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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9

    是得了观音庇佑,一定要让王善保家的跟着张翠花一起去。

带了这么一个尾巴,张翠花不能如对滴翠等人一样随便打发了人,只好任她跟着听自己与主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主持已经找人只花一百两银子把事情办好了,自己打了一百两的偏手。

本想着直接把东西拿出来给张翠花看,发现张翠花似乎对王善保家的很是忌惮,聪明的只与张翠花挤眉弄眼。张翠花气的呀,你这是生怕王善保家的不知道咱们之间有什么是不是?恨恨的瞪了主持一眼,才让她把眉毛鼻子收回原处。

王善保家的自己便是惯弄这些事儿的人,见了主持的异常,更是不肯离开张翠花一步,恨的张翠花咬牙不已。直到供奉上经书,主持才找出一个请张翠花跪经的理由,要替她在佛前把抄的经诵持一番。

王善保家的还想跟着,主持道:“施主有信心,自是善事。只是这诵持经文,都要是信众自己抄写的才有效验,若是不相干的人冲撞了,不独没有效验,还会累及抄经人。”

张翠花这时就强硬了起来,质问王善保家的是不是看不得姑娘好,非得在破坏了替姑娘祈福的法事。迎春还是王善保家的领命迎到邢夫人处的,她怎么肯担不想让迎春好的名头?不情不愿的站在大殿门口,两眼直直的看着主持诵经。

一会儿,张翠花便向主持请求:“虽然是自己抄的经,可是却没记熟。还请主持赐本经让我跟着诵持。”

主持听了点头:“是,这诵经是一字不能错的,施主礼佛的心很诚。”

接了经书,张翠花直接摊开在自己眼前,王善保家的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一页一页的翻念,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张翠花与主持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及至一卷经念完,张翠花又掏出五两银子来做香火钱,便与主持做别,主持仍是殷勤相送,请张翠花无事常来上香。

回府后王善保家的把张翠花的一举一动都报与邢夫人听,就听人报说张姨娘求见太太。原来是张翠花今日在庵里替邢夫人与迎春都求了平安符,此来要献与邢夫人。

她走后邢夫人把平安符拆开看了又看,也没看出异常之处。不过张翠花送来的东西,邢夫人是不肯自用,也不让人给迎春用的——现在张翠花来正房十次,能见到迎春一两次便算多的。

现在孩子还小,若是再让邢夫人养上两年,说不得迎春真要认她为母呢。看着自己手里,那个主持借经书送还的户籍与地契,张翠花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东大院或是整个荣国府乱起来、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娘两个失踪的契机。

就算是出不得府,张翠花也不是没有事情可做,她是独自一人住了一个小院子,邢夫人无事不让她出院门给了她方便:推说自己要抄经,用灵魂力把滴翠等人的五感给封闭了,张翠花就可以关上门出了院子,再放开那些人的五感。

走到角门处也一样办理,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角门。雇上一辆车,说出东城宅子的地址,张翠花很容易的到了自己此世想要安身立命的宅子跟前。

这处四进的宅子外头看很有些衰败,门上一把生了锈的大锁,锁住了厚实的府门,也锁住了张翠花的目光。头一次她没急着进去,而是让雇的马车绕着宅子走了圈,处放的灵魂力把宅子内里的情况详细的观察了一遍。

显然已经有些年头没人住在宅子里了,树木生的倒好,那些花草却都荒芜了,水池子里的水也干了,窗子、门上的油漆也都剥落了,内里看上去比院门更觉败落。

这样的宅院是住不得人的。张翠花想了想,让马夫带着她去了一趟人市,挑拣着买了两家看上去还算老实的仆人。一家子一家子买人,看上去并不便宜,可是却能让买来的人安心,张翠花觉得比只买精壮的人强些。

带着买来的人签了死契,才把人带到了宅子前,给车夫算还了车钱,等他赶车走远,张翠花直接让人把锁头给砸开了。

旁边宅子的门子见张翠花往来了两趟,还带着人直接把门锁给砸了,就过来问情况:“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私砸别人家的大门,等我去报官抓你们说个清楚。”把那个砸锁的人吓的直往张翠花身后躲。

第101章

张翠花仗着自己包裹的严实,对面的门子看不清她的面容,拿出地契给那人看过,有意把声音压低些跟那人胡扯:“主子不日就要进京来住,打发我先过来收拾宅子。谁知道原来看宅子的奴才都逃散了,不得已才砸了锁。”

见张翠花有地契在手,说的有理有据,门子又知道这的确是个有主的宅子,便信了张翠花的话。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短,对原来守宅子的奴才的情况很熟悉,少不得替他向张翠花辩解两句:

“大嫂子别冤枉了看宅子的老罗头。我听老罗头说,主子已经三四年没给过使费银子,他一个做奴才的又不敢自己出去做工,免得让告官。平日还是我们太太心善,由着我们给他些吃的。”

“老罗头是个忠心的,想着主子这么多年没信,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半年前才决定要回金陵。走前还跟我们说,若是主家来人了,千万替他回一声,他是回金陵去了,不是逃走。”说完有些愤愤的看着张翠花几个,似乎在埋怨他们来的太晚了。

张翠花顺着他的话音点了点头:“我也听人说老罗是个老实头,还想着是不是京里养的胆子大了,才敢不顾主子恩义逃走了。即是回金陵,怎么我来前竟没见着?”

听她说的煞有介事,隔壁的门子当然就信了她是老罗头主家派来的——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又是东城富贾云集的地方,住的人不说知根知底,相互也都有些往来,得有多大胆子的贼人,才敢冒认这么大的一座宅子。

就听门子叹一口气道:“大嫂子自己也是从金陵来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京里到金陵又是陆路又是水路,有银子还要走一个多月,何况老罗头手里一个钱都没有,还不知道怎么一路讨吃回去呢。”更大的可能是没等到金陵,人就没了。

听这门子说话,张翠花觉得隔壁的主子应该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所谓仆似主人形,一个仆人如此替人着想,没有主子平日的约束引导,是不会这么替一个邻居守宅人不平。因礼貌的向着门子道了谢,说好等着自己宅子收拾好了,便请门子过来坐坐,主子来了之的,她也会回禀云拜望邻居,这才带着买来的两家人进去。

宅子里根本没有落脚之地,张翠花便站着把两家人的情况问了一问:一户姓李,三十多岁的两夫妻,带的两个儿子,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原本在京兆尹府上当差。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