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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逮着她胖揍,只能呼天抢地的喊冤。

猫儿转向吴公公,委屈道:

“那珠子是我在宫外镇魂赚来,由五殿下的人亲手抬来,宫里人尽皆知。

那首饰,是我当初在御花园被世家小姐所赏,随喜公公还在废殿亲手替我验过真假。

以上诸事,猫儿半分不敢作假,公公尽管去问。”

原告和被告的说辞,采信哪一方,意味着这件案子究竟是一桩行窃案,还是一桩攀咬诬陷案。

几位管事公公窃窃私语一阵,商量不出结果。

大内总管吴公公心里却知道,猫儿是他不能得罪的人。日后若受宠,定要打个回马枪,有仇报仇。

然而在众目睽睽下明着徇私,却又有些棘手。

他听着猫儿最后几句话,心里一动,立刻道:“去请随喜公公。”

有人帮着惹人,总比他一个人强。

听差的小太监问:“随喜公公一时半会来不了呢?”

吴公公一恼:“自己想法子,寻不来喜公公,割你耳朵。”

第30章如此示好

在重晔宫门前问过宫娥,小太监吱哇一声哭嚎了出来。

什么破嘴啊,一语成谶,随喜此时果然不在啊。

里间寝殿里,萧定晔侧躺在榻上,蹙眉睁了眼,同前来侍候起身的宫娥道:“外间是谁?”

宫娥递上湿巾子,等他拭过脸,回禀道:“说是废殿有位宫娥的事……小太监着急,又说不清楚,倒是吵了殿下清静。”

他立刻道:“唤他进来。”

宫女忙去将小太监往里带,一边掷了帕子给他,一边嫌恶的交代道:“眼泪鼻涕擦干净,若恶心着殿下,割你耳朵。”

小太监嘴里立时起了一声呜咽,随即用巾子捂了嘴,将一腔委屈咽进肚子里,站在殿门前抹净脸,方颤颤悠悠进了殿,扑通一跪,颠三倒四将案情叙述过。

萧定晔勉强知道事情因由,一挥手,同小太监道:“回去等上两刻钟,本王今儿得闲,倒去瞧一回热闹。”

五皇子自然比随喜顶的上事。割耳危险解除,小太监连蹦带跳的去了。

宫院里,萧定晔行到檐下,沉声道:“去将王五寻来。”

檐下暗卫“是”了一声,再没了动静。

片刻后,一个黑影一闪,进了书房。

萧定晔蹙眉道:“废殿那不省心的,又有了何事?”

名唤“王五”的暗卫整日藏在废殿外的树上,对废殿之事,知晓了近九成。

他将所知之事说完,略略有些心虚:“至于那配殿里究竟布置了什么机关,竟将膳房管事惊的面无人色,属下离的远,瞧不清楚。”

萧定晔明明白白知道了前因后果,叹息摇头:“她如此能折腾,本王倒小瞧了她。”

他续问道:“要插进废殿里的细作,怎地还未到位?”

王五一摊手:“那胡猫儿不轻易相信人,明珠试了几回,都同她交好不了。”更遑论还要住进废殿里。

萧定晔蹙着眉一挥手,王五便快步去了。

外间雨水已停歇了两刻钟,只宫道青砖上还积水肆流。

掖庭里,因着五殿下大驾光临,吴公公只得装腔作势一拍桌案,让原告、被告将事情重新阐述一回,再点了证人,由各证人说上一回近日所见。

先是原告的证人春杏,叙述道:“当时我们都不在院里,一息的功夫,装首饰的匣子便不见了踪影。”

再是浣衣局的两位宫娥:“奴婢们刚刚走到门口,便瞧见管事公公抱着个匣子夺门而出。”

吴公公一点头,往五皇子处瞧过去。

萧定晔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间或还同一旁瞧热闹的宫娥儿说上两句话,惹的那宫娥红霞满面。

吴公公心下伤感,果然这五皇子是没有来替他惹人的意图。

他只得继续唤上被告的证人。

这位勉强算得上证人的是一位小太监。他道:“公公让奴才跑了一回腿,为淑妃身边的莫愁姑姑送了一句话,赏了奴才一颗珠子……”

萧定晔耳朵一竖。这被告怎地与三哥那头有牵连?

吴公公已替他问道:“送的什么话?”

小太监转头瞧了膳房管事一眼,唯唯诺诺半晌,引得吴公公以割耳朵做威胁,才逼得他狠下心道:“他让奴才传话,说……说‘今晚来我这处,咱两个舒服上一回,再送你好物件……’”

一瞬间,众人哗然。

原来这是要搞对食啊!

膳房管事一巴掌扇过去,小太监立刻捧着半边脸,哭唧唧道:“公公怎地还打人?公公哮喘发作,小的好心帮公公跑腿……”

膳房管事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小太监叱道:“等回去老子收拾你。”

吴公公见场面闹的不像话,拍一回桌案,再向萧定晔瞧去。

这位皇子此时双眼灼灼,扑哧一笑,同被告道:“原来莫愁是跟了你,亏随喜还稀罕她,倒是让你这长的歪瓜裂枣的抢了先。”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催促道:“审完没?本王瞧着一目了然,哪里要审那般久。”

猫儿听得他如此说,只觉着万无一失,立刻向他报以诚挚微笑。

前几日随喜来送珍珠时,说五殿下要向她示好的话还清晰在耳。

她觉着,今日这位皇子来帮着她壮势,就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几位太监听闻萧定晔话中意,啪的一拍桌案,宣判道:“此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胡猫儿丢失赏赐之事为真,立刻将……”

萧定晔惊咦一声,蹙眉道:“怎地她有理?”

猫儿蓦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这位皇子今儿竟然是来同她作对的?

萧定晔发出三连问:

“请问,有人只瞧见了他抱着匣子出了废殿,可瞧见那匣子里装着什么?

请问,这几样首饰,可是独品?全天下只此一件?

请问若真是胡猫儿将首饰送了人,事后又反悔,故而栽赃嫁祸,怎么办?”

猫儿险些喷出一口血,她红着眼,一字一句问他:“殿下倒是说说,不是他偷,奴婢那些首饰,去了何处?”

萧定晔一耸肩:“本王不关心。”

他挥一挥衣袖,再打个哈欠,转身便走了出去。

待出了掖庭,到了重晔宫,随喜已在书房等他。

随喜禀报着出宫一趟得来的消息:“李小姐病已痊愈,前两日便露了面。如今兵部众人皆知,李小姐同皇后娘娘一样,都是宫中一位半仙抢回了性命。”

萧定晔无意识的敲着桌案,心中想着现下的局势。

猫儿救活李小姐之事能传扬出去,自然是在兵部尚书李大人的默许之下。

如此说来,李大人算是领了他的人情。

下一场重头戏,便该是秋猎场上,让胡猫儿彻底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