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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就有点儿急，却还是平静的道：“姨娘想吃什么，只管交待下来，奴婢派人去采买，可是姨娘自己，还是别出去了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外头人多马杂的，不太安生。”

周琳琅睁着眼睛看了孙mama一会儿，不客气的问：“以后都这样了吗？”

她竟成了囚犯，连门都不让出？

孙mama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不只是姨娘，就是老太太、太太轻易也是不怎么出门的。”

就算周琳琅知道这个时代给女人上了手枷脚镣，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觉得愤懑和失望。她哦了一声，道：“算了。”

孙mama服侍周琳琅用完了午饭。

许久没做过这种活计了，即使不累，可是站这么半天，腿脚也有些酸疼

偏周琳琅用饭慢。

她人生得精致，不管是高兴还是微嗔薄怒，瞧起来都赏心悦目。可再赏心悦目也架不住她挑挑拣拣，一副没有食欲的模样。

孙mama眼睁睁的看着饭菜在她手底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几次都想开口，终究没说。随她糟蹋吧，还能糟蹋几个钱？大不了卖她的时候多要几两银子。

再则说了，这银子是孙家出，关自己什么事？

周琳琅终于用完了午饭，看她放下筷子，孙mama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陪着笑，命人上来收拾盘盏，自己则退到一边，给周琳琅让地儿。

周琳琅施施然起身。

不知怎么，周琳琅脚一不，正摔到一边的孙mama身上。孙mama忙伸手：“姨娘小心。”

周琳琅不算胖，孙mama却太瘦弱了些，这一下虽然不重，她还是踉跄了下。周琳琅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歉然的道：“不好意思，脚崴了一下。”

孙mama忙问：“姨娘没事吧？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她有心扶着周琳琅坐下来。

周琳琅却只是蹙着眉，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偏她手上劲挺大，死劲捉着孙mama的手，她都被抓疼了。

周琳琅猛的推开她，道：“请个郎中来吧。”

孙mama被这一下差点儿甩出去，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有些诧异，但请郎中这话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再后悔也迟了，当下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周琳琅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孙mama身上，她有些招架不住，忙招呼一旁的丫头七手八脚的把周琳琅架到榻上。

周琳琅弯腰揉着脚踝，她低头着，也瞧不出痛楚的神色。

孙mama心里咯噔了一下。如今周琳琅就是个瓷人，她恨不得赶紧把她脱手，但也生怕她有个什么损伤——那可就不值钱了。

周琳琅抬头，看着孙mama一脸担心，笑笑安抚道：“没事。”

孙mama拍拍胸口：“吓死老奴了。”

周琳琅没说话，只目光沉静的打量着孙mama，道：“mama倒是对琳琅关心的很。”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可孙mama心里有鬼，眼神闪了闪，道：“瞧姨娘说的，奴婢身担护送姨娘之职，自然不敢有一点儿闪失。”

周琳琅重新低了头。

孙mama要走，周琳琅又唤她：“孙mama——”孙mama抬回头：“姨娘还有什么吩咐？”

周琳琅笑笑，道：“我的脚没事，只是……”

孙mama听着。

见周琳琅微红了脸颊，整个人越发像那枝上桃花，不由得心怦怦跳了几跳。

周琳琅道：“我，那个……不巧，小日子到了。”

孙mama脸色变了变，一拍腿，道：“奴婢明白了，您可是肚子疼，身子不舒服？”

周琳琅点点头，有些羞赧的意思。

孙mama道：“奴婢这就去请个擅长妇科千金的郎中。”

周琳琅迟疑的道：“还有……”

孙mama点头：“奴婢都晓得，奴婢这就去准备。”

周琳琅有些恳求的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特别的……不舒服，如果赶路不急的话，能不能再延迟两天？”

“这……”孙mama还真不敢做主，她可真怕夜长梦多。尤其在这儿，还不如孙府安全呢，虽说带了那么几个人，可丫鬟婆子居多，万一出点儿差错，太太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想到这儿孙mama的脸色越发柔和了些，她道：“姨娘不必担心，您若是真不舒服，等奴婢请了郎中，开一副药先喝着看，若当真不成，奴婢就去禀过太太和老太太，是走是留，自有她们定夺。”

第137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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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来得很快。

是个年纪很大，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看上去仙风道骨，好像确实有点儿本事的模样。

孙mama命两个丫鬟待在门外，她则陪着郎中进门。

周琳琅乖乖的躺在榻上，伸出手臂。

孙mama一边回禀：“郎中到了”，一边将一方帕子搭在周琳琅的手腕上。

那郎中目不斜视，坐到床边专心替周琳琅诊脉，不一时放下手，看向孙mama，道：“我要看看病人的气色。”

孙mama有些为难：“这我家姨娘年纪不适合见生人。”

老郎中挺生气：“这行医讲的是望闻问切，我不看怎么开药？再说了医不避疾，我这么大老头子，她有什么不适合看的？”

周琳琅缩在床帐里不出声。

孙mama有些下不来台，便问周琳琅：“姨娘的意思呢？”

周琳琅半晌才道：“老先生说得不错。”

孙mama只好挑起床帐，却是个拦人的架势，生怕床里有什么秘密被老先生窥探了去。

老先生满面不悦，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也没办，只好敷衍的瞧了周琳琅一眼。

呵，还是个漂亮到极点的小姑娘。

老先生一向只管看病，不问别人的家事，因此坐回原处，问周琳琅：“初潮？”

周琳琅面色微窘的点点头。这种事，怎么说都有些难为情。

老先生又问：“多大了？”

周琳琅低头：“十五，还差几个月才十六。”

老先生摇摇头，蹙了蹙他那粗长的眉，问：“家里条件不好吧？”

孙mama忙道：“那哪能呢，我们家姨娘那也是打小金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