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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

    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何况还是身份低的人想占身份高的人便宜。

做梦呢吧。

华绣娘终是与那三个人共事一场,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镇国公府、定国公府虽没有霁月坊定绣品,在我们家的绣坊里还是定了的。”

张翠花点了点头,看吧,做高门大户主母的,哪个也不会只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两个绣娘的身上,人家这不就两手准备了?

“奇怪,”张翠花这些日子便有一件事没闹明白,今日正好与华绣娘探讨:“镇国公府与定国公府都请了绣娘,那日你不是说荣国府也定了不少绣品吗,他们府里没说要请绣娘?”这可不符合荣国府事事想摆出八公老大地位的行事风格,要请绣娘,不也该是荣国府开这个先河吗。

华绣娘听张翠花问荣国府有没有请绣娘之事,便把嘴一撇:“听说荣国府里来咱们绣坊定绣品的,是他们府里那位老太太,并不是当家的一等将军夫人。”

贾母的人来定绣品?张翠花更加好奇了:“听说荣国府现在连位姑娘都没有,老太太定那么多绣品做什么?”不是异想天开的想送个丫头去选秀吧?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太太忘了,那位老太太不是一等将军的生母,人家亲生儿子在金陵呢。一等将军虽然没有女儿,可是老太太亲孙女正是及笈之年呢。”

这样的事儿华绣娘都能打听得出来?张翠花对她的八卦能力表示出深深的敬意,让华绣娘完全忘记了自己这几日的忧郁,一心与张翠花分享八卦:

“现在谁不说荣国府的老太太得了失心疯。明明圣人当年已经下旨,旨意是她的亲儿子永世不得入京,她倒巴巴的把亲孙女接进了一等将军府不说,还要送去选秀。这是怕圣人忘了她们母子当年对一等将军做的事,特意提醒一下吗?也不知她是心疼儿子,还是想害了自己的儿子。”

贾母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张翠花不知道,却知道原着里她把贾元春顺利的塞进宫去了。只是当初自己离开荣国府的时候,已经把贾母私库里的东西能搬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也放火烧了,现在贾母是拿什么来买这些绣品的呢?

难道说贾赦已经与贾母尽释前嫌,由着贾母花用公中的银子给贾元春铺路了?张翠花直觉贾赦没有那么大方。就算他受不住贾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还有一位张二少爷在呢吗?

张二少爷不可能不对张夫人之去有怨言,看他与贾琏相处的情形,这怨言没落到贾赦身上,那就一定是落到了贾母与二房头上。

带着怨恨的张二少爷,能眼睁睁看着贾母花用该由贾琏承继的公中钱物?张翠花想起前次听到贾琏与张二少爷的对话,贾琏的话里没有对贾母的半点尊重,显然是受了张二少爷的影响。被影响的人都如此,张二少爷对贾母的态度不问而知。

难道是贾母另有藏银子的地方,自己当年没有取干净?张翠花有些不确定的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去荣国府走一回,看看这几年自己漏下了什么戏码,要是能再收一波银子就更好了。

自己当家作主的日子,让张翠花行事越来越随性,当晚便让李年驾车,将她送到了离宁荣街一条街的地方。虽然只是第三次来,李年却很熟悉的把车隐到了墙影处,看着张翠花慢慢的消失在街角。

这一次张翠花便没有从东大院的角门进荣国府,而是选了梨香院临街的小门。不想梨香院里竟有人住着,看样子人还不少。

张翠花听了听才知道,住在梨香院的是贾元春。因她上京来带的人不少,荣庆堂里贾母养了贾宝玉,就没有她住的地方了,只好委屈的住进梨香院。

“姑娘是要进宫做贵人的,大老爷竟如此怠慢姑娘。”正房里传出抱怨声。

“抱琴,你若再说这样的话,进宫我可不敢带你了。”另一个温婉的声音及时制了那声抱怨。

张翠花暗暗点了点头,若是贾元春一直保持这样谨慎的话,进宫说不定还能再封一次贤德妃。

院子即有人住,张翠花也没多停留,快步到了荣庆堂。荣庆堂里也是灯火通明,正房里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老太太,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女儿只有迎春一个,不可能再把别人记到我的名下。”这是贾赦的声音。只这一句便让张翠花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贾母还没歇下。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好。”贾母的声音里都是愤怒:“元春是个有大造化的,将她记到你的名下,进宫就能得了圣人的青眼,到时封妃,你不也跟着荣耀?琏儿便是正经八本的国舅爷,将来袭爵也能袭得高些。”

别说偷听的张翠花,就是屋里的贾赦都乐了:“这些天我跟老太太说了多少回了,琏儿自会读书出身,他已经中了秀才,明年还会秋闱,爵位高低于他都是锦上添花,不必老太太cao心。”

说到这里贾赦的话阴冷了下来:“老太太,念在母子一场,我再提醒你一次,只有皇后的娘家兄弟,才敢称一声国舅。就算你那个好孙女真进了宫,封了妃,不管是贾珠也好还是贾宝玉也好,敢自称一声国舅爷,呵呵,你那个亲儿子……”

“胡说!”贾母的声音也猛的尖厉起来:“什么叫我那个亲儿子,你呢,你难道不是我生的,你又想认谁做娘?”

“我也想问问老太太,该认谁做娘。这么些年我一直忍让着老太太,就是想问问我生母到底是哪一个,现在牌位在什么地方。”听得出来,贾赦这番话是咬着牙说的。

贾母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好半天才传出很颓丧的声音:“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你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回答她的是贾赦两声冷哼。

好一会儿,贾赦的声音再次传来:“老太太也乏了,我每日还有事要办。下次老太太就不必再为元春的事儿叫我来了。”

“可是政儿现在已经没了官身,你不将元春记到名下,元春如何能进宫?”贾母带着哭音哀求起来:“今年元春已经及笈了。不是为了进宫她的亲事早该定下来了。现在她不能进宫的话,你让她嫁给谁?”

“贾元春是贾政的女儿,她的父母尚在,还有老太太这位亲祖母,我一个做伯父的怎么好插手她的亲事。”贾赦说出来的话,仍如几年前一样可以上贾母吐血。

“她是你亲侄女呀,你就一点儿也不念骨rou情份吗?”

“按老太太的说法,我是老太太的亲儿子,迎春不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吗,当年指使人放火的时候,老太太怎么就忘了顾念骨rou情份呢?”贾赦说出来的话如刀子一般,句句戳中贾母的心窝子,让她再也反驳不得一句。

贾赦便站起来要回荣禧堂,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一样向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