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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么长的十分钟后,有人一脚踢开了仓库的大门。

身高一米九的前佣兵肌rou壮汉Ox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一手拿着菜刀,身上还穿着寿司店的制服,朝着仓库里的人卯足了劲放声大喊道。

“说了多少遍了这个女人是我罩的!敢动我的女人,野崎组的混蛋,你们今晚就给我死吧!”

一阵扫射之中,衣服被撕了一多半底裤都掉了的阿灼在尸体的身下捂住了耳朵,翻了一个白眼。

☆、第11章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睁眼就看见白到刺眼的天花板,四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花宫在旁边像个迫于人言而不得不陪重老爹过夜的孝子一样不耐烦地托着下吧肿着一双眼,看他醒了,先抬手倒了杯水,然后在对方渴望的眼神里自己喝了个够。

“你错过了音乐课。”他放下杯子,“今天是古典鉴赏。”

阿灼张了张嘴,嗓子里嘶哑了两三下这才好好说出来。

“石田先生呢?”

“被你在电车站甩了以后第二站就下车想折回去找你,被几个混混拦下来,”花宫说道,“人都去拦你去了,剩下那几个打不过他,本来没有惊动乘警,但过站时那边突然抓了个小女孩当人质,石田一心急直接把人家三个都打进了医院,孩子倒是一点事也没有,今天被五花大绑送去学校接受警局的见义勇为表彰。”

然后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倒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有和警察细说你的事。”

“那个人某种意义上讲也相当拔群了。”阿灼叹道,随即又问道,“木村呢?”

花宫从旁边的慰问品里拿了一只苹果,“靠你见义勇为连点擦伤都没有,就是吓得不轻,被Ox那个傻瓜像宝贝一样地公主抱回家,那个痴情圣英雄救美还是打出租去的,一口气把这个月的房租都花完了,剩下点零钱拿来给你买慰问水果,有工夫做这些,怎么不直接拿枪让出租司机把车钱抹了呢,人总不能又当坏人又当好人。”

“好在他最近被恋爱充昏了头脑想当个好人,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阿灼说道,“杏子恐怕以为我收集她的联系讯息是想要跟踪她吧,实际上我转手就把她的几个手机号码邮箱和GPS定位器全都给了Ox,论追踪人的本领,恐怕没有比恋爱中的男人更合适的人选了。实际上讲他也是在上班时发现杏子的定位出现在郊区暴力事件频发的仓库区,第一时间就丢下工作跑来救人的,真要等你和你的人来我的贞cao和命可能都一并还给天国里的母亲了,而且。”

阿灼收回一直看向天花板的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坐在自己床头吃苹果的花宫。

“恐怕打一开始就不打算来吧,花宫朝彦。”

花宫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张开嘴,牙齿嵌在鲜红的果rou里,被咬碎的苹果发出清脆的声音来。

的确,虽然花宫家因为过去的人情接下了保护这个少年的工作,然而这个家族中欠下人情的上一代人早都已经共聚黄泉,对方又失去了家族的靠山,比起兢兢业业地做好保镖,让保护对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上再吞下佣金,要容易多了,道义二字,从来只在周围有指责者时才有意义。

被啃食到只剩下一个干瘪的核的苹果被放在床头柜上。

“不过Ox也是我花宫家的人,”花宫弹了弹手指将果核弹倒,既然对方全都算计好了,他也就干脆顺势说出了对方想要的台词,“虽然行动的目的稍微不纯了一点,结果也不是花宫家的违规。”

然而只是一味顺着对方心思,未免显得太温顺了,于是他又顺势说道。

“说起来雇佣野崎组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心里有猜测吗?Heinrich的那位长孙?还是你的那位叔父?”

阿灼抬头看了他一眼。

“当然有猜测,而且是把我百分百的猜测,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自己。”面对着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的花宫,他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堂兄和叔父,就算要到日本来找哪家来对我下手,也不会找野崎家这样的暴发户,要找,也只会是来找你,花宫朝彦。”

一瞬间一柄枪抵在阿灼的太阳xue,速度快到几乎难以察觉。

“我以为你跟我说过这个国家的黑道不流行用枪。”阿灼眯着眼就笑道。

“那是因为这国家的黑道多半都是野崎家那样的暴发户。”花宫低下头去伏在对方的耳边,“而我是花宫朝彦。”

阿灼沉默了一阵子,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可疑的,不计前嫌一般的干涩。

“是啊。”他说道。

太阳xue旁的枪口离开了,阿灼再度转过头去看自己同伴的表情,脱下来平日里的学生面具的花宫却也没有换上新的面孔,一双眼睛里的情感过于深邃复杂令人一时看不明白,面具一般的脸上只有疲劳是实实在在的。

“我和你一起发过的誓。”花宫突然说,“就要么活着实现它”

“要么为了实现它而去死。”阿灼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狭窄而弥漫着药水味的空间里蔓延着如同对抗全世界一般螳臂当车的悲壮,直到阿灼转头重新看向医院的天花板。

“替我给Ox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出院,接下来我去他家住一阵子。”

花宫沉默了半响,才说出一句,“石田先生呢。”

“我不想见他。”阿灼说道,“你替我摆平。”

当石田几乎是马不停蹄地从表彰会跑来的时候,病房已经人去屋空了,推开门里面有一个坐着吃苹果的少年,却不是他的弟弟。

石田叹了口气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我是不是什么都晚一步。”

“是啊,”花宫背对着他,“不过探病的水果还在这,算是我花宫家的一点敬意。”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想问了,”石田说道,“你说的花宫家,是那个花宫家吗。”

“这个国家只有一个花宫家。”花宫朝彦把吃完的苹果像投篮一样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你果然知道得比看起来要多多了。”

“母亲是居酒屋老铺的女儿,”石田摇摇头,“黑道也好警察也好,人都是一样,喝醉了就容易说不该说的,这个城市里四下的传言多少知道得比街上的旁人要多一点,也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真敢说啊,”花宫突然笑道,“要不是祖父一生都致力于逃亡,你原本也该是这边的人。”

片刻的沉默。

出乎意料的,背后突然传来了石田爽朗的笑声,花宫回过头去,看到那个比自己大几岁,却还远称不上是个成年人的青年靠着门框不太好意思地捂着嘴。

“确实祖父生前的时候是逃避的高手,父亲也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