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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也许是转身时用力太猛,他身形突然不稳的倒向前面。只是一夕之间,便被一支射穿藤椅的利箭直插心脏。

剧烈的疼痛使他的瞳孔瞬间收紧,原本红润的面孔变的极度惨白。与此同时是不断淋漓的鲜血。迅汇成小流、染成一片,有些还流到苏锦溪的脚边。

“啊!”眼前的情景让苏锦溪猛然回想起羽生惨死的情形,巨大的刺激使得她几近崩溃。失口叫了一声后,便晕了过去。

“喂!喂!你别晕啊!”感到苏锦溪瘫软在他怀里,男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早知道她这么胆小,就背地里再除掉那人了。

可抱怨归抱怨,两人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这样耗在一起,只得用手和胳膊遮挡住她的身体,将她这个‘麻烦’一点一点的从床下挪出来。

眼瞅着即将脱离床下的一瞬间,锋利的箭尖‘报应’般的划伤了他的手臂,瞬时渗出一层血迹。

看了眼自己‘惨无人睹’的手臂,真想将苏锦溪立刻丢在这里。可看到怀里的她惨白着的一张小脸,又有点于心不忍,只得强忍着内心的抓狂,用尚没受伤的手臂托着她,彻底脱离这个‘是非地’。

又怕再生出什么幺蛾子,直至将她移到了隔壁,待安置妥当后,才真敢松了口气。就着已经‘破烂’的衣服上扯下块布条,用呀咬着,简单的绷紧了伤口。

蓦然从床头的铜镜里望到自己的惨样子,内心的‘疯癫’不由又恢复了‘火焰’,目光一撇,落在了桌上,转而,朝眉头紧皱着的苏锦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之后,又回到了之前变成刺猬的房间。从小义腿上拔下一根银针,趁夜离去。

.......

待苏锦溪转醒,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她缓缓的支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太阳xue。除了头还有点晕,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是个那个男子在一起。

想起男子,一双眼睛徒然瞪大,慌忙看向身上的衣衫。还好,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一口气还未彻底松出来,突然现袖筒里鼓鼓的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掏出一看,是一张折着的纸。

再展开,上面赫然显现出一只肥猫。

不对,这只猫身上裹着的竟是她衣裙的样式。

再想起之前男子落笔时的粲然,不由怒火狂冒。

那个该死的,当时画的竟是......顿时团成一团,觉得不解恨,又揪住撕成几片丢在地上。

一低头,猛然注意到裙摆处沾的一点血迹。

血迹?小义!箭雨!婵衣!

苏锦溪忽然记起了与婵衣的计划,急忙下床,套上鞋奔向了门外。

不知道婵衣哪里这么样了,还有张伯、流清,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房门猛地被推开了,奔出房外的苏锦溪与木在隔壁门口的婵衣互为惊诧的相向而视。

“四小姐?!”转瞬间,婵衣突然扑通跪在了苏锦溪面前。

“奴婢无能,险些让四小姐遇险!”

当她回到这里,见到满屋的乱箭,满地的血迹,第一反应就是苏锦溪遇害了。正不知如何向商玄雪交代时,却看到活生生的苏锦溪站在她的面前。这种感觉让她这个素来无情的杀手,也不禁心绪激动。

“这不怪你,你那里情况如何?”苏锦溪伸手扶起了婵衣。此时她最最关心的是剩余四个人的生死,满屋的箭雨,小义的死,已经等同与他们明面上撕破了脸。若是婵衣失手,情形将十分危急。

“他们...都除掉了。”婵衣迟疑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她确实用毒除掉了那四个人,但是总是有点说不清的奇怪。下了迷烟后,她拿着毒药一直等待屋里的人神志迷乱。谁知自己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屋里的四个人已经中毒死了。她仔细查看过,死因都是中了她的毒。而房间内外除了她的,再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她怀疑自己是闻到迷烟产生了幻觉,忘记了杀死那四个人的过程。但脚下拾到的银针,加深了她脑中的疑惑。因此在来见苏锦溪之前,她便将银针飞鸽给了商玄雪。

面对苏锦溪,她并没有告知详情。

苏锦溪抚了抚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太好了,将他们全部拖到我这里。”接连几日凶险,总算都度过去了。

可惜,只能是一小会儿,到了江宁府有的是恶仗。

“是!”婵衣收起心思,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待婵衣走后,苏锦溪才感到鞋内的异样,倚靠着门边脱下一只,立刻看到鞋底和脚底的墨迹。依照着另一只同样的湿冷,不看也知道一样了。

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副画,急忙回屋将床上的碎屑拼凑起来,果然那只肥猫的两只后爪也皆是黑的,顿时气的手指哆嗦。几步走到桌旁的洗漱台旁,想去擦擦。

空落落的哪里还有什么帕子。再看旁边的桌子,面上赫然蘸墨写着所有的巾帕都已借走的字样。

啊!啊!啊!

苏锦溪只觉的胸口有一把火,烧的她口干舌燥却吐不出来。猛然一挥衣袖,使劲抹去桌上的字迹,险些将砚台一同拂到地上。

忽听到窗外的响动,只得强忍下,就着湿漉漉的绣鞋,走出了屋子。

......

外面的人正是婵衣,扶着一辆独轮车,直接将四人一并带来。之后,向前一倾,四个人一块儿倒在了地上。

“小姐,接下来......”

“就地挖坑埋了。”苏锦溪心情不佳,打断婵衣的话,指了指草木茂盛的一处。

婵衣应声,一手拽起一个,拖着走向那里。

第二十章出发

苏锦溪惊叹她的力气的同时,立刻释然了。

很快,主仆二人趁着夜逐一的将四个人的尸体就近埋在了院中,将被射的跟刺猬似的那个屋。浇上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反正这套宅子也烧过一次了,不介意再制造一场火灾。

翌日,张伯和流清醒来后,苏锦溪第一时间告诉了他们实情。当然,同那烧过的现场一样,都是“改良”过的。

“你是说昨晚又着火了?!”流清不敢相信的看着苏锦溪,握紧拳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