂亮脸蛋搁到殷朝大腿上,撩起一侧鬓发,调整着角度让自己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一点。

    殷朝合上书,自镜片后垂下淡淡目光。

    有点失策,太宰治想,早知道不送小朝这个了,这种冷淡又睥睨的表情也太好味了,让人好想骑到他身上把人弄哭,玩得头发衬衫都乱糟糟,玩到眼泪止不住地流却还要努力克制着露出不为所动的表情来。

    他心里想着奇怪的事,面上却还是乖巧的:“我知道错啦小朝,惩罚完之后就不要再继续生气了哦。”

    年纪轻轻但其实是个老古板的帝国君主当然不会知道太宰治在想什么糟心内容,听到他示弱的话就合上书放到手边,扬起下颌朝前点了点,语调冷静又简短:“趴上来。”

    镜链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细碎的黑曜石装饰折射微光,在太宰治眼睛里明媚一闪。

    黑发猫咪睁大了眼睛。

    太宰治设想过很多情况,比如殷朝可能会对他发一次很大的脾气(概率很低,这种情况更有可能发生在殷朝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又比如殷朝会终于想起来太宰治有自己的卧室然后勒令他搬回去一个人住,比较可怕的幻想是殷朝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大堆练习说不做完作业就不和他睡觉。

    但是小孩子做错事会被打屁股这种念头只在太宰治聪明的大脑里闪过一秒钟,完全没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