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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与聂城相亲的女人留了头很黑很柔顺的长发,背影看上去极为优雅,从她的举手投足间也不难看出应该是个安静又仪态端庄的女人。

哪怕秋童心一直没看到她正脸,也几乎能断定那是个很有气质的大美人。

“别看了,人家是典型的白富美,条件一点都不比你差。”见秋童心好几次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聂城那边,柴欣了然地笑笑,同时不忘火上浇油,“重要的是,人家风评好,深受聂家各种长辈的喜欢,不像你秋大小姐,花边新闻一箩筐,当初聂城的老爸一听说自家儿子是跟你在一起,气得都差点进医院了。”

与她们仅隔了两米的地方,白旸状似安静吃着饭,双耳却一直都在认真听着她们的谈话,如今听了这句,他便也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向另一边的聂城。

而这时的聂城,目光还在秋童心身上。

“那你还带我来这干嘛?”秋童心倒是一点也没因柴欣的话而感到不快,“作为聂城的同事兼朋友,你不是更应该祈祷他跟那位白富美一拍即合,明天就领证结婚,从此彻底远离我这个风评不好的渣女?”

“这样多没意思。”柴欣耸肩,“聂城那个人平时高傲惯了,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打败他,可惜从来没成功过,现在好了,发现他被你吃得死死的,我终于找到点心理平衡了,就想看他在你这里吃瘪。”

“你没病吧?”看样子这位柴大律师也是个爽快的人,秋童心跟她说话便也丝毫不客气,“平时闲的?”

“可能,有点吧。”柴欣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中的杯子,突然朝白旸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跟那个有妇之夫,是不是睡过了?”

“噗……”秋童心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温水差点就喷了出来。

这女人何止有病,简直还有毒。

虽然柴欣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秋童心还是下意识地朝白旸那边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他的目光,而钱思懿也正因她这动静抬头看她。

淡定地收回目光看着柴欣,秋童心也懒得再去掩饰什么,只低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和肢体动作喽。”柴欣得意地挑眉,“你应该知道,我们做律师的,很多都懂点心理学知识,刚才你那心虚的模样,可一点也没藏住。”

“呵呵。”秋童心无力地扯着嘴角笑笑,“你那么喜欢看戏,这场当是附赠你的。”

柴欣笑着凑近她:“那我严肃地问你个问题,他和聂城,你更喜欢哪个?”

“我更喜欢我自己。”

难得把话题从男人身上转移到工作上,秋童心还没跟她聊上几句,就听到隔壁厅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似乎还伴着酒杯碗筷摔地的声音。

这家餐厅虽没包间,却被分成了两个大厅,秋童心所在的位置也看不到隔壁,但听声音好像吵得还挺严重的,而且好几个侍应都往隔壁厅跑,估计是有客人产生了不小的纠纷。

秋童心继续低头吃菜,刚喝了两口汤就听见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孩一边掩面低泣一边不顾侍应的问询穿过这边的大厅往门口跑。

“瑶瑶?”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太急,身下的椅子都被秋童心推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但她还是几步就走到那女孩面前,“怎么了?”

蒋瑶本只是低声抽泣,看到是秋童心,反而一下子就没控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童心……你哥……”

秋童心抬眼望去,跟在蒋瑶身后追过来的男人可不正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堂哥秋易谦么?

不用等蒋瑶把话说清楚,她就已大步迎了上去:“秋易谦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本就被那阵嘈杂声而吸引了目光的客人这下又都把视线落到两人身上,看到突然出现的秋童心,秋易谦也立刻顿住脚步,但却满脸不屑:“关你屁事?”

“你对她做了什么?”秋童心下意识地把蒋瑶护在身后,眼神逐渐变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她不是你平时玩的那些女人,少他妈打我朋友主意。”

秋易谦冷笑:“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干嘛要出来陪我吃饭?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不是……”身后的蒋瑶紧紧抓着秋童心的手,一个劲地摇头,“是经理说要带我出来见客户的,我以为只是谈公事,我已经拒绝了他还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我才打他。”

秋童心自然已经发现跟着秋易谦出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而且凭她与蒋瑶大学同寝室四年的相处,她也很清楚自己这个室友是什么人,所以她安抚性地握了握蒋瑶的手,看向秋易谦的眼神更加讽刺:“秋家有你这种下流无耻之徒,真他妈丢人。”

“你以为你就有多清高?你不也到处玩男人?秋童心,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的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见到个男人就发情往上贴,你还有脸说我?”

“别,千万别拿我跟你比,你比不起。”秋童心冷冷一笑,“至少别人在我这里是甘之如饴,而你,只会让人觉得比吞了苍蝇还恶心!你要是也能勾得女人自愿绕着你转,那算是你的本事,你行吗?不行就别他妈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欺负人!”

“那这么说,你能跟你亲妈睡同一个男人也是你的本事了?母女双飞的感觉很爽吧?你那些男人知道你早就已经烂臭yin贱到骨子里了吗?”

“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声怒骂,冷脸对峙的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易谦脸上就已重重地挨了一拳,而趁着他被打得酿跄着往后退时,另外半边脸又被迅速补了一拳。

直到秋易谦重心不稳地往后跌去,秋童心这才看清打他的人居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星阑。

秋易谦身后那中年男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来扶住他,见古星阑又扬起了拳头,男人只能大喊:“你再动手我要报警了。”

话音刚落,古星阑的拳头就又一次落到秋易谦左脸,看到秋易谦红肿的嘴角,他才嫌弃地拉起衣摆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顺势又将整件夹克都扒下扔到地上,咧着嘴痞痞一笑:“报吧,老子从小就在看守所长大的,怕你?”

142我渴望阳光(7.23补更)<童心(NPH)(勤劳的小野猫)|PO18脸红心跳

见古星阑似乎还想接着动手,秋童心赶紧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行了,别打了。”

古星阑没说话,但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秋童心完全能懂他的意思,只能拽他到一旁低声解释:“这混蛋被打死也是活该,但你很快就要比赛了,别被这种事影响到。”

她倒不是担心古星阑会受伤,只是他在赛车行业树敌颇多,有的是人想对付他,若是这事闹大,被禁赛也是可能的。

“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我?”古星阑扬唇一笑,突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也不顾此刻的他们早已经是无数人关注的焦点,按着秋童心的头就对着她嘴唇狠狠吻了下去,末了才痞里痞气地对她挑挑眉,“赏你的。”

秋童心是真想朝他这张自大的臭脸扇下去,但很快她就敏锐地察觉到,古星阑的目光似乎在看向别处。

随着他的视线撞上聂城平静无澜的目光,这下她懂了。

敢情这家伙是早发现聂城在那里,所以才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来挑衅聂城呢。

真是幼稚。

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大,店里的工作人员早就赶来劝阻,而且已经有人第一时间报了警。

“所以,我们今天是必须派出所走一趟了?”看着上来交涉的餐厅负责人,秋童心有些无奈。

她是真不怕去什么派出所,可古星阑再过几天就要比赛了,这事若是让他的对手知晓,再从中做点文章,难说后果能有多严重。

“放心,不会有事。”古星阑倒是很淡定,“要想从我背后耍阴招,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得,还是那副狂傲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有些事情干脆就彻底做了。”

秋童心这话,倒让古星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着秋童心面带微笑地走向秋易谦身旁那个中年男人,然后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响亮的声音在厅里回荡,刚把众人隔开的工作人员又吓得赶紧去劝架,生怕再打起来。

秋童心晃了晃打得都有些发疼的手腕,迎着中年男人愤怒的目光不屑地笑笑:“知道吗?威逼欺骗下属陪酒出卖色相换取利益的领导,才是最无能的,就你丫这德行,这辈子坐到这个位置估计也到头了。好心提醒你一下,秋易谦在我们秋远集团,屁都不是,你与其讨好他,不如来讨好我呀。我不仅是集团的股东,还是星辰娱乐的总经理,看你这年纪估计儿子也不小了,要不干脆把你儿子送来我这里出卖色相,顺便再陪陪我们集团里那些老头老太太,让他们玩爽了,说不准还能满足你的需求,愿意吗?”

动手又动口,还能骂得那中年男人和秋易谦都脸色发白无言以对,秋童心真心觉得好爽。

当然,爽的代价就是,他们一行人都被及时赶来的民警给叫去了辖区派出所。

古星阑把这个称作另类的体验,所以他甚至是得意地搂着秋童心的肩离开餐厅的,那模样,好像打了人还很自豪似的。

不过仔细想想,方才这男人打人的样子,还真是帅得让人想流鼻血。

秋童心忍不住看着他笑笑,任由他搂着出门,不自觉回头时,才发现聂城和白旸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而且她也终于看清了聂城那个相亲对象的脸。

比她还要美,一看就是端庄贤淑温柔持家的类型,难怪聂家的长辈都喜欢了。

等餐厅又恢复了平静,聂城才不疾不徐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一张桌旁,面色冷峻地看着其中一个女人:“刚才我看到你录像了,麻烦删掉。”

那女人不解地看着聂城:“关你什么事?”

聂城缓缓递上名片:“我是刚才那位秋小姐的代理律师,你未经她同意私自拍照录像,已经侵犯了她的隐私权,我有权要求你彻底删除一切跟她相关的影像,或者,你可以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我们再来详谈法律责任。”

许是他的神情太过冷冽,或是他身上的气场太过摄人,那女人看了看他,终是打开手机当着他的面把拍下的照片和视频全删了。

而他就以这样的方式,一连找了他之前认准的四个人,全都要求他们删除了手机里的东西才回到座位上。

但这时候,原先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早已走了。

另一边的白旸若有所思地看着聂城这些行为,沉默片刻才开口:“可以放手了吧?”

桌下,钱思懿缓缓松开与他十指交握的手,低声道:“你刚才要是冲出去,不仅你和她的关系会被人知晓,我们的关系也会被人怀疑,现在可还没到离婚的时候。”

“我知道。”白旸淡淡地应了句,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往外走。

钱思懿笑着跟上,走到他身侧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直到坐进了车里,钱思懿才靠在副驾驶座上歪着头看着他轻笑:“你不是又想催我赶紧离婚了吧?这事可急不来。”

白旸依旧沉默,只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钱思懿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就真没考虑过,跟我好好过下去?我们都结婚三年了,装恩爱也装了三年,假戏做得多了,或许很容易变成真的,为何不尝试一下?”

白旸转过头定定地看了她两秒,突然自嘲地笑笑:“因为我们太像了,都是活在阴暗里独自舔舐伤口的人,我并不想和另一个自己抱团取暖。”

顿了顿,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远处,口中喃喃低语:“我渴望阳光。”

“她就是你的阳光?”钱思懿也笑得有些苦涩,“有时候我是真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