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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己做饭无能了,是你非要我做的!”满脸油烟的悠然也是满肚子委屈。

“算了,我来吧。”屈云将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白玉般的手臂,挥一挥:“你出去吧。”

悠然转身,眼角划过一丝狡黠。

悠然没怎么做过家事,但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狼狈,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屈云展示下他的手艺。

虽然讨厌屈云,可悠然认为,像他这种一脸聪明相的男人,做饭的手艺应该也是不错的。

但悠然再一次想错了,没多久,厨房中就传来持续的碗碟破碎声,油锅轰然起火声,还有菜刀落地声。

但自始自终,屈云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分钟后,厨房门打开,屈云从里面缓步走出,姿势依旧是优雅,脸庞仍然是俊逸,但悠然清楚地看见,他身后的背景,是满目疮痍的厨房。

屈云将袖子放下,比云还淡比风还轻地说道:“稍稍出了点意外。”

悠然跑到厨房门口,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像是遭遇过谋杀的犯罪现场,好半天才得出结论:“……你也不会做饭。”

“我有说过我会吗?”屈云淡淡回道。

“算服了你,我去看看里面到底还能不能解救出些什么。”虽然买东西的钱是屈云拿的,但这些东西都是悠然亲手提回来的,都有感情了。

“不要进去。”屈云道。

“为什么?”悠然边问,边迈出了脚步。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剧痛,从脚掌上传来。

破碎碗碟的碎片,生生插入了悠然的脚掌。

“因为,你的脚下有碎片。”在悠然的泪眼磅礴中,屈云将她给扶起,让她坐在沙发上。

“你是故意的!”悠然看着那些从自己身体中流出的殷红的血,又惧又恨,开始痛骂屈云:“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不是好人!你……”

悠然的话被屈云的动作所制止——他单膝跪下,很自然地将悠然受伤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就这么,低着头,细心温柔地,为她包扎起了伤口。

悠然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屈云教给她的第四课——事情偶尔也是会有转机的。

[第五课]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可怕的

悠然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虽然屈云曾经像对付阶级敌人一般,用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恶整了自己,但当他像王子一样跪下来,将自己的脚丫放在膝盖上的那一瞬间,悠然就彻底地原谅了他。

或许,每个女人心中都有童话心结。

又或许,是悠然患上了那传说中威力巨大,遇佛杀佛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悠然努力地追究自己这种心理的根源,以至于她……失眠了。

失眠的悠然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盖着薄被,满脑子想着的,就是下午屈云垂头认真为自己敷药时的样子。

从她的角度望去,屈云的眼内,多了一层少见的柔情,像是冰山上的火,黑夜中的星,岩石缝隙中流过的涓涓清泉,因为少,带来的震撼却更明显。

上一次悠然这么满心满眼想一件事,是在高中军训时——整整一个月,她没有沾冰淇淋,于是乎,做梦都梦见那软绵甜美的滋味。

想到这,悠然忽然从沙发上猛地坐起。

同理可证,她之所以这么想着屈云,是因为……她想将他一口吃掉?!

悠然开始唾弃自己,一定是思春过度,产生了可怕的错觉。

“你在梦游吗?”黑暗中,屈云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悠然转头,发现不知何时,屈云已经来到了沙发边站着,一双眼睛,暗闪着流光。

“根据我们离各自床的距离看来,梦游的人是你才对吧。”悠然道。

“解释一下,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屈云说着拿出一个小型星空仪放在玻璃茶几上,按下开关,顿时,黑暗的客厅中出现了璀璨的星光,细小的光晕,在天花板上,在墙壁上移动,将这个夜晚变得梦幻。

“好看吗?”屈云问。

“恩。”悠然看得出了神,而心中,更是像被柔柔碧波推了一下:没想到……屈云也会这么浪漫。

但接下来,屈云的话,差点让悠然倒地:“以前我养的那只猫,特别喜欢这个东西。”

猫,又见猫。

“那,那只猫呢?”悠然问。

“有一次吃太多,消化不好,撑死了。”说完,屈云慢悠悠转过头来,看着悠然,眼中是一种怀念:“你和它,真的挺像的。”

悠然:“……”

说完后,屈云再慢悠悠走上楼去,剩下五味陈杂咬着被单的悠然——原来是把她当过世的猫来着。

再五味陈杂,这觉还是要睡的,悠然在梦中上天入海,穿云坠雾,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白衣飘飘的少侠站在山巅。

悠然一个激动,刚想扑上去自我介绍一番,可不幸踩上一香蕉皮,连嚎都来不及嚎一声,就这么向着无底的山涧坠去。

脚猛地一蹬,悠然醒了,满头大汗——被吓的。

一半原因是为了掉下山崖的噩梦情节,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那位少侠,侧面居然和屈云一模一样。

悠然彻底明白,这次,她对屈云的感情,要比当年那一个月没吃到的冰淇淋要复杂得多。

人是不能想的,这不,悠然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拭一下,屈云便从楼上下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看似宽松悠闲,但有些部位还是很自然地紧贴着皮肤,轻松地勾勒出他那紧致完美的肌rou。

悠然吞口唾沫——有那么点子热来着。

“睡醒了?”屈云问。

悠然点头,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那么,就去买早饭吧。”又是一次命令。

这次悠然没有反抗,没有嘀咕,甚至没有皱一下额头,她快速换好衣服,接过屈云递给自己的钱,开门就往外冲。

毕竟,她确实需要远离屈云几分钟,好好想一想。

人是远离了,但一直到买好早餐,走在回家的路上,悠然仍然没想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想什么。

悠然觉得奇怪,几天前她体内那股恨不得咬死屈云的狠劲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对屈云的感情,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患上了那令人闻风丧胆,见之飙尿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想到这,悠然不禁打个寒战。

大条,事情有些大条。

可老天和她的想法相反,他认为事情不够大条,所以,他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雨可是毫无征兆的,才几秒钟的时间,那黄豆似的雨滴就开始砸在地上,悠然赶紧撒开四肢,护住眼睛,往前狂奔,奔着奔着,她奔不动了——前方,屈云撑着一把伞,就这么向她快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