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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许反抗就能露出端倪。

萧正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再拿了几颗葡萄,回转身去。

目之所及处,他亲爱的五弟正徜徉在贵女如花的海洋之中,谈笑风生,如鱼得水,没有将任何一位姑娘冷落,也没有偏重任何一位妙人儿。

他心中对这位阿斗报以两声嗤笑,再想一想今日父皇同猫儿的简短交流,略略有些放下心。

无论那位胡猫儿究竟记不记得前事,然而她这颗棋子,终究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同父皇之间起了波澜。

下一步,便是在这颗棋子倒向其他人之前,寻个合适的机会,让棋子认了主子。

第27章明珠欲暗投

相亲宴在午时三刻准时结束。皇子、小姐们怀着对姻缘的迷茫或期许,姗姗离去。

重晔宫书房,随喜低声汇报着新到的消息:

“三皇子的探子去寻了胡猫儿,试探她究竟是不是真失忆。”

萧定晔思忖道:“胡猫儿是不是真失忆,于三哥有何紧要?难道此前他们相识?”

他续问道:“还说了什么?”

随喜摇摇头:“暗卫藏身之处同她两人离的远,旁的听不太清楚。倒是那胡猫儿同那探子讨银子,将探子惊的跑了多远。”

萧定晔嘴角一勾,脑中忽的便想起她此前抱着他腿耍无赖的样子。

这只猫,旁的事不成,装神弄鬼、泼皮装浑,倒是不落人后。

他又想起今晨在御花园里,这位无赖同皇帝的情形。

父皇莫非对她真有了什么?

论姿色,她瘦的皮包骨,没瞧出什么好来。

论才学,她同先圣大家没什么关系,却同阎罗王攀上了亲。

父皇究竟看上她哪一点?

他沉声吩咐道:“往废殿里派个宫娥进去,做的自然些,莫让胡猫儿看出蹊跷。”

***

午后的废殿已开始阴暗。

猫儿用热帕子敷在面上,瞧见铜镜里的半边脸乌青的不成样,不由又骂了几声娘。

等骂够了那敢半路偷袭的宫娥,她方开始估算木匣子里首饰的价值。

五福围在她身畔,试探道:“姑姑,用这些帮我赎身吗?”

猫儿问他:“你能看出成色吗?是不是极贵?”

五福摇摇头:“我自小就没见过好物件。”

猫儿也跟着摇头:“我也见的不多……”

五福巴巴的望着她,指望她能不出岔子的将他买进废殿。

她便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安慰道:“这些首饰来的太快,姑姑心里不安稳,难保哪日,原主儿就要寻来要回去。赎你的银子,我们再想办法。”

五福正要追问她有何法子,便听废殿咚咚传来拍门声,还夹杂着哭喊声。

他忙忙过去从门缝往外一瞧,立刻开了门,惊呼道:“怎地啦?”

大门咚的被推开,春杏哭哭啼啼背着个人从外进来,挣扎着哭喊:“姑姑,白主子快没命啦,你快救救她……”

夕阳西下,废殿里传出汤药味时,柳太医抱着药箱出了废殿门。

这一趟诊治,汤药和药膏,都是柳太医的私房,没出银子。欠下了人情,猫儿只得亲自送他一回。

柳太医站在门边上,目光停留在她抹了膏药的半边乌青脸上,叮嘱道:“宫里危险,你平日要更谨慎……切莫再沾染上是非。”

猫儿觉着他有些交浅言深,不由问道:“可是你家中有人想让我镇魂驱邪?”否则怎会三番两次提醒她避祸避嫌?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的道理,她懂。

他轻声一笑,深深望着她。

之前的她日日愁云惨淡,悲春伤秋,从来不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

后来得知她死了,他在床榻上病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他想的明白,她死了,对她实则是一种解脱。朝堂政事,本是男子之事,何故要牵扯到一个女子。

没想到,她又活了。

他又觉着,只要她活过来,像这样没有负担的活着,即便她忘了他,也是好的。他只当没有那些前尘往事,借着就诊的机会偶尔来见一回她,就够了。

他见她神色认真,不由一笑,低声道:“我家纵是有人病倒,只怕也不会求神灵相助。”

她舒了一口气,点头道:“我知道,太医令大人说自古医巫不相容呢。”

她向他摆摆手,等他去了,方顶了门,回身坐去白才人的榻边,摇了摇头,叹息道:

“怎么不记病呢?皇上是个不能被邀宠争宠的性子,这你还没瞧出来?顺毛捋他是不行的,你就得冷着他,骂着他,说不得他反而将你放在心尖尖上。”

白才人趴在炕上,哽咽半晌,方道:“还没见着皇上,就被狗奴才们打啦……”

那打板子的声音不小,她的喊叫声也不小,皇上不可能听不到。可他……他为何一丁点儿都不关心?

她嚎啕大哭,猫儿抚了抚她的毛,转去院里,瞧着春杏一边随着主子哽咽,一边一刀一刀将院里剩下的半支百年人参切成片,一忽儿全都煮进了汤药里,连一根参须都没留。

五福跟着泪汪汪,瘪着嘴流着泪珠儿:“姑姑,这人参,你原本是要拿去换银子,帮我赎身的……”

一时间,废殿里哭声阵阵,鬼气森森,传出去老远,闻者无不心惊胆战。

于这哀嚎声中,院门被拍响。

啪啪,啪啪,啪啪啪。

猫儿探头出去,冷眼打量着门外的宫娥:“谁?何事?”

明珠心中有些发憷。

虽临行前随喜已交代过她不用怕,然而她站在废殿门外,听着里间的鬼哭狼嚎,看着眼前青紫了半张脸的胡猫儿眯着眼打量她,仿似眼前人真的从地府出来一般……

她打了个抖,鼓起勇气道:“听说姑姑要寻人磨珍珠粉……”

她话还未说完,院门已啪的关紧,留她又惊又怕又糊涂的站在门外。

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这胡猫儿是不是寻人磨珍珠啊?随喜公公到底打没打听清楚啊?

猫儿顶上门,低声啐了一口,坐回到檐下,才愤愤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提伤心事。”

门外的明珠再颤颤悠悠拍了拍门,半晌终于等来里间的回信:

“不磨不磨,再拍门将你关废殿,当猫食!”

伴着这声喊,树上老鸦“啊——”的一声嘶吼。

明珠被惊得汗毛倒立,立时退后了几步,站去了一旁树下,一边抹着汗珠子,一边低声问道:

“这姑姑究竟是人是鬼是妖啊?随喜公公说她是人,我怎么觉着不像哇!”

半晌,从树上传来暗卫的声音:“你执行过多少任务,还怕这个?”

她双腿发颤道:“我杀过人,我怕鬼……”

重晔宫门口,明珠讪笑着向随喜汇报此行成果:“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