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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罗浩几个人来走廊等他,他也没搭理,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听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扯皮。他们的历史老师不错,起码是个正常人。最大的问题可能是总喜欢跟他们分享野史,讲着讲着课联想起某一段相关的野史,话题立马拐个弯直奔考试范围以外去了。看夏良听得还挺有意思,柳小满想起尚梁山跟他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的不切实际。而且夏良还会看书。虽然是推荐在小学生必读一百本的书单里,是儿童读物,但这是本好书,是名著。夏良和儿童读物……柳小满笑了一声。他是真笑出了声,夏良听见他“嘿”一声,扭头就看见他偷偷抿着嘴角。柳小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到傍晚,夏良吃完晚饭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个笔记本。是本历史笔记。柳小满的。夏良一头雾水地翻了翻,里面还夹了张纸条,用小孩儿字工工整整地写着:借给你抄,不许乱画。还有一句估计是后来补上的,看纸条没空了,字码都小了一号:不用客气。吃撑了?夏良觉得有点儿好笑,想想,还是把笔记本搁进了桌斗里。柳小满还不知道自己热心助人的举动被当成了吃饱撑的,他能把笔记本放在夏良那儿,其实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他怕夏良不当回事。不当回事其实也不那么有所谓,直接就还给他了。他更怕夏良不爱惜。跟樊以扬吃饭的时候他都惦记着他的笔记本,从食堂回到教学楼下,樊以扬朝他挥挥手说:“晚上我过来,别忘了。”他答应一声,转身上楼。一楼的台阶还没迈完,就听见尚梁山的声音在背后喊他:“柳小满。”“啊。”柳小满正惦记着回去看看夏良抄没抄他的历史笔记,冷不丁听见这声儿就跟任务还没启动就被裁判提前验收一样,莫名地心虚了一下。他站在台阶上往地下看,尚梁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跟他就差几层台阶,两三步就跨了上来。“走,”他示意柳小满边走边聊,“刚才那是高三的吧?”“嗯。”柳小满跟他稍稍错开一层台阶,在尚梁山后面跟着。“是不是成绩挺好的,我对他有印象,总上光荣榜。”尚梁山说,“他是你邻居?”提起樊以扬的成绩,虽然跟自己无关,柳小满也有种光荣的小骄傲,点点头说“对”。“不错。”尚梁山一副很认可的模样,“就是要多跟能带给自己好的影响的人待在一块儿。”柳小满悄悄看他一眼,没接这话。他总觉得尚梁山只要一夸人,就没琢磨好茬儿。他的直觉也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到了教室后门,尚梁山没让他进去,自己站在窗户旁边往里窥看了半天,什么新鲜鸟蛋也没看出来,跟昨天一样,英语听力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班里该怎么样怎么样,走廊上晃荡着的学生们像在赶大集,慢慢悠悠也没个反应。甚至包括尚梁山自己,一点儿没想着让柳小满回去把听力先做了。柳小满本来挺无语的,站了会儿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发现——他发现站在外面听着全年级每个教室的广播一起响,竟然都比在他们教室里听的声儿清楚。也太离谱了。说出去都不带有人信。他为自己未来一年半的学业感到深深的担忧。夏良在帮王朝杀一局游戏,王朝硬塞给他的,他跟李猛个坑货组队连跪九把,两人差点儿扔了手机直接打起来,打地鼠一样互相摁着脑袋对骂,都说让柳小满一只手玩儿都比对方靠谱。半天没等来柳小满,王朝强行把手机塞给了夏良,跟李猛两个人勾着脑袋围观。“换谁都行,这他妈叫改命,不然今天我就得掉成废铁。”他说。夏良手机里还放着个电影,靠在桌上连暂停都没摁,继续从耳机里听着,随手帮王朝打了一把。运气还行,随机匹了个战斗力基本弱智的敌方,没多久就把对方给攻城略地了,还拿了个MVP。“行家啊!”李猛“嚯”一声,忍不住拍了两下巴掌。“脑袋,”夏良把手机扔给李猛,让他往旁边稍,“挡我电影了。”李猛喊着“我cao”手忙脚乱地抓住手机直起身,猝不及防地跟窗外的尚梁山来了个四目相对。毫无阻挡。连块玻璃都没有。他动作无缝衔接地把刚抓到手的手机又抛了出去。“我cao……”王朝也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后猛撅了一下,没让手机直接冲着前座脑袋上砸过去。夏良刚才推塔的时候余光就看见窗户外站着人了,被李猛他俩这通cao作看得直想乐。“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尚梁山拉着个脸说,又指了一下夏良,“你也出来。”夏良拨掉一个耳机指指自己:“我什么都没……”“快点儿!”尚梁山黑着脸打断他。三个人踢凳子推桌地往外走,班里终于静下来,看戏的看戏,偷乐的偷着乐。从后门一出去,发现柳小满竟然也在外面,四个人互相对对视线,大概猜到了什么,有点儿无奈地跟着尚梁山往楼下走。王朝李猛在中间,夏良和柳小满在最后面缀着。“你什么情况?”夏良问他,从兜里摸出管口香糖用拇指顶开,往嘴里抛了一颗。李猛也不知道是听见声儿了,还是用眼角观察着他俩的动向,从前面悄没声儿地往后递了只手。王朝跟着他,也默默地伸了一只。俩人也没回头,就这么保持着一只手朝后的姿势,继续跟在尚梁山屁股后面走着。夏良这次是真乐了,觉得这俩人二得特有意思,往他俩手心里一人磕了两粒,又朝柳小满敲了敲瓶身。柳小满没心思吃糖。他真的要被尚梁山这种分不清主次,想一出是一出的模式给搞迷糊了,只想回去做题,哪怕教室里听不见听力,那也是教室,是他这个钟该待的地方。但是一共四个人,仨都吃了,他如果这时候拒绝,总觉得自己像个融不进集体的异端。犹豫了一下,柳小满也把手伸了过去。“我吃完饭回来,上楼的时候被喊住了。”他小声回答夏良刚才的问题。夏良“哦”一声。这是尚梁山能干出来的事儿。“桌上的历史笔记是你放的?”他又问柳小满。“你收好了么?”柳小满立马问。夏良好笑地看他一眼:“给我笔记干嘛。”