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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弟,吏部尚书毛元玖则是杨锋的女婿。

而另一位监国萧长敦是老定国公萧渊之子,算是杨锋的晚辈。老定国公萧渊是霄云二十四将之首,他去世多年,膝下只有两个儿子,长子萧长敦,次子萧长厚。太子薨逝,先帝重病时,为了稳定大局,当时的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下令密不发丧,更是封锁了龙体有恙的消息,以免鞑子趁机进犯。

可是飞鱼卫却截获了一封信,这封信就是萧长敦胞弟萧长厚写给秦王周桓的,萧长厚在信中将太子和皇帝有恙的事透露给了秦王。

秦王年少时尚未就藩,时常与京城里的勋贵子弟打猎冶游,萧长厚就是他的幼时玩伴。

这封信尚未送到秦王手里,就被飞鱼卫截下。萧长敦得知后,次日便将弟弟萧长厚的人头献了上去。

萧长厚的人头在城门口挂了整整三个月,京城里的人至今提起来还为之色变。

而据说这也是萧长敦主动要求的,是他请求将弟弟的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这颗人头保住了萧家,也保住了定国公的爵位,可想而知,萧长敦卖弟求荣的举动也被千夫所指,萧长敦倒也谦和,沉默内敛,他虽然身负监国重任,可是在这四人之中,他也就是个摆设。

太皇太后和杨锋从此权倾朝野,杨家是当之无愧的大齐第一家。

明年皇帝即将大婚,皇后人选便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女杨兰舒,大齐后宫又将迎来一位杨皇后了。

关明觉拿着纸帖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京城会来人,可是却没有想到,来人居然会是杨家的。

“或许只是杨家的门生或者清客,上乔镇这种小地方,杨家也不会派遣重要的人过来。”

关明觉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让人去安排重礼。两个时辰后,几张银票便送到关明觉手中。

关明觉坐在桌前,久久出神。杨家是来接那个孩子的,可是现在那孩子却不知去向,但愿来人看到这些银票的份上,能够缓上几天。

想到这里,关明觉才忽然想起,自从阿四回来,他还没有见过陶世遗!

想起陶世遗,关明觉就把手里的铁球转得咯咯作响,他恨不能把这些铁球全都砸到陶世遗的脑袋上。

全都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年如果没有关家,姓陶的如何能在上乔镇立足?如果没有关家,陶家如何能娶到黄家女?陶世遗又如何能成为黄家的表舅爷,引起京城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这个没良心的蠢货,和他爹一样,当年老爷子养他们还不如养只狗!

“陶世遗在哪儿?”关明觉喝问。

“现在关到后罩房了。”说话的是阿四,陶世遗是他带回来的,关明觉忙着让人准备银子,没有继续过问今天晚上的事,阿四就让人把陶世遗先关起来了。

“把他带过来。”关明觉的声音冷冽如冰,他要好好想一想,陶世遗还有什么用处,对,既然杨家的人来了,那么就不能急着处置陶世遗,如果陶世遗死了,谁来背这个锅?

阿四应声,亲自去后罩房带陶世遗。

这里不是关家大宅,只是关明觉在镇上的一处小院子,但凡是见不得光的事,关明觉都是来这里。

小院子很简陋,所谓后罩房,也就是正房后面搭起来的两间小屋子。

陶世遗便是关在了这里。

两个手下倚墙站着,正在小声说话,看到阿四走过来,两人连忙收住话头,昂首挺胸站好。

“四哥,您来了?”两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姓陶的怎么样?”阿四问道。

“那小子受了伤,我们看过了,是刀伤,伤得不重,可是看姓陶的那样子,倒像是快死了,真是没用啊。”其中一个手下嘲笑道,是啊,读书人啊,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受过伤呢。

阿四嗯了一声,摘下门外挂着的纸灯笼,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很小,中间放着一张老虎凳,陶世遗被绑在老虎凳上。

灯笼的光照在陶世遗身上,陶世遗脸色苍白,大张着嘴正在呼呼喘气。

☆、第二十四章交易

半个时辰之前。

在后罩房外负责守卫的是阿蛋和巴子,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可这是阿四分派下来的,阿蛋和巴子也只能听命。

小院子很小,阿蛋和巴子能够清清楚楚听到前面的人声和脚步声。

“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像是派人出去了。”阿蛋说道。

“能出去多好啊,出去办差都有油水可捞,像咱们哥俩儿,平时都是待在小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连找女人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活儿派下来,还是在这儿当木桩子。”巴子唉声叹气,他和阿蛋是去年调来小院子的,平时阿四就是让他们在这儿待着,连大门都不让他们出去。大老爷偶尔过来,他们也是在后罩房,连半个赏钱也看不到,更别想在大老爷面前混个脸熟了。

这时,有低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哎哟,刚换上的新绣鞋就给弄脏了。”

阿蛋和巴子顿时竖起了耳朵,是女的?

小院子里连老妈子也没有,可是这声音分明是女的,而且还很嫩。

“大宅那边有丫鬟过来?”两人全都来了兴趣,其实吧,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即使只是个丫鬟,那也不是他们能碰的,顶多就是看一眼,顺便再搭个讪。

谁让他们已经在这里快一年了呢,别说是女人,就连老母鸡也没见过。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阿蛋搓着手,笑兮兮地说道。

“有啥可看的,看了也不是你的。”巴子打趣,可是他却比阿蛋走得还要快,抢先一步跑了过去。

从后罩房到前面,东西两侧各有一条小过道,两人想着平时前面的人过来都是走东面的过道,于是他们便走了西边的,即便前面来人,也不会撞上。

至于屋里关着的陶世遗,流了那么多血,奄奄一息的,这会儿又是绑在老虎凳上,难道还担心他跑了吗?

再说,他们只是过去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两个人跑得很快,可是有个人比他们更快,他们去了西边的过道,沈彤便从东边的过道跑过来了。

她像只小狸猫,钻进了后罩房。

门口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影影绰绰,沈彤看到陶世遗仰面朝天被绑在老虎凳上,腰上的伤口应该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衣裳上大片的血迹让他显得很狼狈,像是受了重伤。

沈彤捅他的时候,就知道把他伤得并不重,现在的陶世遗,应该是惊恐大过伤痛。

以他的冷静缜密,现在应该正在想对策。

听到门响,陶世遗扭头看过来,他的四肢和身体都被绑起来,唯一能动的就是头了。

当他看到那抹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