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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解。

听雅容说,亳州的百姓,都称赞成汤是有德之人,所以天降好雨。

相信很快,对于成汤的称颂就会传遍华夏九州。

而履癸,他的名声就有目共睹。

她忽然隐隐有些明白,她以前不懂的,因果轮回。

天气渐冷,凡人的躯体不能御寒,妺喜只能靠厚厚的衣物。

履癸下令各方国进贡上好裘衣,不论貂裘或者狐裘,尽收珠宫。

一时间,四方冬日围猎者甚繁。

本来冬日动物甚少,有的方国遍寻数月不得,怨声四起。

履癸身在六事殿,心早就落到了珠宫。

玉案上的国事布帛一动不动。

“君后可有什么烦心事?”

赵梁得到扈酉的眼色,从外室步入内室,打算为君后排忧解难。

履癸托着下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答道:“默默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

妺妃的秉性赵梁一清二楚,能让妺妃欢心自然就能得到君后的宠信。

赵梁眼珠一转,诡笑道:“臣有一个办法,君后不妨一试。”

履癸来了兴致,听他一番叙述,频频点头微笑,紧缩的眉头舒展。

其实今日天气不算太冷,履癸却非要给她披上新送来的狐裘,白毛红锦,华贵艳丽。

马车上,履癸身着黑色衣袍,抱着妺喜斜靠着,“你不好奇我们去哪吗?”

妺喜漫不经心,要不要和他说话,全凭心情,显然,今日她的心情过得去,“去哪儿?”

他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妺喜真想翻白眼,或者给他一拳,逗她玩儿呢。

“狐裘就是好,”他握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暖和的呢。”

妺喜又将自己放入虚空的境地。

夏朝都城斟鄩,城墙高耸。

白日里,城中有市,市上熙熙攘攘,有歌者、有饮者、有卖者、有客者,欢声笑语,人流攒动,最为繁华。

履癸拥着她站在城楼上。

赵梁候在城楼上,恭谨地向君后和妺妃行礼,履癸点头嗯了一声。

赵梁的袖子挥动了一下,楼下的人群突然sao动起来。

斟鄩城繁华的大道乱成一团。

人人奔走哀嚎,凄厉之声让人心颤胆寒。

“有猛兽,快跑。”

“有虎啊。”

“啊”

……

只见大道上一只通体黄色,夹带黑色斑纹的猛虎正在窜动咆哮。

它体态雄伟,四肢着地,头呈圆状,上有道道黑纹,吊睛白额,张开獠牙,四处撕咬。

原先安乐祥和的大街变成了猛兽的屠人场。

人们四处逃命,慌不择路,有逃得快的跑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紧闭。

猛虎异常凶恶,动作迅猛,随处一扑,血rou飞溅。

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吼动,响声震天。

大街上呼喊声、□□声、哭号声,不绝于耳,撕心裂肺。

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被猛兽撕咬者更是数不胜数。

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

天变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心悸、窒息。

城楼上的履癸微笑着看向妺喜,献宝似的,“默默,怎么样,好看吗?”

妺喜哇地一声干呕不止。

履癸马上抱起她下城,焦急地唤道:“回珠宫,传巫医。”

赵梁害怕不已,这妺妃可是君后的心头rou,别献策哄妺妃高兴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跟在君后身侧,他急中脱口:“君后莫急,妺妃可能有喜了。”

履癸的脚步顿了一下,大喜过望。

回想起来,当初玉顾有喜的时候也如默默这般,整日喜欢昏睡,不爱动弹,总吃什么吐什么。可惜玉顾没能保住孩子。

他越想越喜,坐上马车,恨不得立刻飞到珠宫。

赵梁放下心来,君后至少不会追究他的事,他躲过了这一回。

马车上,履癸又抱起她时,她其实惊颤了一下。

履癸以为她冷,收紧了手臂。

她僵硬着,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躲开他,这个魔鬼。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暴之人,哪怕以前和神荼他们一起去捉小鬼玩,跟着江离去制服凶兽,都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

“默默,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履癸有期盼,有担心,恨不得把她缩小放到自己的掌中保护起来。

妺喜忍着大叫的冲动,挪开他放在她肚子上的手。

“我没事,可能早时吃得太多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让他灰飞烟灭,他们又没有双修过,哪里能蹦出什么小娃娃。

痴心妄想。

珠宫里,巫医小心翼翼地回话:“妺妃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熬些药草喝就好,明日可以请大祭司做法事,必然能为妺妃祈福消病。”

履癸不相信,“你没有弄错吗?默默不是有喜吗?”

“回君后,妺妃并不是有喜。”

“不是有喜吗?我还以为……”他掩饰不住地失望,“明日让大祭司准备法事。”

“是。”巫医得令告退。

“等一下,”履癸叫住了他,“为妺妃熬点调养身体的药草,还有,为孤也熬一些。你明白吗?”

巫医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君后无子嗣,一定为此事着急,用些调理的药物自然是好的。?

☆、第六章

?  履癸刚召来舞乐,内侍通报,诸位大臣要求面见君后,有要紧国事。

他的脸色阴沉起来,“不见。”

本想好好陪陪默默,这帮老家伙就知道烦他,默默还没有高兴呢。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内侍通报,诸位大臣会一直等着君后。

履癸阴沉地可怕,吐出的字更如毒蛇,“斩。”

扈酉明白,这当然不是斩杀众臣,一摆手,可怜的传话内侍就这样被带走了。

扈酉交待底下的内侍,谁都不许来珠宫传话。

可是,事情不会戛然而止。

敢于直谏的臣子必然是带着棺材在说话的。

“君后,市中放虎,百姓罹难,戕民之心啊。”

“君后,德业败坏,国之大难,国之大难。”

“君后,请君后修瑞德,民心为重啊……”

……

宫门外,朝臣大喊的声音不绝于耳,履癸抚上额头,下一秒,宽大的袖子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

乒乒作响。

他戾气太重,乐舞者和宫人们跪拜于地,深垂着头,颤抖着身子。

时间静止,除了端着酒杯的妺喜。

“嘭,”她一松手,酒杯掉到了地上。

履癸如梦初醒,拥她入怀,轻柔宠溺,“吓到你了吗?不怕,不怕。”

埋在他胸前,撇撇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