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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那就是说这个客卿阿彦因为嫉妒伤了他们,杀了他们,厉青澜只会因为阿彦在吃醋而开心,而不会考虑到他们任何一人?阿箫突然觉得他那些所谓的一年的情意是那么缥缈,呵,怎么比啊,阿彦,我不会让你留在这后宫的。赵烟儿抿着嘴,目光深邃,看不清心底的想法。只有茕兔很高兴,非常高兴,她觉得像厉青澜这般,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让阿彦这条老蛇动凡心。

“这宴会可是完了?啊~我累了,要回去休息。”阿彦放开了厉青澜的手,伸了个懒腰,随意得很。

“我陪你。”

“不用,你还是陪你的侧妃娘娘吧。毕竟是人家生辰。”阿彦说完便转身,倒是不给厉青澜再挽留的机会。“少平,我们走了。”

“是。”

阿彦走了,这个宴会的戏也落幕了。此夜过后,这客卿阿彦的身份地位便无人能动弹半分,人们终于是见识到了这无情的皇族心底有人的模样。厉青澜不知道阿彦为什么要拒绝他,他不信他是深明大义而叫他陪赵烟儿,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只好作罢。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阿彦在落辰殿门口停了下来,背对着李公公说。

“是。”

门关上了。李少平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跟过许多主子,他也曾见风使舵,卖主求荣,可他从见阿彦的第一次开始,就决定了要跟着这个人,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却又不是全部,这个阿彦,太吸引人了,总是让他想要奋不顾身的为他付出一切。可是,当那门关上的时候,李少平突然发现,那人好远,就算他想为他付出他也不要啊。太远了。他这样的人于他到底只是蜉蝣啊。

阿彦不高兴,所以他就那般放任自己躺在院中的草地上,像曾经无数次以原型在草上晒太阳那般,散漫而自由。

“伐止,我是不是错了?我终究是不应当介入人的生活。”若不是他,霓姬就不会嫉妒,落到军妓的下场。若不是他,厉青澜就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阿彦明白,厉青澜遭遇的一切已然是定局,他出不出现都不会改变,可是若没有他,若没有他的五年之约,也许厉青澜会活成别的模样,至少会心头不会有那么重的负担。他到底是条蛇,不懂人,也不该与人有所关联。

“到底是不该与人有所瓜葛。这是最后一世了。不会再有。不会。”

第二十章

“娘娘。”

是日,距晚宴已经好些日子了,那夜赵烟儿还是没能留下厉青澜,晚宴结束的仓促,赵烟儿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只是暗暗把阿彦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她不介意厉青澜有多少人,会宠谁,但是厉青澜的心上不能有人,若是阿彦在他心上,那这个阿彦可就不能留了。故而没几日就会有人像她汇报阿彦的情况。

“起来说话。”赵烟儿穿着一身橘黄色的长裙,她不会像后宫众人,刻意去穿绿色讨好厉青澜,也不管自己是否适合。少有的半绾着青丝,很是惬意的摆弄这棋盘。左手黑子右手白子。

“是。”那奴仆站了起来,低着头,无论从外貌还是身形都和别的宫人无任何差别,这奴仆,天生一副平凡人的面孔,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被人一眼看见,甚至被忽视。

“娘娘,奴婢打听到,这茕姬前段时间送给客卿的礼物是个木雕,雕的正是客卿大人。”

“哦?这可有些意思了。”赵烟儿左手落下一子,在棋盘上跳动了几下后定在了线的焦点上。

“而且,奴婢注意了茕姬些日子,发现了些怪事。”

“怎么说?”赵烟儿右手举着棋子,举棋不定。

“前段时间,有丫鬟看见茕姬红着眼睛从她眼前跑过。听说那眼睛红得不正常,像那兔子眼睛一样。后来奴婢细细留心茕姬身边人,发现不止一人看见。”

“红眼睛?莫不是有眼疾?”赵烟儿侧头看着奴仆,手中的棋仍未落下。

“不是。娘娘,您莫要说奴婢怪力乱神,奴婢以前在乡下老家的时候曾听老一辈的说过,曾有人见过那兔妖,便是眼睛红红的,别的与常人无异啊。而且奴婢听说,只有道行浅的兔妖才会这般,不能常常把眼睛变成黑色。”

“你是说......”

奴仆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可就有意思了。既然道行浅,那便不足为惧。”赵烟儿终于落下了右手的白子,随后捡起了几颗黑子。“小玉,你想法子把这些让阿箫君子知晓。”

“是。奴婢明白。”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棋盘上,宫人全都退了下去,赵烟儿一人对着棋盘沉默不语,后宫的平衡既破了,那边让他再乱一些吧。

“夏...夏大人”

夏洵下值准备出宫回家看望已经有七个月身孕的夫人时,这宫门口不远处看见了来回度步的白色身影,说到底是摄政王的女人,夏洵并不想有过多联系,想着走远些离开便是了。只是没想到那身影发现自己的时候突然跑到了自己跟前,又红透了脸。

“请问小主有何事?”

“这个...这个,”茕姬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打造好的长命锁,伸出双手,递给夏洵,低着头,不敢看夏洵的眼睛,“这个送给大人,听闻大人夫人已有身孕,这个长命锁送给小公子,唔,或者小小姐,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呵呵,小主不计较那日下官的失礼,下官已是感激了。何来救命之恩一说。”夏洵不是不想接,只是...

“我不管,我说有就有。”茕姬难得硬气了一回,随后把长命锁往夏洵怀里一推便跑开了,“反正我就要送。”

夏洵看着渐渐跑远的身影,又看了看怀里的盒子,不由的笑了笑,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要是不是厉青澜的女人该多好...”夏洵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把危险的想法抛出脑海,头也不回的出宫去。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夏洵回家的时候看见其妻子正在庭中被仆人扶着散步,这是他的发妻,夏氏,陪了他九年的枕边人,只是多年不孕,夏洵知道,她这些年过得辛苦,如今却也是苦尽甘来了。夏洵快步走了过去,扶着夏氏坐下。

“大夫说我现在要多活动一些,免得日后生产艰难。”夏氏扶着腰坐好,这些年,虽说有夫君护着,可是无出这一条她就是再贤惠也是无用,看着庶子庶女一个个出生再长大,心里头终归不好受,可是没办法,只能忍着啊。嫡子是心头的刺,这些年扎在心口上,血淋淋的一片,还有三个月,三个月,这刺总算能拔掉了。

“也好,但总得仔细些。我已经向摄政王请了假,最近当值有减少,我会尽量每日都回家陪你的。”夏洵的手扶上了夏氏的肚子,这个孩子承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