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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堇宁王是何来头?”当年那男人,瞧着就不是个金贵的,如何摇身一变,便成为一郡王?

这时另一瞧着似乎话较多的百姓听到她的话,便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你这小兄弟真是孤陋寡闻,竟是连堇宁王都不知。这天下终能大定,堇宁王功不可没。当年是他携一干武林义士协助当今圣上,才得以登基,并仅两年时间,便协帝平定了天下。”

“携武林义士?”虞秋喃喃过后,突想到些什么,便立刻又问,“他是江湖出身?名为江以湛?”

“不错。”那百姓点头后,看了看四周,又道,“公子还是小声点。”

虞秋未语,她想到的是近三年前,祖父与爹在书房的谈话。

因先帝昏庸,多年前,这大胤天下便逐渐进入乱世,各地大小势力陆续生起,不算小的,除宗室朝廷之外,另外起了两股大势力以夺天下,而他们虞家属北方戟王的势力,坐落北冀。

本是僵持不下的乱局,在三年前有变。

当时她便听到祖父谈到一名叫江以湛的江湖人,当年宗室的殷王便是有这江以湛的协助,才顺利取代作为其皇兄的先帝,成为当今的孝乐帝。

也正是因他的存在,皇朝迅速崛起。

她从未想过这所谓的厉害至极的江以湛,便是当年被他哥收留,被她所欺辱的江姓男子。

她怔怔地继续听着其他人说的话,越发知道“堇宁王”三字究竟意味着多大的权势与富贵。

既已知他的现状,她要做的事便更是得避免与他再遇,因为惹不起。

可想到她与这瑜都犯冲,她不由觉得很悬。

她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便继续将包袱抱在胸前离开了这里,缓慢行走在哪怕天黑,也仍旧颇为热闹的街道上。

她本只是又累又饿,现在还疼,浑身疼。

好在不远便遇到另外一家瞧着还不错的客栈,她尽量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胸口,迈步踏进。

要了间房,她迫不及待对镜检查脖颈处的伤势。

虽见伤得不多,她仍旧难受。

也不知可会留疤。

后来她拖小二给她买了药,重新再洗了个澡,给自己上过药,才觉安心些,同时又觉rou痛,因这药花了她不少钱。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她本该想很多,可架不住太累,很快便入了睡。

次日,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睁开眼,她捶了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便起床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里嘀咕,也不知会不会打湿她的告示。

当即她便穿戴好,没吃早饭,直接便出了门。

如昨日一般,她租了匹马,将告示所在的几个地方一一去了遍,把印章给盖了上去。好在她挑的地方好,几张告示都可以在这雨天里保住。

解决此事,她才感到饿,便骑着马找地方吃东西。

奈何后来雨越下越大,半路上的她,不得不暂且牵着马去到一处巷口宅子的屋檐下躲雨。

她靠墙蹲下身紧抱自己的身体,眸含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雨。

突然有车轱辘声传来,她转头看去,便见到一辆瞧着还算奢华的马车驶进巷子。她本无异色,却在看到那车夫时呆住。

她揉了揉眼,定眼再看,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是虞家多年的车夫鸿叔。

随着马车从她面前驶过,透过车窗,隐约可见到里头有她的祖母虞老夫人。还有两人,大概是她的叔母薛氏,与她的堂妹虞听燕。

时隔近两年,再见这些“家人”,她心下不由一颤。

她不解他们怎会在瑜都。

巧的是,马车所停之处,恰是她所待的屋檐宅门前,在她愣神间,他的堂哥虞叙拿着伞从宅门走出,接着祖母她们。

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虞叙抬眸隔着雨看来,见是她,他惊讶出声:“秋秋?”

这时虞听燕已打着伞站在马车旁,薛氏正握伞扶着虞老夫人下马车。

闻言,他们一起看了过来。

就算她身着男装,他们又怎会认不出她。

虞老夫人身着黛紫色锦衣,虽已过花甲,但气色不错,想来这两年该是过得不差。她本是淡和的脸色,在见到虞秋后,便面露厌恶:“这丫头怎会在这里?是如何寻来的?”瞧着她似乎觉得现在是被狗皮膏药粘着了。

虞秋的叔母薛氏也是一脸不悦。

只虞听燕娇娇柔柔地唤了声:“姐。”随即便欲迈步过去,被薛氏给拉住。

薛氏道:“管她做什么?还嫌咱们虞家不够落魄?”

在近两年前被赶出虞家时,虞秋就已领教过他们对她的厌恶,因为他们把虞家所有的不幸都算在她头上,说她刑克六亲。

她自觉无辜得很,但除了娘,这些家人都不愿管她。

这次遇到他们纯属意外,她没想再粘上虞家。她未语,不得不顶着雨牵马就走,不想再体会被亲人往心上捅刀子的感觉。

虞老夫人冷哼了声,收回目光。

回到大门口,薛氏不忘嘱咐着一双儿女:“你们两个可不许再靠近她,咱们这虞家的生意好不容易做大,也在这瑜都扎了根,免得又被她拖累了去。”

虞听燕虽唤虞秋一声姐,其实也不过只比虞秋小三个月。当下她身着嫣红襦裙,本就面容姣好的她,瞧着更是极为粉嫩讨喜,她看似乖巧,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一干人行走间,虞老夫人吩咐着别让虞秋有机会过来。

走在最后的虞叙觉得实在不是滋味,后来他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偷偷转身离去。

他打着伞在雨中奔跑,见到前头虞秋还未走远,便立刻喊了声:“秋秋。”他的声音醇厚,就如他的人一样,憨厚实在。

虞秋垂着脑袋缓缓前行,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停下脚步转头。见到他,她收起脸上落寞,露出诧异之色:“大哥这是?”

虞叙看着浑身湿透,冷得脸色有些苍白的她,便觉懊恼极了:“瞧我这粗心,忘记给你拿把伞,喏,给你。”他直接将自己的伞递给她,任自己淋在雨中。

虞秋赶紧推回去,摇头道:“反正已经湿了,我不要。”

“拿着。”虞叙沉了语气,透着强硬。

虞秋便只得有些扭捏地接过伞,随即他又递给她一个布袋,她下意识接过,只一触碰,她便知里头是银子,便惊讶:“大哥,你……”

虞叙叹了口气,道:“大哥没用,帮不了你,也只能私自给点钱,你就拿着吧!”他虽是虞家长子,却只是一介莽夫,文武皆是资质平平,也没能耐管得了家中长辈之事。

他终究是愧为大哥。

虞秋犹豫了下,知道自己的处境,便还是红着眼收了这钱。

虞叙问她:“伯母人呢?你是一人来的瑜都。”

她应道:“我娘还在北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