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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明的補償(暗巷play)

    

八、神明的補償(暗巷play)



    歐維貝克身為萬城之都,小小的巷子內也清理得異常乾淨。將蘇爾拉進去之後薩菲斯特往後靠著石牆,又引著神明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背後的冰冷和身前的溫熱刺激得心跳越發加快。

    「設結界了嗎?」蘇爾放出觸手撫慰著人類敏感的身軀,低聲在他耳邊道。

    這裡畢竟算是市中心,蘇爾看在人類似乎要忍不下去的份上縱容地順著他的意願開始助他發洩欲望,一些避免引起注意的措施還是得做的。

    「嗯、嗯......」

    熟悉的快感讓薩菲斯特有些腿軟,那雙扶在腰側的手穩穩地擁著他才不至於滑落到地上,當感受到帶著一絲涼意的觸手插進來時,他終於忍不住發出高亢的呻吟。

    「啊啊——主人......嗯、哈啊......好棒......」

    薩菲斯特是不敢亂喊的。

    剛開始他也曾在興奮的時候忍不住喊些助興的騷話,神明的反應卻讓他苦不堪言。

    要是喊騷貨想被cao、快插進騷xue裡面,蘇爾就會停下動作糾正薩菲斯特說他不是騷貨,只是被改造成卵巢之後性欲比常人高了些,不能這麼作賤自己;要是喊太深了、快要壞掉了,蘇爾也會停下動作緊張地問哪裡要壞了,是受傷了嗎,然後直接抽出觸手仔細查看cao得些微外翻的腸壁,讓它好好休養。

    弄得薩菲斯特好幾次快感正濃烈的時候都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又不敢說些求cao的話以免神明誤會,急得都快瘋了,絞著雙腿顫著嗓音解釋不是那個意思,這才讓觸手重新進到癢得快麻木的後xue抽動起來。

    和神明玩情趣的路就這麼被徹底堵死了。

    想到這,薩菲斯特就覺得有些委屈,「主人......」他抬起一隻腿緊緊勾著蘇爾的腰,勒得那處衣衫凌亂,隱約露出線條流暢的腰肌。

    他在神明耳側一邊誘人的喘息,一邊用委屈的語氣吐著濕黏的語調:「您欺負我。」

    蘇爾:?

    邪神一臉茫然,差點又要停下觸手的動作,薩菲斯特頓時尖叫一聲,聲音帶上了哭腔:「您、您不能突然停下來......」

    經過人類嗚咽著解釋之後,蘇爾終於明白進行性事的時候不能沒告知一聲就停下來,會讓承受者的欲望更加高漲、得不到滿足。

    他頗為歉意地看著薩菲斯特,說:「抱歉,我不知道。」

    「您要補償我。」薩菲斯特輕哼一聲,不是原本純粹的柔軟單純,還帶上一絲寵出來的驕縱。他眼睛閃亮亮地看著神明,在打什麼主意一清二楚。

    蘇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額外補充道:「生殖觸不行。」

    雖然可以暫時收留一個人類在身邊,甚至日日幫助他抒發欲望,蘇爾還是有著底線在。正如他先前拒絕伊里亞斯的索吻,邪神在這方面十分嚴謹,他和薩菲斯特畢竟不是伴侶關係,生殖觸不能隨意顯現出來。

    平時玩鬧著點就算了,蘇爾不可能主動答應他使用生殖觸。

    果然行不通,不過也沒關係。薩菲斯特面不改色換了一個要求,他蹭了蹭神明的頸間,給蘇爾帶來一絲癢意。

    「我要您......站著不動。」

    雖然不明就裡,蘇爾還是答應了這個補償,安穩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連觸手都垂落下來。

    他想藉由其他地方挑起神明的性欲。

    見到這個溫順地任由他肆意妄為的神明,薩菲斯特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欲高漲,還沒退去的欲潮以更加猛烈的形式襲捲回來,大腿內側滿是濕漉漉的水光。

    他迫不及待褪去神明上身的衣物,感覺手下的身體僵硬了片刻後緩緩放鬆,顯然是默認有些逾矩的行為。

    薩菲斯特也沒再做出更進一步的行為,那可能會讓他的神明不高興。他著迷地看著渾然天成沒有一絲不完美的身軀,膜拜似吻了上去。

    從頸側、後背一路密密麻麻落在神明身上,與此同時下半身則夾著觸手磨蹭著。

    他努力了許久,努力到眼前白玉似的身軀到處落著艷紅色的吻痕、努力到身體又開始因為欲求不滿逐漸發軟,神明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仍是一開始溫和的模樣。

    「嗚......」薩菲斯特這次是真的哭了,眼淚可憐巴巴落了下來,他雙腿夾著觸手再也動不了分毫,欲望燒得頭腦發昏。

    「動一動、求您動一動......」

    蘇爾怔了怔,不解道:「可是補償——」還沒結束。

    這哪是什麼補償,是折磨!薩菲斯特眼眶含淚,自己造的孽吞也要吞下去:「不要了,我不要補償了,您快動......」

    人類的善變顯然讓蘇爾難以理解,但他向來不擅長拒絕請求,cao控著觸手托起渾身發軟的身軀。

    最終薩菲斯特終於達到今天最難熬的一次高潮,控制不住昏了過去。

    【小彩蛋】

    雜種痛恨所謂的神祇。

    尤其是光明神臉上永恆不變的悲憫,簡直虛偽得令人噁心。

    他自小無父無母也沒有名字,生活在城市最陰暗的角落,那些同樣骯髒低等的人叫他雜種,所以他也叫自己雜種。

    雜種每天想著的就是該怎麼活到下一天。他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活著,但本能告訴他要活下去,即使被踩在最低賤的泥裡、呼吸間都是穢物的惡臭也要繼續活下去。

    卑微的野草可以頑強不死,雜種自然也一樣。

    他從那個養著自己當儲備糧的男人手下跑了出來,日復一日遊蕩在每個可能有食物的垃圾堆,被人打到全身骨折過,也曾活活撕咬下那個打他的人的耳朵。

    他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雜種知道教廷會怎麼對付他這樣的異端,他們會用篆滿祝禱言的繩索捆住他的四肢、將滾燙的白鐵水澆在眼球上號稱淨化,若他死了就將屍體隨意扔在哪個亂葬崗,若他沒死......

    怎麼會有人類在這種情況下活著呢?那他一定就是真正的、最邪惡的異端,需要用最嚴厲的極刑處決。

    他將一邊的眼睛仔細用好幾層破爛的布綁好,即使怎麼跑動也不會露出分毫異樣,成功在教廷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殘喘數年。

    為了活下去,雜種搶奪食物的凶狠為他樹立不少仇敵,下等人的資源本就稀少,基本有一大半都被這該死的雜種給佔了。他們暗地裡聯手想除去這共同的敵人,打鬥時一個人意外扯下雜種臉上的布,頓時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那不是面對異端時的恐懼,而是即將要得到巨大財富的貪婪。

    教廷為了抓捕異端給出一大筆賞金,只要帶到神殿就能當場獲得。多麼完美啊,既能得到財富又能成為被公開讚賞的遵循教義之人,這可是夢寐以求的好事。

    雜種吼叫著奮力掙扎,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仍是慢慢被往神殿的方向拖去,他戰鬥力驚人,那些人因此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掛了彩,一人罵罵咧咧拿起路邊的石頭就要砸向他的腦袋,卻被阻止了。

    面容溫和沉靜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這個沒有任何平民會經過、骯髒不堪的角落,修長的手穩穩扣住了欲行兇的對象,「你們在為難一個孩子?」他說著,墨藍色的眼裡是對惡行的譴責。

    可那些人只看到了男人漆黑的髮,又是一個異端!他們被貪婪沖昏了腦袋,下場可想而知。

    「別怕,已經沒事了。」男人蹲下身,對著滿臉戒備兇狠的雜種很有耐心地說:「他們已經受到教訓了。」

    他向髒兮兮的男孩伸出手,理所當然被咬了一口。雜種用比以往咬掉他人耳朵更用力的力道狠狠咬著手指,他其實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本應在脫困的那一刻就逃得無影無蹤,卻沒由來做出這種莫名的事。

    也許是男人的目光太過溫柔,讓他有了肆意妄為的本錢。

    雜種用力地咬著手指,眼淚卻流了下來,在被泥掩蓋到看不清的臉頰淌出兩道痕跡。

    男人將雜種交給了一群穿着怪異黑衣的人要他們好好照看他,於是他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深淵的神明,克蘇爾尤特大人。

    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薩菲斯特,在深淵語的意思中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

    他沒有在能夠獨立生活後離開,而是留下來一步步憑著自己的實力成為信徒的領袖。

    等待和神明重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