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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看着秦殊,轻声问他,“哥,你在想什么,这样出神?”那时秦殊除了身上的伤疤祛除不了,已经能正常行走说话,他对秦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哑声说道:“我在想,我要去参军,老四,以后你做太子,三哥带兵打仗,为你靖内攘外,我们兄弟齐心,守好这大晟江山,你高不高兴?”……山雨欲来风满楼。苍穹之上不久前还是朗日高悬,在秦殊走出承明殿的那一刻忽然暗了下来,空中隐隐有闷钝的雷声,平地掀起了一阵阵狂风,暴风雨正在酝酿着随时降临。皇帝给秦殊的任务是疏散城西百姓并做好安抚,他急急往昭仁宫行去,刚到门口,就和匆忙奔出来的小川小彻撞到了一起。“王爷!”随侍急得脸都白了,“王妃娘娘又不见了!”“什么叫又不见了?”秦殊脑门青筋突突直跳,“叫你们陪着他,怎么又没护好?”小彻委屈极了:“娘娘拿着个镜子在宫里到处照,一边看一边笑,后来他说自己困了,要睡觉,就在您以前的寝殿里休息了,我跟小川就在殿门口守着一步也没离开过,刚才有宫女进去点香炉才发现娘娘不见了,我们发誓,真的一步没走开过!”“你们没走开,十一郎能在殿内凭空消失不成……”秦殊一边往里走一边怒斥,他忽然脚步一顿,十一还真的有可能凭空消失,如同他突如其来地从天而降一般。心里蓦然一慌,秦殊掀开床上的纱帐,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你们说他拿着面镜子在到处照?”秦殊急问道,“把话说清楚,他在笑什么,又说过什么话?”“那镜子,之前在御花园的时候娘娘就拿出来对着照,一边照一边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高兴,奴才们还以为娘娘是看着自己的容貌觉得喜欢……”秦殊一时哭笑不得,小川这个猜测连他都觉得很有可能,这的确像是那个小臭美做得出来的事。“然后到了这昭仁宫,娘娘不对着自己照了,他到处溜达,一开始也是高兴的,后来不知怎的忽然骂了一句,‘这个王八羔子……’”小川为难,不敢往下说。秦殊道:“继续讲!”小彻小声接口道:“娘娘骂了一句,‘这个王八羔子臭……太子!’”“然后娘娘就显得很气愤,他就跑到床上去躺着,说他要睡觉,我们就没敢再惊动娘娘了。”秦殊拔脚往东宫走。————秦冕烧得很厉害,迷迷糊糊间只知道自己被送回了昭仁宫。太液池里的水太脏了,他几乎吐出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淤泥都沉在胸腔里,难受得要死。宫人帮他擦洗喂药,他还问了一起落水的十一郎怎么样了,那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后来皇后就过来了。皇后在床头厉声训斥了许久,但是秦冕脑子已经不清醒,根本听不进皇后说了什么,只记得母后反复骂他是个蠢货。有那么一刻,秦冕想反驳,三哥不是蠢货,你当初也是先选了他,可结果呢?是我这个蠢货打破了僵局,让你坐稳了后位。秦冕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烫,脑袋越来越沉,像是床下被架了个蒸笼,而他正被放在蒸笼上炙烤着。眼前忽然现出阵阵红光,灼烧着他的眼球,让他觉得刺痛难忍。明明没有睁开眼睛,秦冕却能感觉到床头立了一个人,那人全身包裹着红色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愤怒地盯视着他。秦冕痛苦地皱眉,只觉得身体猝然之间痛得犹如烈火焚烧,每一个毛孔里都像是有针尖在剧烈刺穿,他张开嘴,想呼救,想嘶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声地开阖着嘴唇:火,火……冲天的火焰卷起帐帘,火舌迅速舔过,偌大的空间里弥漫着焦糊的味道,他看到自己的肌肤顷刻之间皮焦rou绽。他惊骇欲绝地喊起来,出口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救……救命……”火焰蔓延的速度太快,他想逃,想跑,却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炫目的红光中他看到一张他熟悉的脸。起初他以为那是秦殊,他伸出手祈求地喊:“三哥……救我……”少年的面容清俊无伦,眉眼间却满是狠厉阴霾,他透过熊熊火光注视着深陷火海中的人,近似神经质地呓语着:“你不要怪我……谁叫你我……生在帝王家……连娘亲都能这样心狠,何况兄弟……”秦冕疯狂地摇头,他终于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八年前,自己就是这样站在秦殊的床前,看着火舌/舔上秦殊的脸,他就是这样喃喃自语着,“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面前的人忽然换了一张脸孔,红衣少年精致的脸孔如画般绝美,瞪视着他的眼神却像是前来复仇的地狱修罗,少年神色愤然到近乎扭曲,气鼓鼓地喊:“你这个坏人!你害我哥哥,我要你也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秦殊来到东宫,一路长驱直入。徐傅山守在寝殿外,看到秦殊气势汹汹的样子,神情一凛,迎上前去:“靖王殿下,太子殿下刚服了药,正在休息,您这是……”“我来看望太子,你速去通报!”“太子殿下这才刚睡下……”“徐傅山!”秦殊墨海般的眼睛盯着太监,声音陡然一沉,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去通报!”徐傅山心头一震,轻甩了下拂尘:“奴才遵命!”徐傅山转身要进内殿,却忽然发现门槛之上像是多了一道门,任他怎样都迈不进去。徐傅山伸手用拂尘往前戳了戳,果然有屏障拦在前面,不让他进去,他不由大惊失色:“这这这……这门上有什么古怪?”“徐傅山!”秦殊见徐傅山站在门扉边伸着手如盲人摸象般胡乱挥着手,大为不耐,“你在玩什么把戏?”徐傅山冷汗已经流了满脸:“殿下,殿下这门上有东西,奴才进不去了呀,糟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其他宫人听到徐傅山的话也都赶了过来,瞬间都吓得面无人色:“这门怎么进不去了?快去禀报皇上!”“去!去……”徐傅山狠狠喘气,“去请……请国师……靖王?”徐傅山震骇地瞪大了眼。原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