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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抖。

宫四伸出手:“先剪我的!”

女人妩媚一笑,重新拿起剪刀。

燕回一脸兴味,看到津津有味:“好呀,一人一只,来吧!”

宫五的手指隐隐的疼,她一动不动的蹲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年轻美艳的女人回头,看向沙发上男子,脸上的笑勾得人心跳就快上几拍,一张红唇微启:“爷。”

宫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心中最神圣的爷爷,最崇敬的父亲,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目光逐渐黯淡。

瘦瘦的女孩,以一个极力拉着裙摆不让自己走光的姿势蹲着,在人群中央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刚刚咋呼乱叫的恐惧没了,她声音颤抖,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宫四开口:“剪我的!”宫五愣着,然后她闭上眼,稳定心神,不再看那让她觉得恐惧的剪刀,深呼吸一口气,说:“四哥,你别参合进来。麻烦你去冰箱拿几块冰,顺便叫下救护车。要是有止疼药最后一起拿过来,剪了没关系,不定还能接上……”

她的便宜哥哥,宫五的脸上有些诧异,呆呆看向宫四:“四哥……”

宫四看着宫五眼泪汪汪的脸,他上前一步,直接走到宫五身边,往地上一跪,说:“燕先生,我meimei还在上学,要是没了手,以后什么都干不。我代替她!”

宫传世更是站了起来:“言庭,你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宫学勤老狐狸抬了抬眼皮,声音带了怒气:“小四!”

宫四挤出人群,宫言江没能拉住他。

“等等!”

剪刀缓缓收紧,宫五感觉到了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大骂:“狗日的……我艹你大爷……”

宫五拼命动着手指:“来真的啊!救命,救命啊!我错了!我不想变残疾……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

正在给宫五手指消毒的女人手里棉签一松,接过了大铁剪,朝宫五款款一笑,剪刀夹住了宫五的一根手指。

宫五目瞪口呆。

“话多,”燕回笑的勾人心魂:“连舌根一起拔了!”

宫五手指头都要掉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眼睛盯着那给她消毒的棉签,一上一下来回抹着,“破伤风也不要管你,你这个变态!”

声音透着几分阴柔,有种刚刚睡醒似得惺忪感。

“防止你有破伤风,爷体贴。”

看他的衣着打扮和脸,宫五终于知道那辆sao包车的主人是谁了。

一个长着张妖精脸的sao包老男人!

盛夏的天,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裳,嚣张的高调。

难以分辨年龄的相貌。

细长的眼,微挑的眼角,一张充满妖气的脸。

如果说宫学勤是保养得当,岁月厚待了他,那么对燕回而言,岁月只能证明……它来过。

岁月的痕迹从他脸上划过,留下并不醒目的痕迹。

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慢慢起身,那动作比贵妃起驾还要慵懒上三分,他懒洋洋的抬头,露出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面容。

她身体只打哆嗦,停下了絮叨的求饶,骂道:“要杀要剐随便,要剪我手指还给我消毒,有病吧!”

宫五看出来了,她虽然挂了宫家的姓,不过在他们心里,她不重要,根本没人打算来救她。

消毒酒精的味道。

大铁剪消毒完毕,烈焰红唇的黑衣女人走到宫五面前,对她款款一笑,涂了红色指甲的手拿起棉签,一点一点涂在宫五的手指上。

宫传世的视线落在宫五身上,拧着眉头,再怎么着,那也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她还小,好好的姑娘缺了手指,以后怎么办?

可宫学勤没理他,只是挺了挺腰杆,坐得愈发端正。

他再看向父亲,宫传世的表情纠结,有些坐不住,他动了动身体,看向自己父亲:“父亲!”

宫四看向宫学勤,看到他手拄拐杖,目视前方,无动于衷的坐着。

宫言江咬牙,压低声音开口:“那是燕回,爷爷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充什么英雄?”

宫四是宫五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学名宫言庭,是宫家“言”字辈男丁里年纪最小的男丁,也是宫五母亲离婚之前在宫家生的儿子。

“三哥,小五她……”

原本站在最后面的宫四努力朝前挤来,却被他身侧的宫言江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宫家的人脸色白得跟雪花片似得。

没有人动。

“我那个擦!救命!来人啊!救命啊!”宫五反抗强烈,直接被人摁住,怎么都挣不脱:“这什么世道啊!故意伤害罪啊!我的妈呀……爸,救命啊……爷爷,你救救我!爸……”

宫五开始还不以为意,一看这架势,急了,“我干嘛了?我干嘛了呀?别别别……别呀……”

就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五一看是冲着自己的,撒腿就想跑,结果被人直接摁住,那支架往她手上一夹,固定住,大铁剪在消毒。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已经出来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一个手里拿着支架,一个拿着特定的大铁剪,朝宫五走过来。

那没骨头的人懒洋洋地动了动身体,头也没抬的说:“先剪了她的一只手再说。”

宫五的小心肝一阵哆嗦,肿么回事?

以这人为焦点,周围的黑衣人呈扇状排开,犹如众星捧月般,把他烘托在中心位置。

第4章谁惹的祸谁解决

黑衣人群一处缓缓分开,犹如山河被分流一般滑向两侧,划开的河道中间缓缓走出一个人,他走到沙发面前,微微弯腰,把掌心的电话送到他面前,说:“燕先生,母亲的电话。”

燕回表情冷了下来,他一脸不待见的看着眼前对他恭敬有加的人,伸手抢了过来,“喂,死女人……”拿着电话朝角落走去。

“燕先生说一只手指便好。”

那个嗓音再次响起。

宫五面前的女人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让开到一侧。

她的视线里出现两条长腿。

宫五抬头,对上长腿主人的目光,英挺的剑眉下一双如黑曜石般夺目的漆黑瞳眸,直直撞入她的眼中。

他对她轻轻点头,眼中含着疏离又温柔的笑,说:“如果想让一个女孩吸取教训又让她保持体面,其实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宫五一动不动,眼眶中的泪晃荡打转,却始终不落下。

手上的支架被他轻轻解开,取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拿过那把剪刀,慢条斯理的擦去剪刀上的血痕,修长的手指扣在剪刀上,起落见带着常人所没有的从容和优雅。

他从她眼前移开,走到她身后。一双手轻轻归拢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她听到了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

头上一轻,被剪短的头发从耳侧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