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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舜华院去看谢柔华,而且也只有阿粟才可以带谢柔华出来。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谢柔华买通那些不怕死的奴婢跑出去。

阿粟应了,带着两个婢女去舜华院,很快就把谢柔华给带来了。

谢柔华被关在舜华院里两三天,一开始闹得厉害,又砸东西,又打骂婢女的,后来也没力气了,蔫了。而且,她冷静下来后,也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她跟阮献的私情被其母晓得后,还没有被她阿父和祖母晓得,这两个人知道了,她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想一想,她二姐谢绣姬只是因为和离就被祖母打破头,被关在嘉玉堂里禁足两年,她跟阮献私定终身更是要被人看不起的,要是她祖母知道了,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终于,她知道害怕了,缩在屋子里惶惶不可终日。

阿粟带人去叫她去其父母的正房院时,她问阿粟:“是不是我阿父回来,我阿母对他说了我的事情?”

“或许是,要我说,十四娘,你去见了你阿父,还是赶紧认错,求他饶恕你,求他为你想法子。他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要是再置气,再不说实话,最后恐怕没有好结果。”阿粟劝谢柔华道,那一天刘氏审问谢柔华,她也在跟前,谢柔华对其母多有隐瞒,后面是又哭又置气的,阿粟觉得谢柔华再在其父跟前这样的话,一定会受到惩罚。

谢柔华咬唇,小声说:“我知道了。”

怀着忐忑和不安的心情,谢柔华跟着阿粟进了其父母的屋子。

她一眼看到了其父坐在堂中央的榻上,满面怒容地看着她,其母坐在一边,看向她的眼中却是深深的失望。

“阿父……阿母……”她小小声地喊了他们一声后,就垂下了头。

谢庄在上头默默地看了她半响,终于寒声道:“说说吧,你跟那阮九郎是怎么回事,我要你把所有的事情一点儿不漏的告诉我,不要有一点儿隐瞒。”

他实在是忍住了要打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的冲动,想着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现在狠狠打她一顿有什么用。他还是打算听了女儿说完她跟阮献之间的事情再决定怎么做。

谢柔华本以为见到其父,其父会先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或者是动家法打她的,所以一直担心着,心情紧张。这会儿见到其父虽然怒目注视她,说话也是冷冷的,但好歹没有她预料到的情况发生,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阿粟提醒她的话,她咽下一口口水,终于慢吞吞地开始讲她是怎么跟阮献认识以及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中间她说到她跟阮献之间私定终身,就是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毕竟她也是知道羞耻的。这会儿事情败露,站在父母面前她再去想那些事情时,奇怪地就再也没有理直气壮了,也会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挺丢人,挺丧失理智,挺对不起父母。所以,最后,她说完了之后,发自内心地对谢庄和刘氏道:“阿父,阿母,我错了,你们罚我吧。可是,能不能让我嫁给阮九郎?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虽然他是个庶子,虽然他跟我不配……”

“你真糊涂啊,明知道他是个庶子,你跟他不配,可你却……”谢庄在上头无比痛心道,继而又说,“你上了阮九郎的当了,知不知道啊?他用美|色|诱惑于你,让你**于他,这样一来,你就只有嫁给他了。还有你被他迷惑,拿出那么多钱供他挥霍,你这是人财两失啊。阮献真是精明,知道即便事情败露,他也立于不败之地,反正吃亏的是你,他又得了钱又得了人。可你呢,直到如今都还痴迷于他,还想着要嫁给他。我就问你,你要真嫁给了这种无德浮浪的人,以后一辈子会好过吗?”

谢柔华哪里想到那么远,前两天谢妙容提醒过她,她那时候还怪谢妙容多嘴,想得是谢妙容嫉妒她才会说阮献的坏话。可能她也想相信谢妙容,可那样的话她无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要是阮献真像谢妙容说的那样,那她自己不是上当了吗,不是个蠢货吗?无论如何,她不承认自己的愚蠢和失败,所以她才会恼羞成怒对谢妙容说那些话。

这会儿她阿父再次说出阮献是个骗子是个小人,算计她,真得对她又是一次打击。她嘴里认错,但那是认的不该头脑发热,跟阮献私定终身,失去清白,没了退路和回旋的余地。

但是,她绝不认为不该喜欢阮献,也不认为跟阮献在一起就会过不好。至于借给阮献的钱,阮献可是说了一定还她的。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赌徒,已经下了大本钱,堵上了她有的一切,岂能甘心就此输掉?

所以,她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是赌博,但是她还是要赌下去,不然她会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输完了。以至于她冒着会被父母打骂甚至严惩的结果,说出了她还是想要嫁给阮九郎的话。

可能也是谢庄夫妻对孩子们太宽和,而且他们本人也是有修养的人,总认为对孩子大吼大骂,甚至打孩子有点儿**份,总之,就算是谢柔华做出了如此让他们痛心和失望的事情,他们也没有狠下心来惩罚她。

谢庄一开始听了妻子说谢柔华做出的丑事,火气上来,还想暴打她一顿的,可最后见了女儿,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软了,最终还是罢了手。

“你回去吧,乖乖在家里呆着,想一想你都做了什么错事,写下来,给我还有你阿母看。你若是诚心悔过,我还可以帮你处置你弄出来的麻烦事。可你要是执迷不悟,也休怪我跟你阿母狠心,到时候,我们只当是没生过你。”

“阿父!”谢柔华被其父平听起来平淡至极的话吓了一大跳,骤然脸色大变,哀戚道“我一定会诚心悔过,阿父,阿母,你们别不要我!”

谢庄和刘氏脸上都有痛色,接着谢庄一挥袖:“阿粟,你带十四娘下去,好生看管好她。”

谢柔华呜呜哭着被阿粟拉了出去,一室沉默,好久以后刘氏才问谢庄:“郎君,你决定怎么做了么?”

“还能怎么办,由她去……”

“你是说,你要把十四娘嫁给阮九郎?”

谢庄脸色晦暗,良久缓缓说:“本来,我们是该惩罚十四娘如此轻浮,如此轻易地败坏我们谢家的名声的。要是我阿母晓得此事,说不定真要动家法打死她。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的骨血,哎,我实在下不了手。既然我们还要认她这个女儿,自然是要给她处理惹下的麻烦。”

“可那阮九郎是个无德且又浮浪的郎君,而且还是个庶子,他怎么能与十四娘相配。据十五娘说,阮九郎既没有在国子学念书,也没有管理家族的买卖,十五岁以后,每年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