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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如也,敢问meimei平素都读什么书?”

修箬暗暗替兰猗着急,有心给她暗示,又没个合适的话,说的太直白恐老夫人识破,只在心里默诵着阿弥陀佛。

若没有媚嫦往日的提醒,兰猗定然说出,我,读过、、、、等等,她晓得老夫人不喜欢女子读书,又不能说自己一个字不识,于是道:“我读过。”

这两部都是规范女子品行礼仪的书,说到底就是要把女人个个变成贞洁烈女。

老夫人展颜一笑,吩咐修箬:“老不中用了,多走几步路就累得不成样子,走罢,我想回去歇着。”

一行人离开漏月庵行至松柏林中,管家薛庆来了,见了老夫人先恭喜。

老夫人笑道:“甭在这里跟我打哑谜,我喜从何来呢?”

薛庆长的精瘦,两撇山羊胡修剪得非常整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笑口常开,此时更是笑弯了一双小眼睛:“您老可一直盼着侯爷纳妾好多生多养,今个侯爷就领了姨奶奶回来了。”

老夫人眉头一挑:“真的?”

随后,众人把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兰猗身上,丈夫纳妾,大家都关心她这个正室夫人的态度。

兰猗猜测大概是秀儿,秀儿是自己做主给公输拓纳的妾,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假惺惺恭喜下老夫人?可是嘴巴像贴了封条,说不出口,心里有点梗。

老夫人手一挥:“走,回去看看。”

公输拓莫说纳妾,续娶都不热心,连郑氏都好奇了,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公输拓一反常态,所以忘记了针对妙嫦,随着老夫人来到二房后宅的花厅,厅内,公输拓正喝茶,秀儿规规矩矩的站在他身旁,脸上丝毫不见欣喜,秀眉紧锁,双手绞在一处,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夫人带人进来,公输拓站起,指着秀儿嚷嚷着:“娘,我给你领回来个媳妇。”

老夫人打眼瞧了下秀儿,模样还算周正,身子骨看上去也结实,应该是个能生养的,但她还是脸一沉:“我媳妇在这里呢。”

妾侍,地位低下,唯有正室方能成为媳妇,而继室又比不得原配。

公输拓哈哈大笑,一把拉过秀儿:“都是你儿子的女人,干嘛厚此薄彼。”

老夫人往椅子上端坐,巍然道:“这是规矩,凭谁也不能破了规矩。”

公输拓就哈哈笑着,不经意的看了眼兰猗。

薛庆存心讨好公输拓,从旁道:“若是老太太没什么意见,不如今晚就张罗个席面把喜事办了。”

纳妾,只需一顶小轿悄悄的把人抬进门即可,过程极其简单,然后妾侍给正室夫人磕头敬茶,就算礼成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

板上钉钉的事了,修箬过来秀儿面前道:“老奴叫修箬,见过姨奶奶。”

秀儿屈膝还礼,不发一言。

修箬挽住她的手:“还不见过老夫人和少夫人。”

秀儿木讷的随着她先给老夫人屈膝道了万福,也不敢叫婆婆,只随着下人们叫老夫人,然后来到兰猗面前,方想开口,兰猗一拂袖道:“席面还没置办呢,我生受不起你的礼。”

说完转身就走,秀儿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公输拓那里嘿嘿一笑,不知为何,大老婆小老婆不睦,他却高兴得很。

061章这个时候你该与刘姨娘洞房花烛夜的

交了夜,白天的暑气冲淡了些,却也还是热,春喜和冬喜轮番的给兰猗扇风,兰猗就闭着眼睛歪在美人榻上,鬓边的头发给风吹得飘起又落下。

“行了。”

她突然坐了起来,推开春喜的扇子径直往门口走,听后头有脚步声,晓得是春喜或是冬喜跟了上来,她头也不回的命令:“我一个人走走,不许跟着。”

待出了房门来到庭中,也没觉出有多凉快,甚至感觉那些花草的芳香都是压抑的慵懒的颓废的,举头看天,竟黑得像用墨涂了似的,有雨要来罢。

往鎏金大水缸上倚了过去,手伸进水里搅了搅,这样可以解暑,顿时想起花园里的那一池碧水,毫不犹豫的出了二门直奔园子而去,半路从一拐角处摘了盏灯笼,因为园子不似住处有照明。

走了段路,越来越偏僻,心生怯意,想想算了,重新返回,心事太重,只顾着垂头看那灯笼投下的一隅光亮,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骇然大惊,还没等看清对方,那人已经揽住她的肩,轻声道:“大晚上的为何不睡觉。”

这嗓音永远的带着一丝沙哑,且沉重又霸道,不是公输拓是哪个,兰猗挣脱开去,淡淡道:“热,出来凉快下。”

举目看见一贯黑衣的公输拓穿了件紫红的水纱长褙子,给灯光一照,朦朦胧胧像是一朵红云飘落于九天,兰猗忽然想起什么,笑了笑:“今晚可是侯爷大喜的日子,怎么不在房里陪刘姨娘呢。”

刘姨娘,即是秀儿,一桌酒宴过后,她给兰猗磕了头敬了茶,遂成为刘姨娘了。

公输拓拿捏不准她的用意,故意道:“秀儿是你做主给我纳的,你现在又气。”

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让人戳穿,兰猗颇有些恼羞成怒了:“我哪里气了,侯爷可别自作多情。”

公输拓却有理有据的给她指出:“花厅时秀儿给你见礼,你不肯受,阖府都知道你不高兴了。”

只怪自己当时太沉不住气,兰猗啐了口:“你说的,要我好好做我的一品夫人,我那不过是装装样子,否则老太太会多心。”

公输拓笑道:“这样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兰猗脑袋一扬:“侯爷吩咐的,安敢忘,我该歇着了,侯爷自便。”

说完就走,仿佛有鬼跟着,加快了脚步,不想踩到长裙的下摆,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后头公输拓哈哈笑着:“小心着。”

兰猗给他笑得羞臊,气得牙齿咬的咯嘣嘣的响,一路小跑着回到住处,院子里,春喜正伸长脖子看呢,见她回忙迎上,接过灯笼道:“这时辰了,少夫人还是歇着罢。”

兰猗烦躁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罢,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子。”

院子里有棵葡萄藤,当年还是公输拓亲手栽的,不为吃葡萄,只因喜欢夏日的夜晚在葡萄藤下喝茶消暑,所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