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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靖千江道:“我走的时候在平洲,但眼下若是顺利,他应该已经带着其他人往京城来了。你这里若没事,我想回去迎他。”就在刚不久,杨禹还在跟齐徽说,让他先一步派人接应平洲,与大臣们接洽,收买人心确定自己的地位,靖千江随后便提了这件事。如果搁在从前,恐怕齐徽会疑心他以曲长负为借口跟自己争抢什么,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靖千江扣下,此时却立刻道:“这里没有问题,那你快去罢。”他痛快的不像齐徽,靖千江还愣了愣。齐徽一顿,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但你未见胜果,出了力就走,不怕我吞了你的功劳,等再回来的时候,京城已经改天换日了吗?”这个问题倒又像他了,靖千江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想当皇帝?”他调了个头,双腿一夹马腹:“随你去做!”齐徽在他身后怔了怔,随即也忍不住朗声大笑。浮华散去,唯有信念长存。110、燕歌长浩浩此时由重兵护送的臣们,也已经出了平洲城,路顺着河道北回京。这带遭受战乱的侵袭不深,周围也逐渐有了片片的农田草屋,有的田中甚至还可以看见农人在小心翼翼地耕种。毕竟对于他们说,到处是乱子,逃到哪里去样,只要天没有被敌人杀死,就还得想办法填饱肚子。刑侍郎薛广看见路边的两名老人带着几个孩子耕种,十分辛苦,便令下人给他们送了点银两和吃食。曲长负身体不太舒服,直在马车里养神,听到薛广那边的动静,才掀开帘子随意地向外面看了看。他要从那户农人身收回目光,忽然无意中发现处不对的地方,眉头微蹙。“小端!”曲长负道,“你过去看看那边的河水是不是干了,再找个人听听,是什么时候的事。”小端应声而去,很快就回了,冲曲长负道:“少爷,河水没有干,只是水位下降了些。我刚才问了附近的农户,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为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所以他们也没太在意。”曲长负觉得太阳xue处阵针扎般的疼,不由用手按了按,说道:“最近应该是春汛的时候,水位怎会不升反降?这事不对。”他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然后道:“是游,游有人蓄水!快去,再探!”三月桃花讯,每年的这个时候,修整堤坝,分流河水不及,这里有人把水流给积蓄起,其中定有蹊跷。曲长负没有等着小端把消息探回,已直接派人赶到了最前面,阻止整支队伍继续前进,并且请众人各下车下马议事。这边各位臣刚刚带着诧异聚集在起,小端的消息也已经回了,对于他们说,绝对不算好事。曲长负所料不错,在河道游,确实有人建坝蓄水,而且看样子像是西羌人。在场的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虽然发了这么件事让他们不免意外,但是慌张倒不至于,起商议着接下的对策。“西羌人为要如此?难道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故意拦截?”“未必。”说话的是兵尚书申纬,他也做出了个相对准确的判断,“此河堤开挖时,西羌已经攻入京城,概原本的计划是放水切断道路,以此阻止太子兵败后沿着此路撤离。”他们概到此时还没想到,败的会是己这方。当然,目前在这里的人全不知道眼下的京城里是什么状况。太傅徐孜宁沉吟道:“那看我们接下就要跟这帮人面对了。”曲长负说道:“这条路我们本也要经过,如绕开倒也不是不可行,但旦河堤被冲垮,此处的百姓恐怕全要遭殃。而且对京城中的战局也极其不利。”其他人也同意这个看法。如现在只有他们这些人,然是绕路想赶回京城最重要,不过靖千江很够意思,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分兵力,留下了充足的人手护送剩下的人回京。眼下他们完全有阻止这件事的能力,然不能坐视不理。曲长负下马车站了这阵,就已经明显感觉到己精力不济了,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样喘不过气,熟悉的头疼也再次涌。他不动声色地说:“按照小端所说,对方那边的人马不足万人,但不知道是否会在暗处埋伏人手。我建议,咱们可以派半的兵力稍作试探。”曲长负说着,随后在旁边折了根树枝,向着游的位置指示意,树枝收回的时候仿佛无意,顺手拄在了地。这拄,好歹把他己给撑住了。在场的武官不,对曲长负的想法也没什么意见,曲长负调拨半兵力,又他们分成两队,左右包抄,往河堤去了。有人询问:“各位看,咱们是继续前行,还是在这里观察战况?”曲长负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升起了种莫名的第六感。放眼望去,前方道路平坦,地势渐高,此时已是立春时节,两侧的山坡桃花艳,在风中无声轻晃。曲长负心中出种莫名的犹疑,说道:“不,不要往前走……”他的话音刚落,头顶便忽然传阵尖锐的哨鸣,紧接着,箭雨从天而降。曲长负在感觉到不对的同时便已经有了盘算,毕竟在这样的地势下,还只要有埋伏,首选肯定是箭攻。此时他立刻扬声发令,指挥盾牌手迅速列队,环卫两翼,众人及时护住。突袭过后,名黑衣重甲的西羌领兵越众而出,笑冲着曲长负道:“曲人,有日子不见了!”曲长负认出了那人是前曾经过交道的耶律单,脸冷冷地毫不动容,说道:“阁下哪位?”耶律单故意看了看周围的人,笑着说:“没有必要这么警惕了,承你配合,眼下这些朝廷重臣已经难逃我军掌控,你我也用不着再故作不识。曲人,此事过后,定记你首功。”这辈子、辈子,曲长负没少被挑拨离这招对付。为很人知道,他最容易惹人抨击处在于性情高傲,遇到很事情不屑为己辩解。曲长负确实也有这个毛病。以前就是性子倔,头破血流也不肯服软,如今他已有了足够的实力,早就不稀罕在意别人的看法。曲长负懒得去想其他臣听到这番话是什么表情,又会想说什么,他连头没回,向耶律单嘲讽笑,便要开口。但有人比他更快。兵尚书申纬已经声说道:“可笑!这等拙劣的挑拨离计便想迷惑我们了吗?曲人为国尽瘁,有目共睹,谁会怀疑他,我第个就不答应!”他这样说,立刻得到了家的附和:“是如此!”曲长负不由得,还是转头看了眼。在不久前,这些臣们也曾经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