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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有我在。”

吕华岱脱下外衣,将周玉娘罩住,道:“桃红,快去套车,我们走……”

说着便扶着周玉娘下楼,哪知才走了几步,便有人开骂了,“无耻之徒!”

“枉为读书人!”

“不知羞耻!”

“我等圣人门徒岂可摧眉折腰事权贵?!”

吕华岱几欲吐血!

便是左弗跳河时,他都没被人当面这样痛骂过,这会儿被人这样咒骂,只觉胸口闷得厉害,喉口也有种腥甜感,似要吐血。

左弗!

这扫把星!

只要她活着自己就没好日子过!无论过去还是以前!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她说过的话!

“你拿了我家的钱,就要听我的话,不然你连狗都不如!”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她竟拿自己和狗比!便是当时年幼又如何?!这等心性的女子岂能娶进门?!若自己娶了她,怕是一生都不得安生!如此丑陋还骄纵的女子,自己可受不起!

今日又当众羞辱自己,此仇不报非君子!

恨恨地带着周玉娘离开,这事是不能报官的,不但不能报官,还不能让岳丈知道。眼下之际,得先稳定住周玉娘,让她不要回去哭闹,然后再想法对付左弗!

想想又觉左弗这人看似性直,实则狡诈!无论是跳河还是这回这事,她都意图将事态闹大,一旦引起士林议论,便是自己岳父也救不了自己!自己的仕途也全毁了!好歹毒的心思!

左弗可不知吕华岱同志的脑回路这么深刻,实际上她也没想太多。她只知就这破事,周玉娘跟上回一样,只能吃哑巴亏,打了白打!至于后面要怎么斗争?嘿嘿,她爹官虽小,可到底不是平民,等周侍郎想出法子来对付她爹时,清军早打过来了好么?

第75章侍郎家的八卦

有恃无恐大概说得就是左弗这种人了。骂了渣男,打了“小三”,这会儿是身心舒畅。寻了个小饭馆,与观鱼等人美美饱食了一顿,又顺道收购了点古代工艺品,这才慢悠悠地晃回千户所去。

她这厢舒坦了,吕华岱那边就难过了。若说刁蛮,便是十个左弗都抵不上周玉娘。

这会儿周姑娘正在呼天喊地的痛哭着,嘴里“贱人,小杂种”的骂个不停,在吕华岱跟前温婉的形象一下毁灭了,吕华岱童鞋也看傻了眼,这是玉娘?不,不,不,这不是玉娘,这一定是个假玉娘!

“玉娘,玉娘,稍安勿躁……”

“稍安?稍安你个屁!”

周玉娘哭着骂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我,我,我都被人看光了!”

“玉娘,玉娘!”

吕华岱抱住周玉娘,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只是眼下这事不宜再宣扬,尤其不能让你父亲知道。”

“什么?!你还要我瞒着父亲?!”

周玉娘一把推开吕华岱,气鼓鼓地道:“你到底打得什么心思?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想和那小贱人和好?!”

“怎么会?!”

吕华岱忙又上前抱着周玉娘,“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那个男人婆怎么跟你比?你听我说,你父亲乃是圣人门徒,平日最重声誉,若这事给他知道了,他还能像现在这般宠爱你么?”

周玉娘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道:“不,不会吧?这,这又不是我的错……”

“咱俩偷偷见面的事你父亲知道,但为甚不点破?”

“这……”

“有些事知道归知道却是说不得的,你懂我意思吗?玉娘?”

吕华岱抚着周玉娘,声音越发柔情,“所以这事咱们不能让你父亲知道。”

“那,那还怎么报仇?!”

周玉娘气得咬牙,“上回白白挨了她的打,难道这回也要算了?!这个小贱人是不是都算准了?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谁说不是呢?”

吕华岱冷笑,“以前倒是小瞧她了!幸好没娶她,这等貌似忠厚实则心肠歹毒之辈若娶进家门,那真是家门不幸!”

顿了下又道:“玉娘且安心,容我思量下,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

…………

周世昌这几天感觉有点不好,不知为何,总觉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鄙夷,有不屑,甚至还有同情……

起初,他也不在意,毕竟他可是位高权重的侍郎大人,一般小虾米的鄙视于他不过是浮云。可几天下来,当越来越多的同僚用这复杂的目光看他时,他就感到不安了。

难道陛下对他有了什么想法?又或者哪里做得不好,引起阁老的反感?

惴惴不安的自我反省了好几日,可反思来反思去,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反是同僚们看他的眼神越发诡异了。

这日,他实在忍不住了,拉了一个关系较好的同僚问道:“裕泰兄,这几日,总觉你欲言又止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

“裕泰兄,有话不妨直言,老夫受得起……”

“周老弟……唉,你,你,你让我怎么说好?虽说男儿风流,可,可这,这,这睡母婢可是有违人伦啊……”

“什么?!”

周世昌如遭雷击!

天爷啊!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睡母婢?!这,这开什么玩笑?!便是那不知羞耻的商贾之流也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啊!

婢女虽是下人,可在这个时代,若是和自个儿老娘身边伺候的婢女搞上,那可是很恶劣的行为,说难听点,这跟乱L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这里,便是气得直跺脚,“哪个腌臜货在造谣?!气煞老夫也!老夫堂堂两榜进士出身,岂不知人伦之道大于天?!怎会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来?!”

“这,这么说,你,你没做过?”

“我,我!”

周世昌气得脸都发了黑,捶胸道:“裕泰兄,你我同僚多年,难道不知我为人?!老夫岂是那等好色荒唐之辈?!这到底是哪个畜生在造谣?!气死我了,气,气死我了!”

“这,这我也不知,只知这几日,有人在唱歌谣,说你胁迫新进举人,破坏人婚事,还,还睡母婢……”

“哪个畜生?!”

周世昌一听还有人遍成歌谣来唱,顿时气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勉强稳住身形后,咬牙道:“查,查!居然敢污蔑朝廷重臣,老夫定要查出来,扒了他的皮!!”

一声令下,周侍郎的狗腿子们四下发动,可说来也怪,似提前得知了消息般,那些唱歌谣的叫花子们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气得周世昌又摔了好几个杯子,待怒气过去后,思量了半晌,他将目标锁定在了左大友身上。

也只有左大友会干这事了,歌谣里不就说他胁迫吕华岱,破坏人家婚事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