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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举灭了伽楼国,一来可以大伤大皇子的元气,二来在圣上面前严兄还能落个平定西夷的美名。他伽楼国既然可以两边都不得罪,严兄自然也可以名利兼收。”

“此后韬光养晦极为重要,等待时机成熟,我们再平了那两个皇子的势力,小皇子不成气候更是如蝼蚁般好拿捏,到时候天下这位置,严兄还怕坐不稳吗?”

计划已在脑海里成型,裴旭照着设想越说越激动,语毕还激动地仰头大笑了几声,好似现在他眼前的不再是这一方土地,而是那满朝跪拜行礼的文武百官。

严子墨配合地笑了两声,亲自倒了杯酒,屈尊递到了裴旭手里,裴旭美滋滋地接过道:“严兄这般喜悦开怀,可是也属意我这计划?”

军师一名,除了他裴旭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嗯,他感觉自己有点膨胀。

严子墨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一脸不可说的神色,眼神带了几分怜悯。

“我笑,是笑裴兄那妇人写的话本子看多了,满脑子的浆糊,还不如我娘子的脑袋好用。”

作者有话要说:

唐诗:我脑子一直挺好使的!

严子墨:娘子要脑子有甚用处?你有为夫,不就够了?

唐诗:哇塞!

第52章

想他裴旭,饱读十余年圣贤书,一路顺遂。他年少有为一举考取探花的功名,人人贺之羡之,之后更是当朝翰林大学士王立先生的得意门生,人人尊之敬之。严子墨这厮真是疯魔了,竟嘲他还不如一妇人机智?!

裴旭愕然,大退一步,满脸的备受打击:“严兄,你……”

这就有点伤人了!

严子墨却似是心情甚好,先前眼里的怒气隐去了几分,慢条斯理地解释了给裴旭听。

“伽楼国是不仁在前,可也没到彻底撕破脸皮的那一步,起码当下朝中无人能说得出我谋逆一事。可若真这时我心急了向圣上请命攻打伽楼国,不正是轻举妄动,合了大皇子的心意?我想伽楼国这块狗皮膏药,大皇子应该比我更急着除去才是。”

严子墨深谙人心那一套路,打了一巴掌还不忘给个甜枣,严子墨又道:“但裴兄有一句话说到点儿上了,他伽楼国野心不小,两边都想得到甜头,我还真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裴旭思路紧紧跟着严子墨说的走,严子墨话音刚落裴旭咂么来咂么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旋即狠狠地以折扇敲了下额头,目露羞愧之色。

不怪严兄先前那么气,他这一段时间疏于此事,脑子都不灵光了。

裴旭也没了才刚的神采飞扬,看着手里严子墨递过来的就只觉担不起,遂放了在桌子上。

裴旭一拱手道:“难怪严兄说我还比不上嫂夫人的智慧,这事是下官糊涂了,还敢自不量力地拿来说给严兄听,严兄见笑了!”

“裴兄这话就严重了。”

严子墨不以为意,又问:“那现在裴兄可有头绪,可有什么法子解我心忧?”

“既然严兄也说了大皇子和伽楼国之间关系微妙,既是唇亡齿寒又是各自藏了心思,那不如……直接放手让他们自己斗个死去活来?”裴旭这次不敢再自大狂妄,这法子在他嘴边过了好久才敢言语。

严子墨闻言嘴边的笑意越扩越大,甚是欣慰,反手将酒杯推了过去。

“裴兄不愧是小军师,一点即透,这杯酒,裴兄还是担得起。”

裴旭不敢再接,低声道:“裴某惭愧,还是严兄心中有数,谋略才智兼备。”

裴旭眉间舒展开来,忙问:“那严兄既然有意让大皇子和伽楼国斗起来,又是怎么个斗法?”

严子墨一脸神秘:“怎么斗?大皇子和伽楼国都彼此都信不过,都想夺名夺利,那就让他们窝里斗,狗咬狗,你我静待一旁瞧着就是。”

鸟鸣桃花香,春风轻拂,吹散了屋内的低语浅浅。

***

唐诗不清楚男人间把酒议事要待在房里多久,所以她只能匆匆叫小厨房备好面团,叫他们帮着打下手。

擀面皮,塞馅儿,唐诗自知自己没有下厨的天赋,只好按照自己之前的步骤吩咐小厨房一一做好,然后再由她注入灵魂——将洗干净的桃花瓣一一放入面皮上,再由厨娘们将面皮再次擀成小饼状。厨娘们个顶个地手巧,三两下一个个可人儿的桃花状小饼就捏出来了。

唐诗等不及,掐着时辰等桃花饼出锅后便装了盘里放到食盒里,一碟子只摆了三四个,唐诗也不关心这两小碟够不够两个大男人分,装了食盒就要走,反正桃花饼什么的也就是个由头。

“萍儿,桃花酒备好了?”唐诗挑声问道。

萍儿半抬着起头看了眼唐诗,又飞快地移了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唯唯诺诺道:“备……备好了。”

“那快些走吧,仔细点手里的食盒,别拿斜了。”唐诗抬脚走向堂屋,飘飘落下这么一句。

萍儿小心地用了两只手捧着食盒,步子小而仔细地跟紧唐诗,根本不敢想将军若看到了夫人精心为他准备的桃花酒是何感想。

夫人真是什么也不知晓,这桃花酒哪有这么酿的啊。

午后正是日头正浓之时,春风不拂,池水一片平静,波澜未惊,是一种闷闷的热。阳光自树叶间撒落留下斑斑光影,偶有几处遮掩不到的地儿。

唐诗带着萍儿捡了树下阴凉的地方走着,鹅卵石铺就的一条小路虽然清凉可脚底板也硌得慌,更何况唐诗这等细皮嫩rou的。

“你说将军是在堂屋和严大人议事呢,还是在书房里?”

唐诗是奔着堂屋的方向走的,却又忽地想起严子墨这人心思缜密,堂屋人多耳杂,俩人会不会去了书房里议事。

策划谋逆,一个不谨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严子墨更不会傻到这般不谨慎。

萍儿还是个孩子,走得慢了些,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断断续续道:“将军,将军发过话,书房那里……任何下人都不准进去的,奴婢也不清楚将军会不会在。”

这就难办了,堂屋和书房的方向背道而驰,她可不愿走了如此远的路扑了个空再走上这么一段路。

正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飘逸顽皮的男声忽地从身侧冒出,听着还有几分惊喜。

“嫂夫人?”

能如此唤她的只有裴旭了。

唐诗偏过头,就见裴旭正开了纸扇立在一侧的池塘前看向她的方向,笑意深深,怎么看都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

唐诗微微福身:“奴家见过裴大人,不知裴大人怎么会在此处?我家相公没有一同?”

唐诗远眺了几眼,却未见严子墨身影,实属有些异常。

“严兄才刚被叫去处理事情了,我一人在此处看看景赏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