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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8

    来,此人的武功也不同凡响。脚步轻盈踏过沙地,就仿佛是鸿雁掠过沙丘般,快速且优美。

他手中的剑与众不同,剑头弯曲成河流状,且处处布满了弯刺。世人常说陈国人心狠手辣,想不到连武器也是这般毒辣,稍有不慎,被那弯刀刺伤可能就会立刻得皮rou模糊。

而沈全胜手持的刀类似于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其重量也同青龙偃月一般,常人无法提起,当然沈全胜天生的这股子力气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被这刀压着都得断好几根肋骨,更别说,打下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陈宝宝的弯刀在空转打转一圈后,落在沈全胜的身边,弯刀变化莫测,即便是上头的刀刃也锋利无比,好在她找准时机,从刀刃见的空隙控制住它,用大刀将其重新飞了过去,日光之下,反射上来的白光闪过人的眼睛都需要好久才能适应。

双方战士都在看着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但吃亏的终究是沈全胜,并非因为她是女子身份,而是因为陈宝宝对她的武功底子知根知底的,而她却完全不知陈宝宝是何路子。

飞起的弯刀在空中转了几圈之后,插入土地,他竟接着刀柄的力道,站在高处,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来,锦盒开,万针出!谁人也没想到,那陈国太子竟还使用暗器,自然,在战场之中,能获胜的是王者,而战败的人不论是否正义,都是失败者。

躲过了几针,却不慎在转身之际被它飞来的弯刀所伤,他一连串的动作果真连贯的很,陈宝宝的武功绝对不在她之下。就算不使用暗器,也绝不会败给她……

“玲珑,我早说了,我们之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陈宝宝将她扶起,谁料她一个飞踢,给踢回了陈军所在的位置。

“战场容不得儿戏!”伤口的血一点点渗入那刀柄之内,像是将那红漆染得更红,“陈宝宝,你果真不一般……只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你会隐藏,我也会。”

“什么意思?”陈宝宝话音刚落,城墙之上突然投来火球,方才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竟然忘了她身边的那个统领。火球没有燃烧完全,只是产生了浓烟逼退了那些陈军。

“玲珑,那就按刚才说好的,暗器没有毒,你也没有赶尽杀绝,我会主动退兵……”或许陈宝宝最为英气的时候,就是此时,他拔起弯刀,架马西去,很快地陈军真的撤退了。

她看着手臂上的伤,这叫什么事,二人竟都没忍心下狠手,那放得狠话有何用处……

正文第三百二十二章退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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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伤口的血喷涌而出,一点也不夸张,的确,她从未见过那样的伤口,接近腐烂的皮肤。但这自然不是她的皮肤……

“你怎么样?”虽然完全看不见乞丐的脸,依旧能从他平稳的一起一伏中听出痛苦来。

“干嘛要冲在前面?他伤不到我的,你不该那么冲动……”沈全胜看着他的伤口,还是觉得奇怪起来,这伤口是崭新的,但这皮肤上的那些腐烂的部位却应该是旧伤,“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我让军医给你看看……”

他突然抽离了手臂,立即摇头,像是果断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让你去看病,又不是干别的事,何必那么害羞呢!”她将他扶起,非要拉着他去看军医,哑巴乞丐拿她没辙,只能跟着她去军营中看看手臂上的伤了。

自然,其实男子刺得那一剑,并不深,但让沈全胜担忧的,则是他开始腐烂的皮肤,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军医,可瞧好了?他这是……得的是什么病?”沈全胜跟着军医走出中帐子,那军医神色为难,像是他真的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

“将军,您所看到腐烂的地方,并不是全部……”军医瘪着嘴,没有将这话说完。

沈全胜不明白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是全部?”

“将军,进一步说话。”军医接着小声说道,“他身上可不止这一点腐烂的地方,像是全身被火烧过,尤其是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才用头发给全部遮住。依我看,是他烧伤之后,没有好好处理伤口,才导致这rou开始腐烂。”

光是听军医说起他身上的伤,就已经听得揪心,更别说看了。她时常将哑巴乞丐当成自己的一个倾诉者,却忘记问他,为何会成为一个乞丐,为何会落魄至此,当然,即便她问了,哑巴乞丐也不会回答。

“那您可有什么救治的法子?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救他,万万不能让他一直忍着疼了……”

军医点头道,“将军放心,此事交给属下就好。”

想不到,这个哑巴乞丐会有如此大的来历,被火烧尽全身是什么感觉,烈火焚身,她想也不敢想,自然更是尊重这位能够涅槃重生的人,坐到他的床榻边,看着他将头侧向一边。

“别担心,军医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以后再有那么严重的伤,千万不要忍着。即便你说不出话,也可以想办法告诉我……”身躯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所说的话。

“虽然,对于你的伤我有好多想问的……但想在,还是养伤重要一些,多多注意休息,会有人给你送药来的。”

她正准备走,突然间,手腕被他扣留住,原以为他会一直低着个脑袋,但这一次他将脑袋抬了起来,眼神锐利,像是那种山间的小野兽,看上去聪明,而那张脸,虽然只看到了部分,但确实同军医说的不错,全部烧伤了。

他仿佛意识到这点,又将自己的头发再次弄乱了一些。

她的手则是微微抚摸起他的头发,虽然蓬松,虽然脏得好几天没洗,但她的举动,却让哑巴乞丐完全愣住了。或许从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她浅笑着说道,“在我面前不必在意这些,曾经,我也是个丑陋不堪的人,但有个人却依旧真心对我。用心去看人,说说容易,做到却很难,他做到了,我也不想输给他,你说是吧?”

哑巴乞丐大概听不懂她所说的话,只是愣愣地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之上竟然有一副画。

“这是什么?”沈全胜很是好奇,“你还会画画?这不是当日在山洞的场景吗?山洞外的雪,这是雪吗?”

大片的留白实则是为那日的雪景留出的合理空间,只有大师才能画出这样的话,沈全胜真是惊讶,不过想起来,阿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