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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4

    犯人,所以,三公子的意思是......

王颂之吓了一跳,他一进枣树林子就看到了周铮,这少年自带贵气,神态谦和,仪态气质远非带他带的那几人可比。

只是王颂之没有想到,这么一次芝兰玉树般的翩翩佳公子,说出来的话,却别有深意。

令人越想越觉可怕的深意。

王颂之又有了尿意,他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原本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物件也被甩了出来,啪的一声,落在周铮面前。

一旁的护卫连忙捡起,见不是危险的东西,这才用帕子托着拿给周铮。

周铮看了一眼,见是一枚玉观音,玉质莹润,看上去已经贴身养了很久。

周铮是王孙公子,好东西见得多了,这枚玉观音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想让护卫还给王颂之。

可是他没有想到,没等他开口,原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王颂之忽然一跃而起,带着一股子浓重的尿臊味,向他扑了过来。

“护驾!”

话音未落,离王颂之最近的护卫已经将他制住。

王颂之嘶声哭嚎:“还给我,还给我!”

周铮锁了眉头,他看了王颂之一样,目光又落到那枚玉观音上。

这厮就是为了这枚玉观音?

以为他会贪这块玉?

空气里弥漫着sao臭之气,周铮好修养,也忍不住了。

他对岳阳说道:“好好审审,他不说实话,就把这枚玉观音砸了!”

“不,不,贼人,你们是贼人!”王颂之的声音宛若夜枭,在枣林中回荡。

几人将王颂之连拉带拽拖到枣林尽头,岳阳吸吸鼻子,这家伙的肚子里有多少东西,怎么屙尿了这么多?

虽然更臭了,可是王颂之却与方才判若两人,他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眼睛直勾勾盯着岳阳手里的玉观音,不住地吼着:“还给我,还给我!”

岳阳把那枚玉观音在王颂之面前晃了晃,勾勾嘴角,笑着说道:“说吧,你在客栈里看到什么了,又是怎么从客栈里出来的,说得好呢,小爷我就把这块玉还给你,若是连蒙带骗,方才那位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就把这块玉给砸了。”

旁边的随从心领神会,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岳阳一手拿玉,一手拿着那块石头,摆出个随时要砸下去的姿势。

“别,别砸,小心一点,这是神物,是神物!”王颂之大喊。

岳阳没理他,神物?若是神物为何你会被我抓来?

“我说,我都说,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王颂之语无伦次。

岳阳嗯了一声,道:“那就说给小爷听听吧。”

原来,王颂之父母双亡,祖父是一位致仕翰林,三年前去世,去年他县试落第,便决定来京城投奔祖父的一位忘年交继续读书。

从渝阳到京城,搭水路更快捷,只是他虽是自幼长在南边,却有个晕船的毛病,无奈只好走陆路,加上手上银子有限,这一走竟是从去年秋天走到了现在。

他是搭着大车来到这家客栈的,这家客栈价钱不便宜,他便和车老板说好,在大车上过夜。

他说到这里,岳阳不由问道:“大车?”

他让人找过,没有看到大车,更没有在客栈后面发现马匹的迹像。

他住过那家客栈,客栈后面有牲口棚,有专人管着,今天他的人去看过,牲口棚只烧了一半,但是里面没有牲口。

“是啊,就是大车,我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到客栈里买了几个馒头一壶茶水,原本是想要回大车上吃的,可是我刚出来,就看到车老板和他带的伙计正匆匆忙忙往大车的方向跑,我叫了他们一声,他们回头看到我,跑得更快,我一个读书人,自是不如他们跑得快,他们跑到车前,竟然赶着车跑了!这些骗子,骗了我的车钱,竟然跑了!”

大车上当然不是只有他一个客人,其他客人都在客栈里投宿,只有他是住在大车上,因此,也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车老板跑了。

“后来呢,你便没有再回客栈?”岳阳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便继续问道。

王颂之眼眸微闪,马上说道:“对,我沿着官道跑,想要追上他们,可是我当然跑不过牲口,追了一会儿,连大车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我只好折回来,这时,客栈便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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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七章救命

岳阳也不知审过多少次细作了,受过专门训练的细作,他尚能摆平,何况是王颂之这种自作聪明的书生。

岳阳几乎瞬间就听出他话中的漏洞,问道:“你知道火是由小变大,人也是要一个个死的吧?”

王颂之怔住,从他走出客栈,到客栈起火,好像相隔的时间有些短,难怪被这人听出破绽。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奇怪的少年。

少年的脸上像是抹了黑炭,黑漆漆的,看不清本来相貌,只有一双眼睛贼亮贼亮,亮得让他发怵。

他原本只买几个馒头,后来又想加点咸菜,像这种大客栈,咸菜都是免费给的,他不好意思找伙计要,就去了大厨房。

他是在客栈的大厨房遇到那个少年的。

那少年盯着他看了几眼,忽然拉起他往外走,少年的力气很大,他被拽出客栈,接着,他便看到车老板和伙计赶着大车逃跑,他忘记追赶,站在那里没有动,忽然有人压低声音在他身后说道:“快跑!”

他下意识地便向追道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发现四周没有人了,更看不到那驾大车。

天很黑,他很害怕,这才想到自己是着魔了吗?为什么要跑?

即使大车走了,可是他和客栈里的人说说,也能有一瓦遮头。

他是读书人,这世道对读书人是很尊重的,就像他信天买馒头,伙计还多送了两个。

他后悔了,甚至怀疑那个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只是幻觉。

一定是的,即使不是幻觉,也是他听错了。

可能根本不是和他说话。

他越想越是这样,便往回走。

他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这一路跑来已是气喘吁吁,回去时便跑不动了,只能走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