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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也不舍得让他离开。裴行璟未有任何动作,就这么让宋清辞握着他的手。没过一会儿,许是宋清辞觉得有些燥热,微微动了下身子,握着裴行璟的那只手移过去,随着她的动作,搭在她前胸的锦被往下褪了一些。春日的襦裙并不厚重,宋清辞精致的锁骨露出来,领口处的肌肤莹白似雪,再往下,淡粉色桃花刺绣抹胸因着那饱满的两团而微鼓起来,□□藏在襦裙之下,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裴行璟目光一顿,呼吸乱了几分,下一刻移过视线。他惯是自制力过人,在晋阳时,他生母病逝的早,与皇上的夫妻之情不算深厚,皇上又将王皇后从一个妾室抬为继妻,裴行璟本是嫡子,突然之间身份变得尴尬起来。再加之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meimei裴云蓁,府里不止她一个嫡女,皇上嫌弃裴云蓁性子太闹腾,不如裴云薇听话惹人怜惜。裴行璟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便是为了裴云蓁,也不得不将各方面做到极致,成为皇上最倚重的儿子。裴行璟甚少想儿女情长,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更没什么意思,十四五岁时便去军营历练,起兵那两年,他的心里装着大业,听到麾下将士们讲一些荤话时,心里毫无波澜。他和裴云蓁能有什么样的权势和富贵,全仰仗着裴行璟一个人,是以他从来不会放任自己沉迷于儿女情长,更不会被女子的美色所迷惑。女子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裴行璟并不在意。可惜遇到宋清辞,哪怕宋清辞什么也没做,他所有的自制力土崩瓦解,肃正矜雅成了浮云。裴行璟无奈的轻笑,宋清辞睡着了也要来勾他。他将锦被拉高一些,严严实实的裹在宋清辞身上,起身离开碧纱橱。太后从佛堂出来,宫女道:“太后,太子殿下在等着您。”太后问道:“行璟来了,他来多长时间了?”宫女道:“殿下来了有两刻钟时间。”太后首先想到宋清辞,碧纱橱和里间只有一墙之隔,从里间可以直接去到碧纱橱。那丫头正在碧纱橱里睡觉。她知道太子的性情,平日里若是遇到碧纱橱里有人歇息,是不会待在里间的,今个倒是不一样。太后问出声,“太子可是一直待在屋里?”宫女迟疑了一下,“是。”太子来到寿康宫的时候,等宫女上了茶之后,便让她们出去。太子矜贵威严,这些宫女不敢违背太子的吩咐,自然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去碧纱橱。可太后最是疼宠太子,若是让太后知道这件事,定是会觉得她们没有尽心伺候太子。太后进去里间,裴行璟起身,“皇祖母。”太后眉间的皱纹舒展开,“等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派人去通知哀家一声?”裴行璟勾着唇,“皇祖母诚心礼佛,孙儿不欲打扰皇祖母,不过是等上一段时间,即便皇祖母不在,孙儿一人待在寿康宫,也觉得轻松。”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你身上的担子重,甚少有轻松的时候,愿意待在寿康宫,祖母高兴着呢。”顿了顿,太后朝碧纱橱的方向看了一眼,“清辞这孩子练了一个时辰的马,我让她在里面歇息。”裴行璟轻轻拨弄着玉扳指,“有本医书上次孙儿落到碧纱橱里,打算去里面找一找那本书,看到平宁公主正在歇息。孙儿拿了那本医书,翻阅几页,皇祖母便从小佛堂出来了。”太子手头确实有本书,他这样利落的承认,倒是打消了太后心里的那抹怀疑,“清辞在跑马场练马后来寿康宫向我请安,我留她晚上在这里用膳,没让她回去凤阳阁。”太后之前敏锐的觉得裴行璟今日的举动有些反常,太子儒雅守礼,不会和睡着的姑娘共处一室,这不合太子的性子。可是太子面上并没有掩饰和闪躲之色,想来是看书看得入迷了,才一直待在里间。想起这几日在整个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的废除圈田令的事情,太后道:“我虽不懂朝政上的事情,但你推行的那些新政,祖母觉得是在为百姓谋福祉。新政的推行,势必要遭到一部分人的反对,万不能为了拿出成绩而急于求成,哪能一下子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一切要慢慢来。”裴行璟道:“孙儿受教。”太后一直对裴行璟很放心,他这个孙儿是个有成算的,不会做一些冒进鲁莽之事,太后点到为止,换了个话题,“你这一段时日常choucha小五、小六的学业,现在他们见到你,就像耗子见了猫,比见到你父皇还要害怕呢。”裴行璟轻笑一声,“看来五弟、六弟是向皇祖母您告状了。父皇国事繁忙,顾不上五弟、六弟。他们俩性子顽劣,除了沈太傅,其余太傅布置的任务,不当一回事儿。多加管教和督促,他们的学业才会进步。”太后深以为然,“你有心了,林妃和皇后溺爱小五、小六,舍不得动他们一根手指头,一味的哄着他们。虽然他们是皇子,不缺权势和富贵,但这个年纪正是打根基的时候,不管是学识还是品性,事关以后一辈子,马虎不得。有你来管教,祖母也能放下心,若是皇后不乐意,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也无需顾忌她的颜面。”碧纱橱里,宋清辞缓缓睁开双眸,发觉锦被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她从塌上坐起来,听见外面太后的说话声。睡着的时候她总觉得热,想要把锦被掀开,还没凉快多久呢,恍恍惚惚感觉到有人将锦被给她盖的严严实实。下去塌,宋清辞对着铜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唇色比以往深了一些,呼吸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其他的熏香味道,不同于她身上的果香。换来荔枝为她梳妆,等梳妆后,宋清辞出去碧纱橱,“太后。”太后朝她招手,“醒了,来,过来坐。”看到裴行璟,宋清辞道:“殿下。”裴行璟微微颌首,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并未说什么。太后打量她一眼,笑着出声,“清辞这气色,我看了都羡慕,花儿似的,年轻可真好。”杏眼桃腮,宋清辞不用刻意点腮红,两颊的肌肤白里透着粉,再加上刚才睡了一小会儿,两靥就像春日枝头上的桃花,娇嫩欲滴。宋清辞盈盈笑着,“太后您大气典雅,要是我有太后您一分的雍容华贵,这才是我的造化呢。”太后笑起来,“行璟,你说清辞这丫头是不是学坏了,小嘴就像吃了蜜,说出的话总是能讨哀家欢心。”裴行璟勾起唇,“是。”宋清辞张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太子竟然说她学坏了,太子又在欺负她。与太后还有裴行璟相处的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