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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一春梦三(微h)

    

席间一春梦·三(微h)



    午后的太阳被飘忽的云朵遮住了。

    山林没了阳光的滋养,林木还未彻底复苏,显得有些苍凉的湿冷。

    同骋坐在山崖上,用石头打磨着骨刀。

    声声都好过用刀尖切割骨头和筋rou脉络的声音。

    风卷起山谷里的草木湿气,吹进了他的衣袍和长发里。

    是唾手可得的自由的味道吗?

    他不在屋中躺着而在这里,还因为这儿能清清楚楚看见茶茶筏子的方位。

    少女着蓝底红花的银衣衫裙,脖颈处那枚银制的小小平安锁在暗黄色河水的波光粼粼中格外显眼。

    此时,她和筏上另一长布裹头的年轻小伙子聊得尽性。不知说了什么,那男的竟唱起歌来。

    “meimei你坐船水中过哟,”

    “一根辫子粗又长。”

    “柳叶穿过月牙梢,”

    “燕儿双双把家归。”

    “郎哥我呀心荡漾。”

    “不知meimei心可否,”

    “让哥哥来亲一口,”

    “讨回家来做婆娘哟。”

    同骋的眼眸中依稀映着天空和她的影子。

    茶茶的后背对着他,粗长的辫子乖顺地贴在她的背后。

    这歌就像是唱给茶茶的一样。

    她的身体一抖一抖,是在笑得。

    那株开得肆意的小山茶花很爱笑,见谁都笑,让谁亲一口都会笑。

    小花不但爱笑,还特别爱说笑,没心没肺还有点记性不好。

    切,他才不要那么在意那株小花。

    同骋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不小心划伤后索性拿自己试刀。

    用牙去止血的时候血抹到了唇边,为他浅淡的唇色上添了种诡吊的红。

    他用抹额遮住的某个部分还是有点痛。

    三月三的日子敲锣打鼓地近了。

    姻缘除了傩母天注定,还靠妹子郎哥天生相。

    最重要的当属歌唱。谁要是那会唱歌的山雀,能把天边的月亮哄回来,那讨个姑娘回家作婆娘想必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麻油坊的小当家阿展就有这样一件烦心事。

    他对自己的青梅竹马仙仙有了朦胧好感。男儿气概迫使他不敢给她直接唱荤溜溜的船歌求爱,而是选了个更别样的日子,要在月下同仙仙求欢。

    只是三月三里会唱好歌,长得俊俏的郎哥那么多。他的仙仙不知会看上哪一个。

    他从河的这头回家去,便将这事儿给茶茶这么一讲。

    从前书院里边,阿展和茶茶有那么些交情。她会给阿展带镜平师傅煮的茶叶鸡蛋,换点阿展书袋里的抄过汉字的树皮纸。

    “好妹子,就帮帮哥。”阿展求道,“喜酒一定请你喝。”

    “仙仙嫁了你,你还能不请不成。”茶茶爽快道,笑声如银铃般畅快回荡在山谷里,“这有何难,你将预备的先唱给我叫我听听。”

    阿展便开嗓,牛劲都使在豪放的嗓子里,“meimei你坐船水中过哟——”

    女怕缠郎男怕烈。

    “我们女孩其实都喜欢有点坏坏的郎哥哥。就是你再胆子大些,临门勾一勾。”她认真听完,又将意见和追女的法子尽数提给童年的伙伴,“那个——勾一勾嘛。”

    筏到岸,曲终了,人有说有笑告别散场。

    茶茶原路返回时,不禁抬头往崖上望。

    那儿什么都没有。

    她摸摸脑袋,可方才又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盯着她看。

    这夜,要当喜娘显然盖过了在山歌节上出风头的乐子,茶茶很兴奋。那张巧嘴一直说,一直说。

    “阿展……”

    “阿展……”

    “如果阿展……”

    同骋闭目养神,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

    她话真的好多,而且全都有关于那个什么展。

    刚讲到碧水山歌处,茶茶还没说尽兴,就被枕头那侧的人推了推肩。

    茶茶“嗯?”了一声,就见同骋顺着推她的力道贴上她,上拉固定住了她乱动的手。

    他漆黑的眼睛死死咬着她,黑压压的。

    茶茶感觉到小腹再次被什么东西硌着,烧烧的烫烫的,还在一跳一跳。

    “这是什么?”她开始扭动,心想一定要把上次让她难以入睡,又很好奇的东西从同骋身上找出来,“你背着我偷偷藏了什么好东西?”

    “嘘,一会儿就告诉你。”他一只手去捂她的嘴,一只手已经从她脖颈处入手探进衣襟,凉凉的滑溜溜。

    茶茶一身的痒痒rou,想笑。

    裹胸带被同骋轻易扯开,无花果样娇嫩的小乳被他握在手中,颠一颠,又颠一颠。

    他冰凉的手指怎么都捂不暖,顽皮恶劣地揉弄茶茶的小小无花果头,或者说是乳尖。

    陌生访客造访,乳尖和它的主人一样好奇,要用头头蹭一蹭,再蹭一蹭。

    渐渐地,乳晕边缘的小颗粒因为同骋手的温度刺激,很快纷纷战栗,浅粉色的奶尖尖在一片麦地绽开,膨大了。

    痒中带痛。

    茶茶终于忍不住了,去舔同骋的手:“阿骋,别这样好不好?我好痒……”

    “嘶——”他被她舔得有点受不了。

    本来头就痛。

    茶茶想挣扎,听他抽气,又想到了他身上还未彻底好全的处处伤口。

    她当日为他处理时见有些已经溃烂,还有陈旧鞭伤刀疤,一层落了一层。

    上药时未见同骋掉泪或喊痛。

    那年茶茶上山救了只被野狼咬伤半条腿的小鹿,上药时也是一声不吭的,最后没能熬过一个晚上就死了。

    齐光就告诉她说,你啊还是留着自己的好命。万事之中皆有定数的。

    可她还是不信。

    她觉得,阿骋或许能成为她手中唯一的那个奇迹也说不定。

    “你的身上的伤口还疼吗,这样做还好吗。”她的眼睛眨呀眨,乖乖地问,“那我不乱动了。”

    她的奶子却不听主人话,在他的手掌心里跳了跳。

    同骋往日里抓住了猎物就不会轻易放手。

    可是这次,他听了这话,心和手心都有点痒痒的。

    她话是很多,可他居然一点儿都不厌烦。

    同骋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可是把玩她胸脯的手还在继续着,望梅止渴。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将他萦绕。

    他想听听这张小嘴还能说出点什么哄他开心的话来。

    茶茶又继续道,“我想到了你还有伤,不然你的手不会这么凉。”

    “我知道痛是顶折磨人的一件事儿。”她絮絮叨叨,“我疼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掀开来看一看,看看有没有像师傅他们说的那样快快长好。”

    “痛?是谁伤了你?”同骋低头与她额心抵着额心,抓住重点:“伤在了哪里?”

    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轮到茶茶委屈巴巴,“你正揉着的那里。”

    这哪能怪茶茶。她不像别的姑娘家,到了年纪阿娘阿姐全全都会教给她。

    她的所学所想时时刻刻都写在脸上,化出来无非只有八个字:待人热诚,男女无防。

    可叫同骋想歪了。

    他本就另有所图。

    “我也痛,特别痛。”同骋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应了茶茶的关心。

    他没说假话。

    从某方面来说,他确实忍得有点痛。

    “那为什么看你没有表现出来?”

    “那是因为我是过来人,有些秘诀。”

    茶茶瞪大了眼睛:“什么秘诀?快说快说!”

    花脚楼的孃孃们说的不错,说不定阿骋能分点解忧的法子给她。

    如此说来,说她长大后需要男人,还是有些道理的。

    “不准的。”同骋慢条斯理靠在了她的耳边,”不如你且将衣服脱了,让我好好帮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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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到等不及的同骋:怎么回事,明明是我负责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