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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话。谢昀的脸上犹有薄红,瞧着是比女子还盛的美色,只他自己不晓得,一双眼睛黏在阿容身上,比方才饿狼一般的掠夺目光要温柔许多,细心地为她整理了衣裳,吻了又又吻,这才道别出去。前摆一搭,谁晓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得回去换套衣裳。再次出帐,谢昀仍是那个翩翩君子,面上挂着的浅笑叫人觉得他对此次剿匪稳cao胜券,令人安心。怀瑜镇早已在端午时节便全镇戒备过一次,没能等来谢昀的精骑,又接连戒备了好几日,随后又是不管大小节日,通通假意庆祝,实则暗自戒备,仍是没能等到谢昀,于是该接任务的又出了镇子。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这才晓得谢昀竟半途改了方向,往夔州去了,怀瑜镇众人一头雾水。这一回却是等到谢昀一行人来到了蜀山脚下,怀瑜镇众人才接到消息,许多散落各地的高手已经来不及召回了。褚袍精骑善行军布阵,凌云山庄内息功法一绝,葬剑山庄之人又使得一手好剑,三股势力经过多日的相处,已经初具默契,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破开怀瑜镇中人布下的阵门,谢昀与晏雪照一路向里。怀瑜镇的街道空无一人,秋风呜呜卷起两旁的落叶,随之飘舞的还有不久前贴在路边的告示,先前还颇具生活气息的街道陡然荒凉了。那些人必定是找到地方藏起来了,预备寻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谢昀等人暗暗戒备,手中长剑指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行进的速度也缓了下来。再度往前头走了一截,方才还空无一人的街道,陡然现出一人,负手立于中央,背对着他们,发丝飘扬,身姿挺拔,看不出年龄。谢昀等人停下步子。晏雪照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装出一副高人模样,当下不客气地问,“来者何人?为何不转身示人?”那人呵呵笑了声,声音低沉浑厚,直传到了队伍的最后,晏雪照不耐烦地皱眉,却听出了此人内力深厚,不是泛泛之辈。笑完却并不转身,还直直往前迅疾地移动了一段距离,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谢昀见状,抬手制止欲追上去的众人,只向晏雪照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小巷追去。巷中的男子好似等着二人,转过身来,双眼锁定在谢昀身上,眼里竟是别样的包容柔和,道,“王爷能做到这一步,不愧是云儿的孩子。”☆、幕后之人“是你。”谢昀眯了眯眼,因为左相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心中略有不喜。左相面带笑意地点头,问他,“王爷收到我的礼物了吗?”谢昀想起那一袭龙袍加印章,面色微冷,“左相这是什么意思。”“别紧张。”左相笑呵呵地看他,“我是不会害你的。只不过想要问问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罢了。你若是想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他语气熟人自然,又有些莫名的轻松,好似皇位于他而言只是摘下一朵芬芳的花朵罢了。但谢昀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他不仅有自己的势力,还会算计人心。上一世他便有能力给二皇子的嫉妒加上一把火,又处处干扰妨碍四皇子的行动,最后将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硬生生托举到了那个高度。只是不知为何,左相最终还是容不下他,易云长说,最后是七皇子那个完全无心政事的人去做的傀儡皇帝。“你我毫不相干,为何帮我?”谢昀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上一世便似一叶扁舟,无根无依,任他载起,又由他倾覆。左相只有在李展云面前才会拘手束脚,在谢昀面前则是自在从容的,“我喜爱你的母亲的时日,已近三十年,我如何会害她的后嗣?”左相目光坦荡,不闪不避地与谢昀对视。若不是有上一世,谢昀几乎要被他骗过去了。上一辈的事,谢昀不予评价,母亲喜爱谁、是否改嫁,都是她的选择,但左相绝不是一个上好人选,他城府深沉,势力错综复杂,更别说早已有了反心,如何能算托付终生的良人?谢昀双唇紧抿,不满之色已溢于言表,“左相若是自己看上了那个位置,何必拉上我?”左相看了看后边抱着剑百无聊赖的晏雪照,了然道,“王爷不如借一步说话?”他打听清楚了消息,谢昀日后的岳父便是这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雪照公子,现在看来,谢昀许是顾忌着在雪照公子面前的形象。他之前没有回避晏雪照,不过是因为晏雪照是江湖中人,与朝廷根本没有接触,就是大剌剌地告诉朝廷,左相野心勃勃,也没有多少人会听信他的话。既然谢昀顾忌,便回避吧。谢昀却猛地一皱眉,“钟丞相,本王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雪照公子也不必回避了。”要是这时候晏雪照回避了,谢昀回去之后便如何也说不清了,若是晏雪照以为他是个野心家,或许会反对将阿容嫁给他。谢昀将晏雪照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自然不会任由误会发生。左相双眼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谢昀的神色好似在分辨真假,又好似有些不信,为何会有人拒绝那个位置呢?“你若是坐上那个位置,你的母亲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你不愿意给她这份尊荣吗?”左相皱了皱眉头,看向谢昀的眼神含着淡淡的压迫。谢昀看向他,眼神里尽是不认同,“母亲她真的在乎这所谓的尊荣吗?钟丞相,你喜爱母亲,却不了解她。”左相摇摇头,笑容仍是从容笃定的,“这不是她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你给不给。”谢昀头一回发现有人是这样的难以沟通,晏雪照听见了也嗤了一声,“猫儿要吃鱼,你给了它世上最大最漂亮的宝石,看它感不感激你。”他们在说李展云,晏雪照一来便以猫儿作比,这下左相和谢昀两人都看向他了。谢昀收回视线,淡淡点了头,“母亲若是知道我去争抢了这个位置,定然忧心至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为何要让她多这些忧虑呢?”他顿了顿,“钟丞相还要继续吗?”若他确实没有这份野心,左相真的会停手吗?左相看了谢昀许久,突然笑了几声,他点点头,“既然你不要,那便罢了吧,只是我的仇还没有了结,暂时不能停手。”谢昀眯眼,遮住了眼中的嘲讽之色。“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左相也不恼,解释道,“我不过是想把欺负过你母亲的人都解决掉而已,做完就罢手,如何?”左相的眼神太过坦荡,不似作伪,甚至态度温和地与他打着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