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言情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将军嫁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儿薄施脂粉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意:“睡过。”

这个直白直接的司徒薇儿,同监狱里面、在南宫澈跟前的扭扭捏捏小水仙,完全不同。

我不相信:“不要敷衍我!”

司徒薇儿手抬起来,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很甜腻地笑着:“我孩子都有了。”

我呸:“谁知道孩子是姓李还是姓张!”

司徒薇儿顿时拉下脸:“南宫透,你可以骂我虚伪,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贞节!我就跟过澈哥哥一个!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可以——”司徒薇儿激动地抽搐,但是很快,她又转了一口气,说:“南宫透,你同澈哥哥睡过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没有可以告诉你的。如果你睡过的话,你应该明白,那种很喜欢很喜欢的感觉。”

我哈哈哈,笑了。

虽然我不清楚自己笑什么。但是,我还是笑了。好像一下子解开了数年的疑惑,一下子悟到了称霸武林的绝世武功。周围的人看着我。寂寥的高台也在看着我。看着一个疯子在狂笑。

司徒薇儿退后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都惊吓了:“南宫透,你想怎么样?”

我闭着眼睛。我把有苦有涩的眼泪都咽下肚子。我闭上嘴巴,我深呼吸——我再睁开眼睛,我看清楚司徒薇儿,我认真看着她,说:“司徒薇儿,司徒薇儿,我开始对你改观了。你以为你将来嫁到南宫家,成为南宫家的少奶奶,你会有好日子过吗?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南宫澈能保护你吗?他要流放啊!你独自一个人留在南宫家,而我也是在南宫家。司徒薇儿,只要有我南宫透一天,你在南宫家就没有好日子!”

我可以发誓。

我一定弄死司徒薇儿。

我发誓!

司徒薇儿愣住了,她的手用力护着肚子。她退无可退了。

我勾着冷酷的笑意。

司徒薇儿苍白了:“南宫透,你真以为自己是南宫家的千金小姐吗?”

我哼:“我娘才是南宫夫人。”

司徒薇儿呆滞的眼神突然活了。

她走近一步,说:“南宫透,你娘就不是跟着南宫姑父。总的来说,你南宫透是个野种。”

司徒薇儿如此说。

我顿时愣住了。

司徒薇儿瞪大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着,连忙掩住嘴巴,露出的那一抹胜利的笑意却掩盖不住,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不能说的,我就是心直口快,我本来就答应了澈哥哥,永远保守秘密,永远不提的,但是,都是我的错……”

我娘骂我不是她亲生。

我爹骂我不是他亲生。

我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我是无爹无娘的石猴子。

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司徒薇儿继续一个人在唱着大戏:“澈哥哥告诉我的。他把你最重要的身世秘密都告诉我,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我承认我失败。因为我动怒了。我的手就立刻伸出去,掐住司徒薇儿的喉咙。

司徒薇儿的喉咙真软真热。只要我的食指一用力,小水仙就会变成死水仙。江湖恩怨,江湖了。侮辱别人的老娘,是要做好死的觉悟的!

司徒薇儿“咿呀”了两句,手指拼命抓着我的手,宛转的一朵小水仙,眼看着就要咽下最后一口气:“南宫透,你的亲爹是卖国贼!”她的眼神充满着极度的恨意。

“如果我说出去,不要说你不能当南宫小姐,你还会被砍头!”

“南宫透,你是抄家灭族的死净种!”

“我只想同澈哥哥在一起而已。”

“还有我们的孩子。”

“澈哥哥,澈哥哥,救救你的薇儿!”

最后,我放过了司徒薇儿。

不是因为我不敢、不能、不想杀她,而是我正要用力的时候,我的手刚好碰到她的肚子。少女平坦的肚子,中央有一块yingying的。那是正在孕育着的,小小小生命。

我放了她。

☆、君千澜

雪冬寒冷,房间里面都点了暖炉。

我望出去,正看到我娘微胖有福气的脸孔。

她抱着衣服拿到院子里面晾。

十八年来,我娘是天下间最安贫乐道的小妇人,有吃有穿,有着自己的家,有着怄气的女儿,有欢笑有生气,有赢马吊有输马吊,有欠债有借债……我该怎么开口问她,我的亲爹是不是南宫大将军呢?我能不能那么无耻呢?

我娘红润的大饼脸忽然出现在我跟前:“丫头,发什么呆?”

我回魂:“娘啊,没有。”

我转着眼珠子,问:“爹的生辰快到,娘打算送什么给爹?”

我娘立刻露出惊骇的表情:“丫头,你怎么记得你爹的生辰?观音菩萨啥时候让你变得那么乖巧孝顺?”

这话是做娘的该说的吗?

我头顶一段黑线:“每年我都记得!”

虽然我这个不孝女儿经常顶撞南宫大将军,但是我爹他老人家的生辰,我还是刻到骨子里面的。就算那些年,我潜伏在军营里面插科打诨,不敢正门走进南宫家,但是我每年都在他老人家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簇漂亮的白茶花。

我娘把被子在阳光下叠开:“你爹每年的生日,我都会给他做果粉酥。”

我娘的果粉酥做得甜腻。天知道南宫大将军怎么会喜欢吃!

我溜溜地转了一下眼睛:“娘,传说爹年轻的时候是帝都标准的拽傲高富帅,爹要成亲的消息炸出去,帝都的那些名门闺秀还有为他而要死要活的。是不是真的?你当初是怎么跟爹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你是不是主动勾引爹的,你们怎么就生下我?”

我娘小心思的眼神看着我。

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我娘喃喃自语:“没有发烧。”

我娘又说:“丫头,是不是闷得慌?闷就帮老娘晒被子!”

我娘又扯开话题了。我知道我娘的诡计。我也曾经听我娘偶然提起过,她是大山坳的村姑一枝花,脸蛋可美,腰儿可细,一身红衣服就像杜鹃花漫山遍野,清脆的歌儿也唱得漫山遍野,方圆几百里的山头山谷的年轻小伙子都喜欢找她对山歌的,可惜他们唱到口吐鲜血,都没有把我娘唱下来。偏偏我娘遇见我爹,我娘就被南宫大将军给扛了下来。那时候,我爹的军队刚好经过,两人简直就是干柴对烈火、王八对绿豆,然后……呃……就有了我。

我记事以来都没有见过我娘娘家的亲戚。

我说:“娘,什么时候我们去你娘家?你总得照顾照顾娘家。”

我娘拿出鸡毛掸子,打着被面:“娘家人保守,不稀罕你娘回去。”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他们不认你,他们总认我这个可爱的外孙女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回去替你尽孝。”

我娘把掸子都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