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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6

    气。

叫他看这些人唱戏也就罢了,叫他自个儿登台,那可真是敬谢不敏。

洛金玉本正如常在礼部办公,突然听得宫里来人急召,一路上已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见到皇帝,倒地就拜,拜完,皇上叫他起了身,他立刻就转身去看沈无疾,关切地问道:“无疾,你受伤没有?”

君亓在旁沉声道:“洛郎中,他好得很,是他去我府里闹,天赐如今还在昏迷。”

洛金玉先没理他,仔细查看沈无疾一番。

沈无疾自他来了,姿态越发柔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虽然如此,可好像,确实半点伤也没找到……

洛金玉松了口气,这才回头看向君亓,不冷不热道:“今日君府所耗钱财,以及小君大人的医药费用之等等,烦请太尉列单明细,日后送到下官家中,下官全部担负。”

“如今是药费的事吗?”君亓恼道,“洛郎中素来刚正名声,此刻却是要护短?”

“下官从不护短。若有此意,一概赔偿,下官半文钱也不想出。”洛金玉淡淡道。

君亓没料到他是这回应,气急反笑,扭头向皇上道:“皇上明鉴,今日此事,分明是沈公公大闹臣府。臣为朝廷一品大员,遭此折辱,损的不只是臣一家之颜面,乃是朝廷之颜面,圣上之颜面。沈公公……臣本不愿得罪沈公公,可今日,有些话,臣遭此胁迫,不得不说了。前些日子,臣便听闻沈公公与洛郎中在司礼监因私事大闹……皇上,朝廷非沈公公一人的朝廷,岂可叫他如此放肆?”

“你才放肆!”展清水急忙喝道,“皇上跟前,你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君亓看也不看展清水,仍看着皇上:“大逆不道者非臣,而乃沈无疾。”

“那日的事,已经过去了,罚也罚了,只说眼前吧,何必翻旧账。”皇帝打圆场道,“洛郎中不也说了,一概费用,他全包吗。”

“这岂是钱银之事?”君亓皱眉道,“臣知皇上宠信洛郎中,臣也向来敬佩他之为人行事,可今日,臣却对他失望了。原来,他满口对着别人义正词严,对自家人,倒是放纵包容。如此一来,以后他如何服众?岂不要辜负皇上栽培他的一片苦心?”

皇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暗道:朕信你有这好心思,朕就是傻。

他一面腹诽,一面干笑几声,扫视一圈这几人,清了清嗓子,道:“有言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朕虽为天子,却也不好管你们这纠纷,只是坐这儿当个见证。是是非非,你们自行辩论吧。”

这事儿,沈无疾倒也寻了个好角度入手,从头至尾、口口声声,都只说是私人纠葛。

皇帝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虽心思各异,一时倒也没人与之辩驳——主要是洛金玉觉得皇上此言是正理,因此他不辩驳,而在场的人,也只有他向来敢明摆着驳皇上的意思。

君亓想了想,道:“臣知不该拿此事扰了皇上清休,实在是沈公公难缠。”他看向洛金玉,“洛郎中,皇上叫我与你自行辩论,我且问你,是否无论何人,怀揣如何借口,打去别人府上,在你看来,都是无错的?赔钱了事,事就此罢了?”

“自然不是。”洛金玉道,“下官也且问君太尉,敢问沈无疾是因何事前去打闹?”

君亓冷冷道:“无论何事,那也是太尉府。若人人都能挟事去闹,朝廷颜面何在?”

“恕下官直言,”洛金玉道,“若太尉其他亲属家人,皆如君天赐一般,爱痴缠别人家男女,那给朝廷蒙羞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尉府。下官亦极为怀疑君家的家风。”

“……”

“下官听太尉言外之意,大约是知道君天赐痴缠下官之事的。此事困扰下官已久,下官早就苦于无处投诉。”洛金玉本来还好,如今说着,也恼羞起来,“休说下官与沈无疾夫妻一事人尽皆知,便下官仍未婚娶,可也已经再三拒绝君天赐,他却充耳不闻,纠缠不休,实在是叫人烦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章本来后面半章内容,我怎么看都感觉不行,就给删掉了,需要想想怎么重写,所以今天更得比较少orz

296、第296章

洛金玉说君天赐纠缠sao扰他,君太尉是知道的,且还知道得挺清楚明白。

然而,事不能混为一谈嘛。

“洛郎中也常言,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与天赐之间的感情纠葛,与沈公公去我太尉府大闹,有什么干系?”君太尉板起严肃面孔,如此正义说道。

就连沈无疾和皇帝,本来就厚颜惯了的俩人,都要为君太尉这番无耻而折服了。

洛金玉更是不可置信,问:“这难道是两码事?”

“那自然。又非我与沈公公有纠葛,无故使我太尉府等一干人受此折辱,难道就是洛郎中总口口声声所说的公平吗?”君太尉振振有辞。

洛金玉道:“你既知道那事——”

“我不知道。”君太尉断然否认,“还是洛郎中有证据说明我就一定知道?本官又不好风月龙阳,如何知晓你们这些事?”

“你——”洛金玉气道,“你与君天赐乃是亲兄弟,你如何不知——”

君太尉游刃有余,打断他的话,淡淡问道:“洛郎中与沈公公是夫妻,难道,你早知他今日要来太尉府大闹?”说完,他向皇上道,“皇上明鉴,若是如此,老臣要连洛郎中一起上诉。”

皇帝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可真是忒不要老脸了,怪不得能当上太尉……牛,可真牛。正所谓真人不露相,看不出这厮居然这么能扯。

“沈无疾忍无可忍,今日方去太尉府闹,下官方才不知。可君天赐纠缠下官许久,太尉说自己丝毫不知,也忒睁眼说瞎话了吧?”洛金玉耿直道。

君亓年轻时候也是滚刀rou,干得出将自己夫人往先帝龙榻上送了求荣的事儿,一旦撕破脸皮,倒比喻长梁那些自诩读书人更放得开,此刻冷冷道:“本官就是不知,洛郎中空口白牙,能言善辩,本官一介武夫,争不过,也不争,总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洛郎中若能心里过得去,本官也无话可说。”

眼看僵持不下,一旁沉默许久的佳王在皇帝的眼神示意下,被迫出来打圆场:“哈哈,怪不得有那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老话呢。”

他先向洛金玉道,“唉,无论怎么说,沈公公若只动嘴,也就罢了,他还动了手,怎么说,本来有理的事,如今也——洛郎中,你想啊,就比方是民间两人争执,有理那一方先动了手,到官府去,也得说他的不是。”

洛金玉沉默一阵,道:“王爷所言极是,下官确也为此抱歉。只是此事论起来,乃是太尉管教幼弟不严所致。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