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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道歉!”胡乱编着理由,陆生就准备向外跑,天哪,明明是准备将鸩留在本家的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呢?鸦天狗一把抓住他:“少主是打算去追鸩大人吗?”“当然了!”陆生不耐烦的说。“你以为可以靠脚追上眬车的速度吗?”鸦天狗翻了个白眼,“跟我来吧!”路过玄关时,陆生看见黑田坊和青田坊正在喝酒,旁边还有一瓶没拆封的酒瓶,陆生一把抓了过去:“去找人总得带点手信吧”鸦天狗带着陆生来到一个庭院,院子里停放着一辆眬车,陆生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在动画里看到的,鸩的眬车吗?“这不是鸩的眬车吗?”陆生失声道。鸦天狗奇怪的看着他:“少主,这是您的父亲二代目大人的车驾啊,鸩大人从来没有乘坐过呢。”“啊?”陆生开始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从出生至今,似乎有很多东西都和记忆中的不同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让陆生庆幸的是,他很快就追上鸩了,鸩的眬车在前面急行,陆生从窗口探出头,对前方大喊:“鸩!等等我!”“别叫了,陆生少主,这么大的风,前面听不见的。”鸦天狗说。陆生心急如焚的看着鸩的眬车在前方飞行,已经快到那片竹林了,陆生咬着牙握住怀中的弥弥切丸:“我会保护鸩的!”“哎?”鸦天狗不明所以。前方的眬车开始降落了,陆生冲动的站了起来,紧紧抓着车门,就算追不上鸩的眬车,至少可以接住被蛇太夫摔下车的鸩吧?陆生这么想。“少主,你在干什么,神色这么慌张的样子。”鸦天狗奇怪的说,飞到陆生肩膀上,指了指前方突然出现的一大片建筑:“呶,前面就是鸩一派的居住点药鸩堂了,也是奴良组的药师根据地!”“咦?”陆生傻了眼,鸩的眬车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妥,它顺利的降落在建筑的大门前,蛇太夫扶着鸩走出了眬车,没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嗯?”鸩看到了陆生的眬车,诧异的停住脚步。陆生的眬车顺利的停在了鸩眬车的后面,鸦天狗率先从窗户里飞了出来:“鸩大人,陆生少主说一定要向你道歉,我们就追来了。”“鸦天狗!”陆生从车上跳了下来,气急败坏的吼道。鸩的脸色缓和下来:“就算如此,少主也不该一个护卫都不带就独自一人出来!下次见了雪女一定要好好训斥一番!”“那,下次再说吧,”陆生抓了抓后脑勺,支吾了半天,拿出了出门时顺手拿来的酒:“这是手信!”鸩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少主你是在向我表达你的决心吗?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吗?”“咦?”陆生这才看见自己拿来的竟然是妖铭酒,顿时傻了眼。妖铭酒,在妖怪的世界是用来宣誓的盟约,赠送妖铭酒就是要求与对方缔结盟约,也就是交杯之酒的邀请。妖怪的习俗中,交杯酒表示结盟或是结义,所用的酒杯也有不同,五五分的酒杯,表示双方处于对等地位,是结义的仪式;七三分的酒杯表示宣誓效忠,是处于从属地位的表示。现在,他是在向鸩要求效忠吗?陆生几乎崩溃的看着前方心情愉快的鸩,欲言又止。鸩一派的居住地很热闹,药鸩堂里有很多陆生从来没看过的器物的小妖怪,就像刚刚从他脚边跑过的药壶一样的小妖怪,很有趣。鸩将陆生带到会客室,关上了门。“陆生,”端端正正的坐在正首的鸩严肃的看着陆生,“虽然你有这个心意,我也不会随意交托我的忠心。”“那,鸩,”陆生有些心虚的解释,“你不用在意的”“不,陆生你欠缺的就是自信!”鸩斩钉截铁的说,“所以,在交杯之前,我会帮你建立起这份自信的!”陆生嘴角抽了抽,做了十几年的人类了,对于妖怪之间有关交杯酒的话题,他还是感到有些尴尬狼狈。“陆生,你知道奴良组的构成吗?”鸩严肃的问。“唔,奴良组除本家之外,下辖还有药师鸩一派的药鸩堂,先锋部队护眼山的牛鬼组,百足一族,关东大猿会,三只眼堂,浅茅原的鬼女组,鬼组,独眼鬼族,妖怪商人联合会坊,这些吧”“远远不止这些!”鸩手一挥,重重的拍了拍榻榻米,“您的父亲,二代目当家的时候,奴良组有一百多个下辖的妖怪组织,就算现在奴良组大不如以前了,也有七十多个附庸,掌管药与毒的药师鸩一派就是其中一个专精毒杀与医疗救护的组织。”陆生看着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怕再气着鸩,没有说话。鸩继续说:“奴良组,是管理关东平野的百鬼夜行,所有关东平野的妖怪都要服从奴良组的管理。不过,这是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总大将和二代目当家的时候,奴良组就是江户黑暗世界的王!但现在,就说曾经的江户,现在的东京,表面上奴良组依旧掌握着东京妖怪的领导权,实际上东京妖怪早已四分五裂,变成了好几个大的妖怪团体公然同奴良组分庭抗礼,而这些组织有好几个都是曾经奴良组的下辖和附庸!”“真是令人不爽啊!公然违逆妖铭酒前立下的誓约!”鸩沉沉的说。陆生觉得自己脑子里空落落的,有个声音在嘶吼着,继承,继承,继承昔日里奴良组的荣光,继承黑暗世界的统领责任!但是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那声音极度的恐慌,不是恐惧责任和妖怪,而是恐惧着一个近在咫尺的无名的东西“陆生,”鸩说道,“我的命,已经所剩无几了。”陆生一下子呆住了。“我的父亲和祖父身体都很虚弱,而一直保护着我们一族,并让我们在妖怪世界占有一定地位的就是滑头鬼,所以我很开心能把我所剩无几的岁月奉献给奴良组。”鸩低声说。“总大将已经老了,如果你不能扛起这个责任的话,奴良组也会完蛋了吧我所热爱的奴良组”夜晚,陆生在药鸩堂的客房里沉沉的睡着,风吹过庭院,竹叶沙沙的声响一直传进客房里如同催眠曲一样,令人不自觉地打瞌睡。竹叶声中,陆生梦见了很久以前的几乎被他遗忘的画面,那时他穿越过来,刚遇见鸩时的事情两个小小的孩童在山林里乱跑乱玩,什么都想抓一抓,什么都想拿起来看一看,早熟的鸩,刚刚离开药鸩堂来给他作伴,因为那时的陆生怕妖怪,鲤伴希望能有一个形似人类的妖怪教他适应妖怪的生活。现在陆生不怕了不怕了?什么时候自己不怕了?陆生诧异的回想,却没有有关这个的任何记忆,究竟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