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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迷迷糊糊有了困意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回复了宋心愈。

单就回复了一个字:好。

接着早上九点,一通小姨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小姨冷静地说:“你车被人撞了,在六都湖大厦的停车场。我刚让人调了监控,是辆没挂牌号的新车,三门的橘色宝马mini,车主是个女孩儿,估计是新手。”

时沐阳顿时气得要炸了,坐起来喊道:“大厦是干什么吃的?门口不是有自动拍照系统的吗!没挂车牌号也能进停车场吗?!”

“事情已经发生,人也找不着了,你喊什么,报险吧。”

时沐阳怎么可能忍住不喊,穿着平底裤下床乱转着喊,“我车才修了不到半个月啊祖宗!才半个月!大厦不负责吗?不负责吗!”

黄心悦心平气和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时候冲我喊的时候我是怎么揍你的了?”

时沐阳顿时不敢再冲他小姨喊了,气得摔了电话。

起床后在浴室里洗澡也不哼哼唧唧的了,仅不时地从里面间或地传出他的闷哼声。

洗完澡出来就决定车修完就卖了,这车八成不吉利。

周五晚上时沐阳正和新景点老板喝酒谈新项目合作时,旅游公司那边接的团里两个老大妈还在温泉酒店打起来了,温泉酒店直接报了警,俩大妈被送到了派出所。

被温泉酒店的傻逼处理方式气得脑仁疼,然后给殷柔打电话殷柔关机,给胡松打电话胡松关机。

俩人不是分手了吗,还来什么分手炮,时沐阳找不着他们俩,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经理去安抚俩大妈。

时沐阳这边刚挂完电话回到席上,新景点的老板已经递上来一杯白酒,“时老板,咱们这儿正喝着呢,你还出去这么久,是不是该罚啊?”

时沐阳温文儒雅地接过去,翩然一笑,“自然是要罚的。”

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千杯不醉的时沐阳,带着一肚子的气,被灌了好几杯白酒,第二天起来时头疼得厉害,止疼片还都吃完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一大早上八点,胡松就敲响了他家的门,时沐阳捂着脑袋去给他开门,想一锅盖怼死胡松。

胡松一脸郁闷地站在门口,对时沐阳的愤怒视而不见,耷拉着脑袋走进来,“炮没打成,又干了一仗。”

时沐阳扯笑讽道:“活该。”

胡松整个人往时沐阳床上一趴,“不想去西滩村了,你去吧。”

时沐阳想一脚踹死他,只能忍着气,一脚迈上床,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说:“跟你说多少遍了,公是公,私是私。起来,不然我踩你唧唧。”

胡松赶忙爬了起来,“我给你做饭,你要吃什么。”

时沐阳随口道:“煎蛋,糖心的,其他随便。”

胡松点头道:“好的,时老板。”

时沐阳扯了一把胡松的大金链子,点头道:“乖。”

吃完饭后,九点钟,胡松开着他的大众小破车载着时沐阳去西滩村。

时沐阳大概是想到宋心愈害羞不知所措的小表情了,扑哧一声笑。

过会儿,又想到宋心愈说的她在等一个人,还求他别拆她邻居,又冷面如霜。

没多久,又琢磨着哪有人走出去了还要回农村的,宋心愈八成是等不着邻居小哥哥回来了,呵呵地笑着。

胡松偷瞄了时沐阳好几眼,忍不住絮絮叨叨地说:“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儿荷尔蒙旺盛的初期反应,人家宋心愈还没什么反应呢,一天天的把你自个给爽的不行。你好歹是好几个公司的老板,你就砸钱啊,一砸一个准,至于你这么一天到晚往人家那跑么。再说像她这种清纯害羞类型的,大学里边一抓一大把,再不然你去庙里面找找,从小出家的小尼姑肯定比宋心愈还清纯害羞呢,你调……”

“我前两天在她屋里睡着了。”时沐阳伸出手打断道:“顶多五秒,五秒就他妈的睡着了。”

“啊——”胡松不可置信道:“睡着了?你,啊,睡?嚯——”

“你知道我都失眠成什么德行什么奶奶熊样儿了。”时沐阳嘚瑟着说:“五秒,在她家睡着了。”

胡松点头道:“我啊,我觉得,这个在心理学上吧,心理学上来说,潜意识来讲……”

时沐阳:“可拉倒吧你,说不出来就别说了。”

“不说一切东西都有磁场么。”胡松努力想要摆脱文盲的帽子,试探地说:“是不是她家磁场比较好,家居摆设什么的,就和你那脑神经特别契合?”

时沐阳幽幽吐出五个字,“文盲别说话。”

接着,时沐阳突然想起件事,拖鞋还在他被撞的沃尔沃后备箱里,时沐阳让胡松调头去4S店取,胡松不在意地说:“下次再送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正好方便你下回登堂入室。”

“……登堂入室不是这么用的。”时沐阳皱眉道:“我答应给她送过去了,生意人说话得讲信誉。”

胡松摇头,“我还答应她今天十点到呢。”

“你答应的算你的,我管你信誉干什么,我答应的我得做到。”时沐阳手放在胡松腿上,面无表情地说:“调头,不然我掐你唧唧。”

“别别别——”

胡松只好又调头带时沐阳去4S店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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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愈早上九点半就已经到了西滩村的家,等着胡松来谈协议,但是一直到中午,胡松也没来,等到婆婆都已经做好了午饭。

十一点半,圆饭桌上,婆婆炖了排骨,炒了茼蒿炒rou,做了黄瓜片炒鸡蛋和干煸菜花,更是难得的给乐乐倒了杯果粒橙。

婆婆往宋心愈碗里夹着茼蒿菜,乐乐一手抱着会变身的乐迪新玩具不舍得撒手,另一手用勺认真努力地吃着饭。

乐乐的椅子上铺了三个很厚的坐垫,乐乐坐在那里,看着比宋心愈和婆婆还要高出两三寸,低头吃饭的样子有些滑稽,宋心愈咧着小嘴儿忍不住笑。

婆婆却皱起了眉,“他们怎么中午了还没来,难道是反悔了?”

“不会,说反悔的也是咱们。”宋心愈说:“咱们是被拆迁人,咱们很重要。”

“商人啊,你跟商人打交道,总有看不见的亏等着你。”头发花白的婆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jian商jian商,所以说商人都是坏人。”

宋心愈沉默了两秒,犹豫着说:“那位老板还行,看着不是那种人……”

“你现在这个年纪,就是会看错人的年纪。”婆婆往宋心愈碗里夹着排骨说:“记着婆婆的话,一次失约,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道理我都懂,”宋心愈抬起头来,认真地问婆婆,“但是这世界上道理太多了,很多道理又都是相对的,比如有人会一而再的失约,也有人会反省到错误不再失约。人总是没有绝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